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文翰仍然不放心,一時半會兒他確實想不出有效的應對之策,但是讓他眼睜睜看着林逸被人對付,讓他就這麼冷眼旁觀無動於衷,打死他也做不到。
最壞的打算,哪怕明知道沒什麼用,但他也一定要打頭陣,即便拿用命換命的方式,他這個鏢局少東家也一定要讓人知道,他們齊天鏢局的人絕對不容任何人挑釁欺負!
“沒有可是!”林逸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轉而道:“與其杞人憂天,齊兄你還是把心沉下來,先好好想想接下來的鏢局爭霸賽吧,這纔是你要做的事情。”
“呃,那好吧,這個事兒等打完鏢局爭霸賽再說。”齊文翰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鏢局掌舵人挑戰的事情再怎麼兇險,那也是之後的事兒,眼下該怎麼應對鏢局爭霸賽,纔是最緊要的。
拋開最後這項頗有爭議的額外挑戰不提,第五輪鏢局爭霸賽,纔是整個南洲鏢局盛會的重頭戲,不僅決定了積分名次,同時各家鏢局的真正實力,也將在這輪比賽之中,真實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五對五,這個規則和第一輪的劫鏢應對,基本上就是一樣的,只不過少了一個鏢物,還有計分方式不一樣罷了。”齊文翰很快進入狀態分析道。
“不錯,雖然同樣是一炷長香的時間限制,但是這個不算人頭分,看兩家鏢局之間,場上哪一家最後活着的人多,就算獲勝,勝者直接從敗者身上掠取一百分,這點區別乍看起來不是很大,但是就具體應對策略而言,其實還是截然不同的,必須要有所調整才行。”林逸點頭道。
“對對。凌兄你可是此道高手,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齊文翰連忙虛心請教道。
“我哪是什麼此道高手?僥倖而已。”林逸頓時失笑,他之前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客串了一把臨場教練,結果倒是被人當成高手了……
“凌兄你就不要謙虛了,戰績就擺在那裡,這可是鐵證如山,你再謙虛也沒有用的,大家可都看在眼裡呢。對不對?”齊文翰朝旁邊一衆鏢師大聲道。
“對!”衆人齊聲附和道,不服不行,林逸在第一輪劫鏢戰的臨場指導確實非常有效,戰績不可謂不佳,尤其是齊文翰這個少東家督陣的守鏢戰作爲對比,兩者放在一起,高下立判。
對於衆人來說,這可不單純是恭維,而是有着巨大切身利益的。照着第一輪劫鏢應對的表現,如果讓林逸來指揮,他們至少可以活下來大半,但是如果由齊文翰這個少東家來指揮。卻至少得死掉大半。
這一來一去之間,區別大了去了,對於他們這些即便上陣的參賽鏢師而言,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呵……行行行!”面對衆人期盼激動的目光。林逸只得投降,答應道:“在下盡其所能,爲大家出謀劃策。這總可以了吧?”
衆鏢師頓時歡呼雀躍,引來旁人一陣側目,一個個面面相覷,這幫齊天鏢局的傢伙吃錯藥了吧,這還沒開打呢,就開始提前慶祝了?
“凌兄你快給我們說說看,這一場鏢局爭霸賽,應該怎麼應對?”齊文翰迫不及待的問道。
“分兩方面,臨場對陣是一方面,場外謀劃是一方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後者可能比前者還要更重要一些,因爲前者只是戰術,而後者卻是戰略。”林逸當即也不再推託,當仁不讓的給衆人分析道。
衆人聽得面面相覷,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有些卻是完全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林逸到底在說啥。
“凌兄的意思是,用好那兩次挑戰權和兩次被挑戰權,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齊文翰倒是一點就透。
“不錯,場外的謀劃決定着整個大勢,如果能夠用好這四次機會,事半功倍,就可以掌握主動,反之就有些麻煩了。”林逸點頭道。
衆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鏢局爭霸賽的規則,只說了每家鏢局各有兩次挑戰權和兩次被挑戰權,但是對於誰先發起挑戰,亦或者誰對誰發起挑戰,卻完全沒有限定,也就是說,這一切都由各家鏢局自己決定。
這麼一來,這裡面的水可就深了去了,就自家齊天鏢局來說,兩次被挑戰權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被動應戰,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但是那兩次挑戰權,具體應該怎麼使用,這就得好好籌謀一番了。
“我們挑戰誰?什麼時候發起挑戰?”齊文翰立馬抓住了問題關鍵。
“不錯,只要能夠處理好這兩個關鍵問題,其他的一切,自然就能迎刃而解。”林逸讚許道。
齊文翰不由陷入了沉思,這兩個問題看起來不難,如果照着他自己的思路來,無非就是兩種策略,一種保守,一種激進。
如果保守一點,那麼自然是柿子撿軟的捏,只要挑戰那些實力羸弱的小鏢局,以自家齊天鏢局的實力,足可確保兩場勝利,至於剩下的兩次被挑戰權,則只需要全力以赴,能拼一場是一場。
如此一來,有前面兩場勝利墊底的前提下,哪怕之後兩場比賽全部告負,也至少可以保證本輪鏢局爭霸賽不失分。
而由於之前四輪累積的巨大優勢,哪怕第二名的神風鏢局四場全勝,也頂多獲得六百七十分,剛好和齊天鏢局齊平,也就是說五輪比賽結束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和神風鏢局並列第一而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這是最保守的策略,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比較激進的策略,便是不去挑戰小鏢局,而是直接找能夠對自己形成威脅的豪門鏢局發起挑戰,比如說排在第二的神風鏢局,一旦能夠獲勝,那就妥妥獨佔鰲頭,沒有任何懸念。
當然,凡事有利就有弊,這麼做一旦失敗的話,就要承擔被豪門鏢局反超積分的風險,不僅保不住第一,甚至連第二第三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