話說到這地步,柳子玉也沒辦法繼續軟禁任重遠了,只得吩咐道:“你們去把任重遠叫來吧,就說奧田壩艦長來看他了。”
片刻之後,任重遠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牛逼哄哄的來到了食堂,腳步那叫一個得意雀躍,耀武揚威。
“奧叔,驚動您大駕真是過意不去,侄兒給您賠罪了。”任重遠連看都不看柳子玉幾人一眼,旁若無人的走到奧田壩身旁坐下,看起來兩人關係確實不錯。
“這有什麼賠罪不賠罪的,我這個做叔叔的,過來看看侄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哈哈!”奧田壩拍了拍任重遠肩膀,對衆人示意道:“大家都別愣着了,來來,吃飯。”
任重遠得意的看着坐在對面的林逸,臉上滿滿都是挑釁,甚至還肆無忌憚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危險動作,絲毫沒把柳子玉看在眼裡,畢竟在這艘遠古戰艦上面,柳子玉可拗不過奧田壩!
林逸心頭微微一跳,不動聲色的看了奧田壩一眼,對方突然冒出這麼一座大靠山,事情倒是真有點難辦了,看這樣子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然又要藉機生事了。
果不其然,衆人才沒吃幾口,就聽奧田壩突然說道:“柳副院長,本艦長這次特地過來除了看望一下東洲弟子之外,另外還有件重要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哦?艦長有話儘可直說。”柳子玉同林逸幾人相視一眼,心中不禁一個咯噔。
“是這樣的,我們艦上設有瞭望員一職,專門負責監測險情,這個位置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紹了,沒有瞭望員就沒法繼續在海上航行,可不巧的是,我們原本的這個瞭望員生病了,爲了不在海上浪費時間,所以本艦長想從你們東洲弟子之中挑選一個作爲替補,當然前提是得有足夠的航海經驗才行。”奧田壩饒有深意的說道。
“這個……”柳子玉微微一愣,隨即就準備向衆人詢問誰有航海經驗,然而話未出口就被奧田壩打斷了。
“本艦長聽人說,當初北島寶船去西島途中曾在海霧之中遭遇海盜,危急之時是由一個名叫林逸的弟子挺身而出,親自掌舵化險爲夷,我看這個年輕人不錯,就他吧!”奧田壩一口咬定道。
此話一出,全場衆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林逸身上,有人同情,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誰都看出來奧田壩這次爲了給任重遠出頭,根本就是衝着林逸來的!
看着任重遠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林逸倒是不爲所動,霍雨蝶和寧雪菲則是暗暗着急,雙雙求助的看向柳子玉,這個所謂險情瞭望員絕對是個火坑,一旦答應下來林逸必然要吃大虧的。
“奧田壩艦長,林逸是新弟子,而且還是西島駙馬,突然讓他擔任這麼重要的位置恐怕有點不合適吧?要不再考慮考慮其他弟子?”柳子玉爭取道。
“哼,柳副院長,別怪本艦長不給你面子,在這艘戰艦上本艦長的命令大於一切!”說話間奧田壩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滔天的威壓瞬間壓迫在所有人頭頂,林逸更是首當其衝,耳旁聽着他冷酷的話音:“他不想幹是嗎?那好啊,來人,給我把他丟下去!”
衆人頓時大驚失色,剛纔還一臉爽朗的哈哈大笑,結果一轉眼就要把人丟下海里去,這位艦長翻起臉來真是比翻書還要快啊!
“住手!”柳子玉臉色一變,同樣釋放出滔天氣勢與對方分庭抗禮,在這地方她雖不如對方強勢,但林逸早已是被她認可的人物,對方想要帶走林逸可沒那麼容易。
全場氣氛陡然變得無比緊張,這兩位巨頭大佬一旦對立起來,那種威懾力和破壞力根本無法想象,在場衆人雖說沒有弱者,可還真承受不起這等餘波,哪怕僅僅只是氣勢壓迫就已經讓人吃不消了。
這時林逸忽然站了起來,目光不卑不亢的落在奧田壩臉上,淡淡道:“且慢,不就是瞭望嗎?沒問題,既然是爲全艦做工作,那也就是爲了我們自己,這活我應下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任重遠聞言更是冷笑不已,死到臨頭了還不忘拔高自己,這個時候還想着裝逼,真特麼是個傻帽!
“好,很好,有志氣。”奧田壩氣勢頓時收了起來,指着林逸哈哈大笑:“本艦長就喜歡有膽魄的年輕人,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上了瞭望臺就和其他船員一視同仁,在我這裡大海就是戰場,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軍法從事!”
這話嚇得寧雪菲和霍雨蝶心驚肉跳,這根本就是把林逸往死路上逼,平常時候即便犯點錯誤也不能怎麼樣,畢竟是臨時替補上來的東洲弟子,可一句軍法從事就把所有退路都給堵死了,到時候奧田壩一句話就能要了林逸的性命,就連柳子玉都無法阻攔!
柳子玉眉頭緊皺,正準備找個說辭把這坑死人的差事頂回去,只可惜奧田壩壓根就不給她這個機會,說完之後起身就走,留下一串看似爽朗實則狠辣的哈哈大笑。
“吃完午飯趕緊上崗吧,我們可都指着你這位險情瞭望員保駕護航呢,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哦,哈哈哈哈!”任重遠跟着得意大笑,果然奧田壩這尊大神一出馬,林逸這種貨色連絲毫還手之力都沒有,隨隨便便三兩句話就送他進火坑,這個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師尊,這下怎麼辦?”霍雨蝶焦急的向柳子玉求救道,現在還有幾分迴轉的餘地,可一旦林逸真的登上瞭望臺,被人拿捏錯誤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那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蝶兒你們放心,我再去找奧田壩說一說,林逸不會有事的。”柳子玉沉聲道,以奧田壩剛纔展現出來的態度這事兒基本上不可能談攏,但是她總不能看着林逸去死,就算是真的鬧翻臉也必須最後爭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