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閣主做不到的事情,到了孟覺光這位管事大師兄的手裡卻是信手拈來,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把林逸換到了讓人眼熱的七號礦區。
不過林逸這小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仗着身後有三閣主撐腰,不僅不對孟師兄知恩圖報,反而到了七號礦區之後處處說孟師兄的壞話,不到短短兩天就犯了衆怒。孟師兄一怒之下,就把林逸給踢回了十號礦區,而現在將衆人叫到這裡,就是爲了圍觀林逸重回十號死礦區第一天的慘象,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到底還能不能有之前的狗屎運!
衆新人能夠達到天階以上的這個層次,自然個個都是人精,且不說這個傳言到底有幾分可信度,但至少知道林逸這兩天來回換礦的事情是真的,而且也確實是孟覺光在幕後主導。這已經足夠他們得出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了,那就是孟覺光這位管事大師兄,確實有着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能耐,順他者必昌,逆他者雖然未必亡,但下場一定很慘!
所以,即便還有新人揣着像一開始那樣被林逸反打臉的擔憂,但立場上卻是緊跟孟覺光,既然孟師兄讓圍觀林逸,那就老老實實圍觀唄,反正倒黴的也不是自己。
片刻後,衆人期盼之下,林逸的身影終於在幽長的十號礦道上出現,而對於衆人的在場,林逸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定地過秤質檢。
“林逸,廢玉十六塊,垃圾玉二十塊。”
質檢處的結果一公佈,孟覺光幾人嘴角不由咧成了一道譏誚的弧度,全場隨之轟然一片,就連其他新人看着林逸都是滿滿的幸災樂禍。氣人有,笑人無。這可是這些人與生俱來的惡劣稟性啊。
林逸看着衆人不動聲色,他今天並沒有偷藏靈玉,自然也就沒有給挖到的廢玉充能,畢竟人家孟覺光和孟同在十號礦區忙活了兩天啥都沒挖到,而自己一回去就能挖出好玉來,這未免有點太蹊蹺了。所以爲了避免被人懷疑,他決定先裝兩天再說。
而且,他這麼做,還有其他的目的存在。
“裝逼新人,你不是傳說中的氣運之子嗎。這回怎麼沒有狗屎運了?”孟同忙不迭跳出來嘲諷,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故意一驚一乍道:“哦,我明白了,你不會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沒踩着狗屎吧,所以纔沒有狗屎運了,真是可憐啊!哇哈哈哈!”
一衆新人聽着這話不由鬨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孟同這傢伙平時看着不怎麼靈光,但這張嘴損起人來。倒是挺有一套的!
結果,林逸並沒有衆人想象中那般惱羞成怒,反倒是面色平淡地看着孟同,若有所思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來這第一天的時候我在你臉上踹了一腳,所以之後運氣一直很不錯,莫非這就是你說的狗屎運?”
“哈?”孟同頓時愣住了,一頭霧水道:“你在說什麼屁話啊!踹我臉跟狗屎運有什麼關係啊?”
這時候衆新人已經有人反應了過來。這不就等於,孟同的臉是狗屎麼!不過他們想笑又不敢笑,礙於孟覺光的淫威。他們只能強憋着笑意,整個人都在原地抽搐!
孟覺光臉色鐵青的瞪了衆人一眼,然後黑着一張臉罵道:“他在拐着彎罵你是狗屎呢!連這都聽不出來,真是蠢到家了!”
“呵呵……還是孟師兄英明,一語中的啊!孟同兄弟,你看是不是找個機會趕緊再讓我踹一腳啊,我還想再走幾回狗屎運呢!”林逸一臉誠懇地看着孟同道。
“我靠!你他-媽的纔是狗屎!你這混蛋我跟你拼了!”孟同這才終於明白過來,看着那些捂住嘴巴,強忍笑意的新人,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就要動手。
林逸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心中默默計算,等對方攻擊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立即還手,這一回可不會讓對方像上次那樣好過了,就算不能直接打死,至少也要讓他個把月下不來牀才行,免得日後繼續跑自己面前來聒噪!
不過與此同時,林逸卻也察覺到四周許多守衛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一個個目光之中瞬間流露出懾人的殺氣,似乎下一刻就要撲殺過來。靈玉堂之中嚴禁私鬥,觸犯者死,這可是被靈玉堂列在第一條的死規矩!
這些守衛可至少都是築基初期以上的高手,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瞬間將孟同斬殺,而且看這架勢,如果孟同再撲過來,這些守衛可是真會下殺手的。
孟覺光見狀心中頓時一個咯噔,別看他在靈玉堂人脈不錯,但那僅限於負責各項事務的管事,至於這些守衛他可是沒什麼交情的,不是他不去結交,而是不敢結交。因爲照着靈玉堂的規矩,所有守衛嚴禁與其他任何人接觸,甚至連靈玉堂內部這些管事都不行,一旦發現便視同貪贓瀆職,這可是要廢去一身修爲的重罪。
所以如果這些守衛真動手了,他到時候只怕連替孟同開脫的機會都沒有,見狀只得趕在孟同挑起私鬥之前,急忙一個閃身將其攔了下來。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滾一邊去!”孟覺光惱怒地斥罵了一句,本來明明是一個看林逸笑話的大好機會,結果被這沒腦子的蠢貨一折騰,反倒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着孟覺光剛纔的身法速度,林逸眼皮不由動了動,看來這位管事大師兄的實力確實不弱,至少有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爲,比起苦逼師兄來可要強上一截啊!
見各處守衛不再關注這邊,孟覺光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林逸冷笑道:“林逸師弟果然是牙尖嘴利啊,只可惜你現在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再牙尖嘴利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一塊好玉都挖不到?哼哼,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