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合算下來,林逸這一波直接賺取了五千道氣運。
收益之可觀,遠遠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期。
當然,目前爲止他還是負債狀態,畢竟之前爲了設立人爲規則,搭進去一萬道氣運,就算賺了這麼一波,也只是回本一半。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波下來總歸是大獲豐收,確實值得好好慶賀一番。
此前雙方相處雖不算愉快,但現在化敵爲友,趙鳳一言一行之間流露出來的真實性情,倒也不令人討厭。
三人又喝了幾杯,氣氛越發融洽。
尤其趙鳳對女王是真心喜歡,那股子殷勤勁,看得林逸一陣咋舌。
這女人該不會性取向有什麼問題吧?
酒過三巡,趙鳳提到了正題:“你對百子計劃瞭解多少?”
林逸一臉茫然。
關正玄讓他接近趙鳳,爲的就是百子計劃,在這方面自然是有一些認知的,只不過不能在對方面前表現出來。
話說回來,林逸知道的信息也不算多,充其量也就是一些邊角皮毛。
趙鳳透露道:“百子計劃是我們內王庭接下來最重要的一次行動,通天大陣是爲它做的鋪墊。”
“百子計劃想要啓動,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必須有足夠多的天道垂青者。”
“現在這一波雖然多了十三個,但還是遠遠不夠,接下來還得第二波第三波。”
“天道垂青者的數量,最起碼得有兩百人以上,這樣纔有挑選的餘地。”
林逸還沒說話,女王卻已率先問道:“百子計劃到底是做什麼的?”
林逸看了她一眼,暗暗讚許。
這話雖說他也可以問,趙鳳既然主動提起來了,就不太會繼續藏着掖着。
可終究有一些風險。
別看趙鳳現在挺好說話,沒什麼戒心的樣子,但身爲趙王府的核心子弟,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薰陶絕不會那麼單純。
此刻對於林逸的態度,一方面固然是要大力拉攏,可同時,必然還是存有疑慮。
林逸但凡稍微露出半點破綻,都有可能引起她的警覺。
反觀女王問這話,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趙鳳笑着回答:“人爲規則是我們內王庭的秩序根基,一旦人爲規則出問題,內王庭的整個秩序都將大亂,到時候就是滅頂之災。”
“我們得到消息,神域將着手清空所有人爲規則。”
“而百子計劃,就是我們做出的應對。”
“百子計劃的核心思路,就是將最重要的那些人爲規則同天道垂青者綁定,利用至高無上的天道庇護,來對抗神域的清空計劃。”
“一百個人,綁定一百條最重要的人爲規則。”
頓了頓,趙鳳對林逸道:“這裡面的每一條人爲規則,相比起你現在手中的這兩條,規模都至少是千倍,甚至是萬倍!”
這句話,着實給了林逸不小的衝擊。
兩條人爲規則在手,他還以爲自己也算是小有資產了,敢情放在內王庭啥也不是!
趙鳳繼續道:“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培養足夠多的候選人,找到足夠多的天道垂青者,而你們兩位,我會替你們全力爭取,只要能夠進入百子計劃,你們將會得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超級平臺。”
“坦白說,陸上神國地方雖大,但水太淺,養不了真龍。”
“內王庭纔是你們應該去的地方。”
女王沒有接話,看向林逸。
意思很明確,林逸的態度就是她的態度。
趙鳳也看着林逸,見他沉吟不語,心中竟有些忐忑。
她是真想將林逸二人拉攏到自家門下,可如果林逸本人不同意,這強扭的瓜吃起來可就沒有那麼甜了。
片刻,林逸問道:“百子計劃的約束大嗎?”
“問得好。”
趙鳳眼睛一亮,解釋道:“百子計劃直接關係到整個內王庭的大勢,任何的相關人員都必然受到約束,最起碼有一點,絕對不容許背叛內王庭。”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據我所知,除此之外並不會有其他太多的硬性約束。”
“畢竟這種約束多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天道垂青,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逸舉起酒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提前祝咱們……合作愉快。”
女王沒有二話跟着一起舉杯。
趙鳳頓時面露喜色:“合作愉快!”
一頓慶功宴,賓主盡歡。
三人不知道的是,此刻遠在數十里之外,寧雨棲正在用一個內王庭特產的監測陣法,監視着三人的一舉一動。
同時她還將三人的談話內容,一字不漏的錄了下來。
再三檢查錄像內容,確保沒有任何問題,寧雨棲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趙鳳,這可不是我故意害你,百子計劃這麼大的事情竟敢擅自透露給外人,居然還想私相授受,公器私用,呵呵,這一回恐怕是連趙王府都保不住你了!”
沒有半點猶豫,寧雨棲當即動用私人渠道,將錄像送上內王庭。
內王庭的動作很快,僅僅一日後,便派下來一位新特使,同時帶來了內王庭的最新決策。
“齊三叔?您怎麼來了?”
趙鳳被召集過來,看着面前的偉岸男子,不禁有些詫異。
此人身高兩米出頭,一身標誌性的灰色大氅,相貌英武,右眼被一道長長的刀疤貫穿,憑空添了幾分兇戾之氣,令人輕易不敢與其對視。
他叫齊追雲,出身齊王府,乃是正兒八經的王權強者。
要知道,在內王庭王權強者四個字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只有各大王府的頭面高手,才能享受這樣的稱謂殊榮。
趙鳳雖然身份也不一般,身上揹負着趙王府的榮耀和傳承,絲毫不遜於對面齊王府,但畢竟是年輕後輩,當面必須執後輩禮,恭恭敬敬。
齊追雲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半點熱情,只是眼神淡漠的微微頷首。
這時寧雨棲走了進來,嬌聲行禮:“侄媳婦雨棲,給三叔請安了。”
論起來,她那位丈夫小公爺雖不是齊王府的人,卻也沾了點親。
她自稱侄媳婦,雖說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卻也不能完全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