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如今的層次,尤其是對於力量本質的理解,隨便指點幾句,都足以令身邊這些人醍醐灌頂。
當然話說回來,他的指點必須適可而止。
否則就算林逸指的路再好,衆人也必然會失去自己的方向,漸漸淪爲只會聽從他指點的工具人,那可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這還差不多!”
東方焰勾肩搭背的哈哈一笑,隨即努嘴指了指門外:“對了,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什麼聯盟管理局的。”
“更正一下,是聯盟異獸管理局。”
伴隨着一個官僚化的聲音,一個穿着華麗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張通牒。
林逸瞥了對方一眼:“幹嘛的?”
中年男子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鄙人聯盟異獸管理局副局長孫長乾,今天過來是向你宣讀我局下達的通牒,根據聯盟發佈的異獸管理條例,我們需要你在三日之內,來我異獸管理局登記名下所有的異獸信息。”
“提醒一下,條例得到了最高董事會的授權,包括巨佬本人在內,任何人都不得刻意隱匿違抗,否則重罰。”
言辭之間,志高氣場,渾然沒把林逸當成一位真正的巨佬對待。
這本身倒是並不奇怪。
世人觀念的轉變永遠只會落後於客觀現實,哪怕到了現在,還是有許多人後知後覺,無法將林逸跟巨佬等同起來。
而這人身爲聯盟異獸管理局副局長,在聯盟內部也不算是什麼小人物了,必然有其後臺,刻意來林逸面前擺一下姿態,刷一波存在感,倒也並非難以理解。
林逸十分配合,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打斷腿,扔出去。”
眼見東方焰不懷好意的走上來,孫長乾頓時臉色狂變:“再說一遍,我可是異獸管理局副局長,我們局長是洛西流巨佬,我就不信伱敢這樣對我!”
“洛西流是吧?就算是在最高董事會上,他也不敢對我這麼不客氣啊,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來我這裡耀武揚威?”
林逸淡淡撇了撇嘴,還是那三個字:“扔出去。”
眼見林逸不像是來假的,孫長乾終於撐不住了,二話不說扔下手中的通牒,扭頭就跑。
結果纔剛一轉身,後方龐大的氣場壓迫上來,孫長乾連哼都來不及哼上一聲,當場膝蓋一軟,噗通跪倒。
東方焰輕笑着走上來,下一秒便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這位剛剛還趾高氣揚的異獸管理局副局長,褲襠溼了一片,竟是當場嚇尿了。
“東方大姐頭,還是我來吧。”
一旁姜直見狀獰笑上前,直接將其兩條小腿踩得稀碎,而後在對方的哀嚎聲中,拖死狗一樣將其拖了出去。
看着地上留下的那攤痕跡,東方焰有些無語:“這傢伙腦子沒壞掉吧,上門找虐來了?”
許安山淡淡道:“一個小卒子而已,他背後的那位才需要注意提防。”
“巨佬洛西流?”
東方焰挑眉看向林逸:“你什麼時候招惹到他了?”
林逸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太好欺負了吧。”
衆人集體無語。
隨着孫長乾被當成死狗一樣扔出去,消息傳出,全網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殺手協會之戰雖然已經結束,但林逸的熱度卻始終居高不下,全網熱搜基本都與他有關,埋骨地門口任何一丁點的動靜,都會瞬間引來全網關注。
更別說眼下這麼大的動靜。
不管怎麼樣,孫長乾那也都是聯盟總部能夠排得上號的人物,林逸如此不留情面,幾乎是直接把整個異獸管理局的臉都扔在地上踩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網絡輿論卻是明顯站在了林逸這一邊。
對於孫長乾的下場,網上看衆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普遍幸災樂禍,生生淪爲了衆人拿來玩笑打趣的網絡梗,連專屬表情包都出來了。
畫面是孫長乾雙膝跪地,配上一句臺詞:老子就是這麼硬氣!
其實真要說起來,倒也不是這位異獸管理局副局長的人緣太次,而是在陸上神國,巨佬不可辱五個字,早已是深入人心的本能認知。
就算還有許多人並不認可林逸的巨佬地位,但至少在如今的主流認知中,林逸就已是貨真價實的巨佬。
孫長乾以下犯上,對巨佬不敬,在衆人眼中他被修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別說只是打斷雙腿,就算當場打死都不多。
網上喧囂的同時,被人拖回異獸管理局的孫長乾,此刻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洛西流哭訴。
不同於聯盟總部其他部門,異獸管理局局長由洛西流這位正牌巨佬兼任,至少在衆人的普遍觀感中,相比起其他部門,異獸管理局是要高出半格的。
若非如此,孫長乾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到林逸面前擺譜。
在他想來,林逸就算真的上位了,可無論資歷還是實力,都還遠遠無法跟自家局長相比。
別忘了,洛西流可不是自己孤身一人,而是最強派系的核心成員!
孫長乾這一次奉命去下達通牒,之所以如此底氣十足,就是自覺仗着整個最強派系的勢。
可是誰能想到,林逸壓根就不鳥他這一茬。
“林逸當時那個態度,那是一點都沒有把局長您和咱們異獸管理局放在眼裡,實在是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孫長乾義憤填膺道:“他哪是打我的腿,根本就是在打局長您的臉啊!”
結果,洛西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我倒是不知道了,我的臉什麼時候長到你的腿上去了?”
“呃……”
孫長乾頓時噎住,隨即生出一股巨大的不祥,神色變得無比恐慌。
果不其然,洛西流隨即便淡淡道:“接下來局裡面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安心養傷吧,等什麼時候傷養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孫長乾連忙道:“局長,我的腿沒有問題,我可以找醫道宗師幫我治療,絕對不會影響局裡面公務的。”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以養傷的名義退下去,再想回來那可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