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樣子他是想送一份順水人情,讓本公爺心甘情願給他二十個點的氣運分紅啊。”
長孫晟露出幾分不屑的意味:“自作聰明,他還真把本公爺當傻子了,想怎麼唬弄就怎麼唬弄?”
如果沒有楚王在背後撐腰,他無奈之下,這個啞巴虧說不定也就嚥下去了。
但是現在,林逸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純粹的跳樑小醜之舉。
寧雨棲欲言又止。
她回來護國公府,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作爲林逸的內應,替其監視護國公府的種種動向,另外就是吹一吹枕邊風,令林逸與長孫晟之間的合作更加順暢。
但沒想到,長孫晟對林逸的敵意竟然這麼大!
她若在這個時候替林逸圓場,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長孫晟看了她一眼,話鋒一轉:“雨棲你跟林逸見過面吧?”
寧雨棲連忙解釋:“在陸上神國的時候見過幾面,但是請公爺放心,妾身一直潔身自好,從不與外男多說一句話,更沒有任何的糾葛。”
“不用這麼緊張。”
長孫晟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懷疑你跟他有什麼關係,而是我準備請他喝酒,希望你能在場作陪。”
寧雨棲鬆了口氣:“明白了,妾身親自安排酒宴,必讓公爺滿意。”
長孫晟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寧雨棲茫然:“公爺的意思是?”
長孫晟手中驀然多出一壺酒,語氣篤定道:“我的意思是,你到時候替我陪酒,一定要讓他把這壺酒喝下去,若是必要的話,稍微犧牲一些色相也無妨。”
“這……”
寧雨棲頓時臉色一白。
她可是護國公府明媒正娶的國公夫人,這也是她最重視的身份。
她與長孫晟之間,雖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基礎,但至少在這之前,長孫晟對她還是頗爲喜愛的,也給了她相應的尊重。
今天居然親口讓她去陪外面的男人,這還是她心慕的那位小公爺嗎?
長孫晟柔聲勸道:“這件事乃是爲了我們整個護國公府的前途,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只要能讓林逸喝下這壺酒,就是大功一件,事後我絕不會因此嫌棄你,更不會讓人說你不守婦道。”
寧雨棲爲難萬分:“可是……”
如果是在這之前,她也許還會相信對方的這套說辭,可在經歷了流放事件之後,她即便再怎麼天真,多少也已經看清了對方的品性。
這次一旦答應下來,短時間內也許不會有什麼,但是時間一長,必然會成爲她身上的一處污點。
甚至於,未來的某一天,對方也許就會用這個理由將她掃地出門。
長孫晟連忙又是一陣軟磨硬泡。
背約酒不僅是他從林逸手中奪回兩成氣運分紅的終極底牌,更關鍵的是,這還涉及到背後的楚王。
他要是連這件事都辦不好,那可就是連着楚王都一併得罪了。
那個後果,他可承受不起。
至於寧雨棲,如此明媚的姿色平白給林逸佔便宜,身爲丈夫他確實有些捨不得。
但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事當前,他也只能小小的自我犧牲一下了。
何況,只要能夠保住那兩成的氣運分紅,他以後想要多少女人都行,根本不差寧雨棲這一個。
最終,寧雨棲實在拗不過,只能一臉爲難的應了下來。
“公爺,這壺酒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非得讓妾身拋頭露面,親自勸他喝下去?”
寧雨棲小心試探道。
長孫晟一臉得意的笑了笑:“這酒的來頭可就大了,具體有什麼大用處,我先賣個關子,你只要知道一點,它是楚王親自交給我的。”
寧雨棲不由滿臉震驚:“楚王親自給的?”
長孫晟瞥了她一眼:“你不信?”
寧雨棲弱弱道:“妾身不是不信,可楚王的爲人世人皆知,就算是前任公爺在他那裡,都得不到禮待,他爲何對公爺您另眼相待呢?”
長孫晟自得道:“具體的內情不便細說,但有一點,這次是我的機會,能不能入楚王的眼,借他楚王府的大勢令我護國公府蒸蒸日上,就全看這一遭了。”
頓了頓,長孫晟找補道:“當然,成功的關鍵在你身上,事關我整座護國公府的前途命運,雨棲你可不能令我失望啊。”
寧雨棲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嫣然一笑:“妾身與公爺是一體,既然是公爺您認定的事,妾身自是義無反顧。”
“那就好,不愧是我的好愛妻!”
長孫晟連連點頭。
次日,林逸接到請帖欣然赴宴。
護國公府是他精挑細選的重要抓手,以後也是準備長期合作的,如果能跟長孫晟搞好關係,自是好事一件。
長孫晟一改昨日散朝時的冷淡,令國公府大開中門,親自帶着寧雨棲在門口相迎。
此外,護國公府的核心成員也都全體到場,包括已經分了家的二房三房,也都一個不落。
單就場面規格來說,幾乎已是拉滿,絕無半點挑剔餘地。
正常就算是七王親臨,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護國公府衆人集體翹首以盼,一個個私下交頭接耳,都在猜測等的是何方神聖,竟然令長孫晟如此大張旗鼓。
不過等見到林逸的相貌,不禁都有些失望。
無他,太平凡了。
長孫晟卻是沒有理會衆人的反應,林逸一到,立馬帶着寧雨棲熱情的迎了上去。
這一幕反倒令林逸有些訝異。
這位新任護國公轉性轉得挺快啊?
昨天還如喪考妣,感覺被人割了大胯一樣,這才一晚上的工夫,腦子就轉過彎來了?
衆目睽睽之下,長孫晟將林逸迎進國公府。
“林先生第一次登門,着實令我護國公府蓬蓽生輝,酒宴已經備好,咱們今天可得好好喝一頓。”
長孫晟給寧雨棲使了個眼色。
寧雨棲心領神會,忍住羞意走到林逸的另一側,一起簇擁着林逸往裡走。
至於護國公府其他人,充當完門面工具人之後,則直接各自散去,並沒有一起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