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凌少俠和黃姑娘不愧是大派弟子,如此魄力實在讓人欽佩,鄙人銘記在心。【”齊文翰頓時大喜,看向林逸二人的目光變得越發和善,還頗帶了幾分承情的意味。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逸這番挺身而出,確實是替他解了圍,至少沒有在韋昭通面前丟面子,單衝着這一點,他就要記林逸的好。
“我師兄妹二人初來乍到,承蒙齊兄熱情接納,既然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自然要盡綿薄之力,這都是應該的。”林逸笑道。
“兩位如此仗義,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齊文翰高興的拍了拍林逸肩膀,隨即指了指剛纔站出來的那兩個鏢師,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們鏢局的常駐鏢師,李延吉,關致遠,走鏢經驗都非常豐富,希望你們能夠精誠合作。”
林逸打量了這兩人一眼,李延吉是金丹中期巔峰高手,關致遠稍微弱一些,是金丹中期高手。
“見過李兄、關兄,望兩位多多包涵,多多關照。”林逸和黃小桃相視一眼,主動見禮道。
李延吉和關致遠沒有回答,只是拱了拱手而已,反應一如剛纔那般冷淡,兩人眼神之中分明有些看不上林逸和黃小桃二人。
這是人之常情,林逸和黃小桃的實力都只有金丹初期,差了他們兩個一大截,意味着接下來走鏢如果遭遇突發情況,很可能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容易成爲對方的突破口,變成徹頭徹尾的累贅。
而且在他們眼裡,這兩人初來乍到屁也不懂,此時站出來接任務,估計就是爲了逢迎少東家,溜鬚拍馬之徒。實在沒必要高看一眼。
然而林逸和黃小桃,卻是似乎完全沒感受到這兩人的嫌棄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依舊神色如常。
齊文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暗暗搖了搖頭,李延吉和關致遠雖然是鏢局裡面資歷深厚的老鏢師,但跟林逸二人一比,已然高下立判。
論實力,林逸二人能夠正面打傷老孔那樣的元嬰初期巔峰高手,評價一句深不可測。那是一點都不爲過,而反觀李關二人,估計連個尋常的金丹後期高手都搞不過,憑什麼去鄙視人家?
論氣度,林逸二人不卑不亢,寵辱不驚,而李關二人非但看不清現實,反而自以爲高人一等,彼此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里。
之前齊文翰覺得李關二人還算尚可,但是跟林逸二人一比,簡直人比人得死,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啊。
不過。齊文翰也沒有多說什麼,否則若是令得李關二人不痛快,彼此離心離德,這趟鏢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選定鏢師之後。一衆人當即來至洪氏商會,林逸留意觀察了一眼,發現建築風格跟北島分會如出一轍。只不過規模要稍微小一些,但同樣不失大度氣派。
在韋昭通引領之下,齊文翰帶着林逸四人,親自當面驗貨,都是已經早早貼好了封條的盒子,裡面具體是什麼東西不得而知,這是爲了防止鏢師監守自盜,屬於行規。
到時候林逸四人,只需要將這些貼有封條的盒子,原封不動送到涎鵬島方家莊,就算大功告成,其中但凡有任何一個盒子的封條被毀,那都是他們的責任。
清點完畢之後,齊文翰又給林逸四人,發了一張葳弧海域的地圖,跟尋常海域地圖不同的是,上面新標註了一條路線,乃是齊文翰剛纔親手所標,正是此次四人的走鏢路線。
之所以如此,也是屬於行規,爲了防止出現內鬼,對於任何一次走鏢來說,具體路線都是絕對的機密,只有到臨行之前,纔會交到鏢師手上。
只要路線不被泄露出去,那麼哪怕有歹人事先收到風聲,打聽到目的地,也沒辦法預先守株待兔,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一條纔是走鏢路線。
一切準備妥當,韋昭通走了過來,對林逸衆人千叮嚀萬囑咐道:“我洪氏商會,這次就全部拜託給諸位了!本次貨物貴重,不瞞四位,價值至少在三十萬靈玉以上,這可是個天文數字,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希望諸位一定盡心盡力,等回來之後,本掌櫃再給諸位擺酒慶功,另有重謝!”
“韋掌櫃放心,我等絕不敢有絲毫怠慢。”林逸四人頓時一凜,三十萬靈玉以上,這個數字可是一點都不小了,果然是一宗大買賣。
“按照我給你們的走鏢路線,一切正常的話,這一路幾乎不會遭遇什麼海盜,甚至應該說是人煙罕至,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風險。”齊文翰也在一旁提醒道:“咱們鏢行有句老話,危險總是發生在不可能的時候,所以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少東家儘管放心,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出來走鏢了,知道避諱。”李延吉和關致遠點頭答應道。
“好,你們兩位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鏢師,這一次責任重大,凌少俠和黃姑娘都是新人,對咱們這一行了解不多,希望你們能夠不吝賜教,也算是爲咱們齊天鏢局盡一份力。”齊文翰拱手抱拳道,林逸和黃小桃在一旁見狀,也同樣跟着拱手。
“嗯,我們心中有數的。”李關二人相視一眼道。
叮囑完畢之後,四人並沒有任何停留,作別齊文翰和韋昭通之後,當即就從海域碼頭,揚帆。
齊文翰剛纔所給的路線,上面就已經標明瞭,必須走水路,而不是空路。
“李兄,關兄,在下心中有個疑惑,想請兩位指點一二,爲何咱們要走水路,而不用飛行靈獸?”林逸不由好奇道,黃小桃也同樣是一頭霧水。
在他們兩人的理解當中,走空路不僅更快更穩,而且明顯要比走水路安全一些,畢竟現在所乘坐的只是普通帆船,而不是能夠抵禦海獸攻擊的寶船,毫無防護措施,就這麼直接啓航,實在令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