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甘心吧?”鄭東決瞥了他一眼,苦笑道:“我也很不甘心,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該低頭的時候咱們就必須低頭!但是你也沒必要灰心,老話說盛極必衰,天行道這麼囂張霸道,總有人會出來收拾他,我料定他張狂不了多久,到時候就可以順你心意了,反正天嬋是我們鄭家的媳婦,誰也搶不走。”
“嗯,還是爺爺您看得透徹,您放心,孫兒忍得了!”鄭天出重重點頭道。
數日之後,修煉者學院。
動用了學院內部所有人手,外加中心商會支援的一干高手,司海嘯領着人在中鼎山茫茫山林之中,足足搜救了三天三夜,這才終於找到跌落在泥潭之中的南天極光。
此時此刻,南天極光這個高高在上的玄升初期高手,已經成了一隻奄奄一息的落湯雞,如果再晚發現幾天,估計就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被天行道砸了一記致命的重拳,然後從三千多米的中鼎山峰頂丟落,南天極光還能將最後一口氣撐到現在,這都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玄升初期高手的生命力之頑強,確實非同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南天極光被人擡回修煉者學院的時候,也依然已經跟一條落魄的死狗一般,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了。
聽聞這個消息,在另一處搜救的玄塵老祖,聞訊連忙趕到南天極光的修煉洞府,一走進門口,就開始悲憤欲絕的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哀慟萬分。
“哭喪個屁!”房中司海嘯瞥了他一眼,皺眉罵道:“又不是死人了,你哭個什麼勁!這點傷勢,對我們中心商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們有的是靈玉。再重的傷也能治好,死人都能給他救活了,你少特麼來跟我哭喪。”
言語之間,活脫脫一副土豪範,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啊?原來南天院長沒事啊?”玄塵老祖一愣。心頭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悻悻的止住了哭腔。
“當然沒事,要不然你以爲我們中心商會是吃乾飯的?”司海嘯不無得意的笑了笑,隨即上下打量了玄塵老祖一番,問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南天老友那個從世俗界帶上來的跟班吧,以前好像還特意跟我介紹過?”
“是是,沒想到司掌櫃還能夠記得我,真是萬分榮幸。”玄塵老祖連連點頭道。
他在世俗界的時候是高高在上的一方大佬,但是到了這天階島,就必須轉變心態,夾着尾巴做人,否則別說達成什麼野心。根本連命都活不長久。
“既然南天老友這麼重視你,那我也就不把你當外人了,這幾天你就留下來。在這裡侍奉南天老友吧。”司海嘯淡淡道。
“多謝司掌櫃,我正有此意。”玄塵老祖連忙答應道。
如果放在世俗界,讓他這個五行門大佬侍奉別人,他非得一掌把對方拍死不可,但是此時此刻,他非但沒有半點不虞。反而欣喜不已。
就算輸在天行道手上,南天極光終究還是修煉者學院副院長。仍舊是玄升初期的超級高手,能夠有機會侍奉這等大人物。對他來說可不是受氣,而是實實在在的福氣,這種難得的機會,平常連求都求不來。
玄塵老祖相信,只要自己盡心侍奉,等到南天極光這次傷愈之後,必然會對自己更加看重,必可受益無窮。
事實證明,司海嘯的話並非虛言,在中心商會療傷聖藥的救治下,奄奄一息的南天極光很快便從鬼門關前轉了回來,並且隨之甦醒過來。
雖然因爲受傷過重,短時間尚還無法痊癒,但至少南天極光總算已經神志清醒,可以開口說話了。
“司掌櫃,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只怕已經……”南天極光一臉感激的開口道謝。
“嘿嘿,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南天老友咱們是自己人,救你是本分,都是我應該做的,跟我客氣什麼!”司海嘯當即搖頭擺手道。
“哎,本來是件大好事,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天行道這麼個程咬金,壞了咱們的大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天極光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在天行道挑戰的前一刻,他還是風光上任的中島副島主,春風得意,卻沒想到眨眼之間就跌落塵埃,如今只怕都已成爲整個中島的笑柄了。
“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天行道竟然這麼厲害,連南天老友你都不是他對手,之前不是說他才重傷初愈嗎,怎麼實力恢復得這麼快?”司海嘯一臉納悶道。
“我也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事先根本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才被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南天極光不甘心的給自己找藉口,隨即又道:“比起這個,我其實更納悶這傢伙怎麼突然就傷愈了,經脈傷了這麼多年,傳言可是說連章力鉅都治不好他,沒想到突然就好了,真特麼邪門!”
“對對,我也一直納悶這件事,連我們中心商會的情報部門,都沒能查清楚這件事,只查出來一個大概,說是被一個外來藥師給治好的。”司海嘯也是贊同的連連點頭。
當初天行道傷愈的風聲傳出來,就已經在中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天行道如此重點人物,自然會引起中心商會的關注,只不過中島丹堂不同於尋常宗門,就算他們也沒辦法輕易滲透進去,故而掌握不了清晰的情報。
“外來藥師?”一旁玄塵老祖聽得一愣,忽然若有所思的插嘴道:“這麼說的話,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林逸乾的!他之前不就跟天行道走在一起嗎,而且當初在世俗界的時候,就是專門給人修復經脈,據說醫術很有一套!”
“真的?”南天極光和司海嘯兩人同時一驚,能夠治好天行道的人,必然是一個神秘高人,所以他們先入爲主的直接排除掉了林逸的嫌疑,不過現在聽玄塵老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