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是誰呢?”
夏玉靈在黑夜中眨了眨動人美眸,略顯擔憂道:“如果是偷獵者就有些麻煩,他們手中肯定有槍,咱們卻是空手。
“有可能是,但也有可能不是。”
向東流微一皺眉,凌厲目光立即瞄了瞄那還在燃燒的火堆道:“目測一下距離的話,他們到這邊還有很遠距離,咱們先把火滅了再說。”
“好的!”
許媛媛和夏玉靈,以及張梟和上官雁等第五小隊成員,紛紛應了一聲,三下五除二便把火堆中的木柴抽離踩滅,然後用戰術匕首撬了些泥土掩埋。
不大一會兒,衆人周圍便陡然漆黑了下來。
不過還好,天空月亮比較圓,即便被森林中的茂密樹枝遮掩,也依然有些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灑落下來。
因此,就着那斑斑點點的月光,向東流等人齊齊手持戰術匕首,迅速卻又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手電光柱射來的方向摸去。
當然,即便是摸過去也要講究一點小技巧。
向東流等人,自然不會這麼直來直往地和那未知人士接觸,而是大概估計了一下未知人士的行走路線,從他們的側面位置切了過去。
十五分鐘之後,走在最前的向東流猛然頓住腳步,凌厲目光瞄了瞄前方而悄聲道:“再往前走,就是進入死神特種基地的方向了!剛纔那些手電光柱,已經越來越近,而且即將從我們前面橫穿而過……難道是想沿着我們出來的路線進入基地?”
“不可能吧?”
夏玉靈否決道:“除非是友軍,否則一般人都不敢太過於接近基地。”
“但事實擺在眼前啊!”
向東流伸手指了指道:“你們看右側方向,那些手電光柱是不是越來越近?我剛纔數過了,手電光柱有八個,但實際來了多少人還有待摸清。”
“先靜候着吧!”
許媛媛出聲建議道:“我們現在守在他們側面,不管他們去不去基地都能知曉!最關鍵的一個,是要弄清楚他們是好是壞!”
“哎呀,他們把滅燈了!”
夏玉靈陡地驚呼道:“是不是要有什麼動作了?”
“應該是即將接近目的地,卻又害怕會被人發現!所以照我估計,他們要進入基地的可能性更高了!”
向東流沉吟一聲,不自覺地動了動右手拇指,在心靈戒指表面婆娑了幾分,霎時凝神聽了起來。
雖然說,他目前無法看清來人有多少數量,裝備如何,以及目的又是怎樣,但通過心靈戒指那強大的遠距離傾聽能力,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聽出方圓四百米以內的人的內心想法。
因此,那些手持手電筒前來,卻又忽然把手電筒掐滅的不明人士,自然可以囊括在內。
只不過,由於許媛媛和夏玉靈,以及張梟和上官雁等第五小隊的成員也被囊括在傾聽的範圍之內,所以,向東流倒花費了好一番精力才區分出,到底哪些思緒屬於己方人士,而哪些又屬於不明人士。
大約一分鐘後,當向東流單純依靠雙耳就能聽出右側方向有人接近的時刻,他便猛然張大了嘴巴,十分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那是從楊家鎮出來的楊家衛隊精英!目的在於把我抓回去給楊隕山蹂躪!”
“……你怎麼知道?”
夏玉靈暗驚一聲過後,飛快在他耳畔悄聲嘀咕道:“雖然現在可以聽見那些不明人士接近的聲響,可卻完全看不到人啊!”
“不錯!”
許媛媛也認同地悄聲說了一句:“雖然不否認,楊隕山痛恨你,但這裡可是死神特種基地,就憑他們也敢擅闖軍方機密重地?那也太囂張了吧?難道不想活了?”
“我只是猜測,不一定準確。”
向東流自然不會將心靈戒指的秘密說出,所以只能找了一個藉口說道:“從這裡往北方過去,其實就是楊家鎮!”
“而前些天,我把楊隕山手下的第二號大將任關公擊殺,並且還偷了他的三千斤金佛,以及利用了他的逃生密道,光是這些就足夠驅使他派人前來捉拿我了!”
“再加上,咱們還有一名被俘的女兵在他手上,所以楊隕山嚴刑逼供之下,倒也極有可能讓那女兵說出我在死神基地的哪個位置!”
“這樣一來,他自然能派幾名楊家衛的精英,趁着黑夜偷摸進入死神特種基地,然後想方設法將我弄傷帶回楊家鎮!”
“對啊!完全有可能!”
張梟認同地點點頭,音量控制極小地說道:“雖說咱們死神之旅成員之中,根本就沒有孬種,可被俘的那人是一個女兵,楊隕山如果派一大片的猛男過去要輪了那女兵,恐怕逼她說出東哥的情況會很容易。”
“確實!”上官雁同樣附和道,“楊隕山還有一個親弟弟楊隕天,這傢伙曾經當過特種兵,恐怕沒有咱們被俘女兵的情報也能潛入基地找到向總隊長。”
“那怎麼辦?”
陳逍遙頗顯擔憂道:“楊家衛隊的成員,咱們可接觸多了啊!他們一個個的手中都有AK47配置,現在我們一沒槍械,二又不敢聲張出了基地,恐怕這一仗會很難打!”
“沒關係!”
向東流擺了擺手,仍然用那非常小聲的音量道:“齊老只是嚇唬大家不要亂跑出基地惹事而已!如果咱們下手利索一點,然後速度折回基地,倒也不容易被發現。”
“當然了,最前提的一點,是要防止他們的AK47出聲!”
說到這裡,向東流猛然做了一個噤聲手勢,凌厲目光飛快透過夜色瞧見,這一次帶隊前來死神特種基地的人,居然是那楊隕山的親弟弟楊隕天。
而在楊隕天身後,則跟着整整二十名楊家衛隊精英!
或者更準確地說,楊隕天這次帶出來的二十個人,其實叫做楊家特衛,跟軍人中的特種軍人一個性質,都是經過各種高強度訓練出來的強人,比普通的楊家衛隊成員更加厲害。
他們和楊隕天一樣,全都穿着那黑乎乎的皮質勁裝,全身各處合理地分佈着其他裝備,顯得很有素質,人人走路的時候都是那麼的乾脆利落,絲毫不會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