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一貫作威作福的橫疤臉,在這位新來的凶神面前,簡直就特麼是待宰的羔羊,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純粹任人蹂躪啊。
之前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這回被真氣炸彈一炸,橫疤男子幾乎連站都快站不起來了,看向林逸的眼神已是戰戰兢兢,再也不敢嘴上逞強了,要不然這位凶神又來這麼一下,自己可就真的要去黃泉路上報到了。
“我要整死你,易如反掌,所以想要保住小命的話,就不要在我面前礙眼。”林逸語氣淡淡道。
這話可是沒有半點水分,剛纔這個真氣炸彈,一是凝聚時間太短,二是沒有混合丹火炸彈,否則的話,哪怕哪怕是元嬰中期高手,哪怕橫疤男子生命力再強,也得被炸成碎肉。
橫疤男子聞言梗了梗脖子,似乎還想要還嘴,但被林逸看了一眼,立馬又訕訕的縮回去了,再也不敢吭聲。
他一向都自以爲算是狠人了,在外面行事霸道,進了地牢依然如此,一直都是獄霸級別的存在,只有他欺壓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違抗他的,哪怕是有些不長眼的,被他毒打一頓之後也都老實了。
沒想到今兒竟然來了一個更狠的,實力比他高強不說,關鍵是出手狠辣果決,橫疤男子感受得出來,這位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也許未必像自己那樣濫殺無辜,但這種不鳴則已的人反而更加可怕,真心招惹不起。
突然踢到一塊這麼大的鐵板,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從此到頭,而且還被打成這般慘象,橫疤男子別提有多鬱悶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對林逸這等凶神。饒是他這種惡人心裡都抖得慌,如果不是當着這麼多人拉不下臉的話,早就跪在那裡服軟了。
“問你們點兒事情,希望能夠如實相告,你們都是怎麼被關進來的,在這裡關了多久了?”林逸說着一指橫疤男子,命令道:“從你開始,一個個說。”
衆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身上,橫疤男子哭喪着臉,不敢違抗林逸的意思。只得一邊悽慘的拄着身子,一邊耷拉着腦袋道:“老子……哦不,我叫孫橫彪,在魔冷海域附近幹海盜營生……”
“海盜?”林逸看了看他,問道:“那你是怎麼進來的?中心商會難道這麼有責任心,還會專門派人肅清你們這些海盜不成?”
在南洲這些海域,各路海盜可謂是隨處可見,因爲沒有統一勢力管轄緝捕,他們完全可以招搖過市。哪怕在城中鬧市區高談闊論他們的無本買賣,都毫無關係,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只要不是搶到自己頭上。根本不會多管閒事。
“呃……那倒不是……老子,哦不,我看這中心商會十分賺錢,所以就想着劫他們一船貨。發個橫財,哪裡想到船上高手如雲,直接上來兩個玄升期巨頭。把我打個半死就給扔這裡來了……”孫橫彪一臉訕訕道。
地牢其他衆人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事,頓時一個個面露古怪,看着這傢伙的眼神都跟看白癡一樣,中心商會來勢洶洶,正常人躲都來不及,這橫疤臉竟然還敢上門去搶它的貨,不被打死都算命大了!
孫橫彪自己也是一副倒黴催的表情,在這魔冷海域,元嬰中期的實力絕對不能算弱了,再加上一幫窮兇極惡的海盜手下,他所到之處一向都是聞風喪膽,所向披靡。
哪怕對方船上同樣有元嬰期高手坐鎮,也都不願意跟他死磕,畢竟爲了一點靈玉跟如此兇惡的海盜玩命,這種事情怎麼看都划不來啊!
不過,誰他麼想得到,中心商會的船上竟然會有玄升期巨頭,什麼時候開始玄升期巨頭都這麼不值錢了,他孫橫彪竟然去打劫玄升期巨頭,這不是倒黴催的是什麼?
那情形和剛纔簡直就是如出一轍,本以爲對方是個任他揉捏的軟柿子,結果還沒等囂張得意呢,一巴掌就被打半死了……
衆人看着孫橫彪紛紛憋笑不已,這傢伙果然是個不長眼的蠢貨,之前撞上了玄升期巨頭還不長記性,現在又遇上了這位凶神,真是命中活該倒黴。
“你被關進來多久了?”林逸繼續問道。
“這個……”孫橫彪皺着眉頭想了片刻,才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大概有十個月了,他們這些人裡面,我是時間最長的一個了……”
林逸聞言看向其他人,衆人紛紛點頭,確實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孫橫彪早就在這裡作威作福了。
“這麼說,你是第一個被抓進來的?”林逸問道。
“不不,那倒不是,有很多人進來比我早,不過他們都被帶出去了。”孫橫彪老實搖頭道,像他這種海盜頭子兇惡歸兇惡,但真要碰上林逸這樣的硬茬,卻又比誰都聽話順從,因爲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信奉強者爲尊的江湖規矩。
“帶出去?什麼意思,被放掉了?”林逸不由有些奇怪,中心商會如此神神秘秘,連自己這種沒做什麼壞事的客人都二話不說就給抓進來,應該沒這麼好心,會輕易把這些人又給毫髮無損的放掉吧?
地牢中其他很多人,聞言也同樣豎起了耳朵,孫橫彪一向只會欺壓他們,而從來沒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哪怕那些被關進來好幾個月的人,也都對這些事一知半解,絕大數人都與林逸一樣茫然不知,一頭霧水。
難得孫橫彪被這位凶神逼着開口,事關各人未來生死前途,大家自然要好好聽清楚。
“就這麼放掉?怎麼可能!”孫橫彪下意識就要撇着大嘴擺譜,然而被林逸看了一眼頓時又慫了,一邊吃痛的倚在牆上,一邊小心翼翼回答道:“我聽這裡之前的老人說過,好像是被帶去做什麼……叫人體……哦對,人體試驗,反正是很奇怪的名字,我也聽不懂,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