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他出發半個月之後,一直都杳無音訊,然後我就回來了啊,所以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寧雪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樣啊,不是說呼採天午山很危險嗎,我很擔心林逸哥哥會不會出什麼事呢。”韓靜靜憂心忡忡,忽然眨了眨一雙大眼睛道:“要不,菲菲你寫信過去問問吧?”
“好啊,說實話我也有點擔心呢,我這就給嵐兒寫信問問看。”寧雪菲爽快答應道,二話不說當即提筆寫信,直至寄出去之後,兩女還在嘰嘰喳喳的說着林逸的事情。
不過這一回卻是反過來了,反倒是寧雪菲,主動纏着韓靜靜給她講林逸在世俗界的種種事情,以前韓靜靜雖然也有提起過,但她那時根本不知道林逸是何方神聖,更不覺得跟自己會產生什麼交集,所以根本沒往心裡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林逸的事情,不僅是韓靜靜這個正牌的女朋友關心,她這個西島小公主,也莫名其妙的非常牽掛呢。
北島,距離上次一招秒殺蘇兆河,如今已是一晃數日,面對林逸如此強勢霸道的迴歸姿態,三大閣上下除了議論紛紛之外,一時間倒是沒什麼人再敢來找他的麻煩了。
雖然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林逸只是一個普通的頭號新人,不管是爲了揚名也好,爲了謀利也罷,估計還是會有不少人前來惹事,但他現在卻是一招秒殺蘇兆河,即便放眼整個三大閣歷史,都是毫無疑問的史上第一新人。
如此實力,即便拋開新人身份不提,放眼整個三大閣,那都絕對已經算是上游的存在,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上門找茬完全就是找死,誰敢來惹?
而至於比林逸更強的強人,雖然也不是說沒有,但他們要麼就是那些頂級大佬的嫡傳弟子,要麼就是像執法堂堂主公羊傑這樣的招牌人物,除非發生重大的利益衝突,否則根本不會無聊到來找林逸的麻煩。
畢竟林逸可不僅僅是實力強大而已,經過上次一戰之後,上官天華垂青林逸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三大閣,無論什麼人想動林逸的手。那都得好好考慮一下上官天華的態度才行。
故而最近這幾天,林逸倒是難得悠閒了一陣,除了上官嵐兒偶爾帶着黃小桃來找他聊天之外,每天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洪氏商會等生相菇的消息,就是在洞府中修煉,穩定境界。
一場高水平的生死之戰,足以抵過數月苦修,這是修煉界公認的常識。而林逸之前對陣蘇兆河,即便說不上激烈只能算小試牛刀,那也依然是真正的生死之戰,加上林逸這段時間的勤奮苦修。如今他不僅已經徹底鞏固住金丹初期的境界,甚至於,都已經隱隱開始出現突破的跡象了。
金丹初期更上一層,那就是金丹初期巔峰。如此速度別說駭人聽聞,就連林逸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這速度就算比起當初從築基初期突破至築基初期巔峰。都要只快不慢,完全顛倒了層次越高越難突破的常識。
只能說,所謂的完美突破,所謂的最強金丹期高手真不是虛的,照此發展下去,距離林逸成爲真正金丹期無敵的日子,只怕不會太遙遠了。
終於,在這略顯悠閒平淡的等待中,林逸總算等來了洪鐘的消息,生相菇到手!
正如其名,生相菇綜合了所有已知的相性,而每一種相性都有各自代表性的顏色,故而乍一看上去,生相菇可謂五彩斑斕。
更關鍵的是,它這顏色並非是一成不變,而是隨時隨刻變幻無常,變幻規律與周圍環境契合,天然與環境融爲一體,乃是一種極其高明的保護色。
本就非常罕見,再加上這一層隨時變幻的保護色,除非是有經驗的採集者,否則根本難以察覺,生相菇在市面上如此少見,也就不難理解了。
帶着生相菇,林逸當即前往破爛王的秘密基地,當他在洞中找到破爛王的時候,這傢伙仍在兢兢業業控制火候,神態專注,不敢絲毫掉以輕心。
“王兄,這兩個月來辛苦你了,你的功勞苦勞,林逸銘記在心。”林逸不禁動容道。
“嗨,林兄你這說的哪裡話,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都是我份內之事,何況這還是我提出來的,出現現在這種異常情況,我要是不盯緊嘍,豈不是辜負林兄你這麼多頂級材料?”破爛王見到林逸又驚又喜,連連擺手笑道。
話說得雖然平淡,林逸心下仍然感動不已,簡簡單單一句受人之託,這可是足足兩個多月啊,而且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成,就這麼一直堅持着守在這裡,換做其他一般人,可真不會這麼耿直,說不定林逸一走就已經偷偷溜號了。
就算拋開鑄器不談,破爛王此人,也絕對當得起一個“義”字,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值!
“這是生相菇,還有其他你列出來的材料,王兄你看下。”林逸重重拍了拍破爛王的肩膀,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便將修補材料全部拿了出來。
“太好了!”破爛王頓時大喜,接過去一種一種仔細檢查,直至確認每一種都是上等品質,這才肯定的點點頭。
之前就已經出了意外,接下來的這次補救至關重要,一旦再次失手,那可就真的是徹底失敗了,所以絕對不容有失。
“怎麼樣,可以重新開始了嗎?”林逸期待道。
“嗯,事不宜遲,這兩個月來雖然沒出現太大的變化,但有些東西不是肉眼就能觀察出來的,拖得太久也不是好事,咱們這就開始吧。”破爛王深吸一口氣,當即加大火候,原本顯得不溫不火的鑄器池,隨之重新開始沸騰起來。
隨即,破爛王將林逸給他的這諸多材料,調配一番之後依次加入鑄器池中,並將其引導至正中的那塊鐵疙瘩上面。
林逸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切,饒是以他淡定的心性,此刻都不由得有些緊張,這次鑄器耗費了如此之多的材料和精力,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