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軒注意到齊奕紅坐在位置上撐着頭甜美地微笑。走廊上,齊奕紅的三個死黨已經離開了。
“至於絕學的事,”曹正軒重新開口道,“我跟大家講,誰能學,誰不能學,講究的是機緣巧合。我告訴大家一點,你們就明白了,我太師傅,也就是這一項絕學的創始人範希華只傳了我師傅一個。我師傅是江東師大中文系主任,教授程垂範。”
“我聽說你師傅程垂範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還在我們一中任過副校長?”趙博廣大聲道。
“他何止是響噹噹的人物,簡直就是一個傳奇人物!”監督長羅嘉良道,“他的故事可以寫厚厚的一本書。”
“哦?嘉良,你怎麼這麼熟悉?”曹正軒詫異道,“那可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因爲我爸那個時候剛好在蔣村鄉**工作,所以程垂範的事情我爸爸非常清楚。他是獲得我們縣**嘉獎的唯一人,還被評爲我們省的十佳青年,只是遺憾沒有評上全國十佳青年。”
“你果真很清楚。”
“當然了。他和我們陽江縣的菜刀-幫鬥,和八大羅漢鬥,還和橫弋縣的斧頭-幫鬥,最主要的是鬥敗了蔣村鄉的蔣氏家族,摧毀了蔣氏家族與太萬的一個大陰謀。”羅嘉良口若懸河,因爲知曉程垂範的故事而格外自豪。
“什麼大陰謀?”趙江東幾個人非常好奇地問道。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哈哈哈。”
“去你的羅嘉良。”張文盛罵道。
徐崢做出掐羅嘉良的脖子的動作。
“還是我來說吧,”曹正軒道,“是蔣氏家族的蔣順義在解放前結識了一個果民擋的軍官,這個軍官在逃難到蔣村的時候發現蔣村有一種土壤非常珍貴,可用於軍事國防方面,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蔣順義配合這個軍官打算把這種土壤運送到太萬去。結果被我師傅獲悉了。爲了挫敗蔣順義的陰謀我師傅和蔣順義展開了一系列的鬥爭。”
“咔,這要是寫成一本書絕對讓人熱血沸騰!林班長,你可以考慮我這個建議,然後又賣給我們閱讀。”趙博廣建議道。
“我會考慮的。”林芷琦道。
“好,有關我師傅程垂範的故事就讓羅嘉良找時間跟大家講,因爲時間不早了。”曹正軒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現在回到我要解釋的事情上來。我太師傅平生就找到我師傅這唯一的傳人,而我師傅迄今爲止也只是遇到了我一個可以學習這個絕學的人。所以我才說誰能學,誰不能學,講究的是機緣。就看誰有這一份機緣吧。OK,散了,大家都散了。”
“不會吧?”徐崢道,“這種說法講了不等於沒有講嗎?機緣?什麼是機緣?你打算傳給誰,誰就有機緣了。”
“是啊是啊,老師你真的等於沒有說啊。”張文盛和廖華一同道。
“可見你們幾個還沒有領悟我講的話的真諦,同學們,我表述的很清楚了。學這種絕學的人是萬里挑一,甚至是百萬裡挑一,哪是我打算傳給誰就可以傳給誰的?當我來找這個人的時候,必然是他已經具備了學習的潛質。一定要具備學習的潛質,明白不?”
雖然曹正軒再三解釋,但還是沒有幾個明白的。所明白的是,曹正軒的絕學不會輕易傳人;還有就是不是誰都有學習這絕學的潛質。
衆人散去,趙江東卻還滯留在教室;而齊奕紅依舊坐在她的位置上。
“江東你幹嘛還不走?不說了你只要晚回家,你媽就會擔心嗎?”曹正軒道。
“我是悄悄留下來問老師,我有沒有這個潛質。”趙江東極爲虔誠的盯着曹正軒。
“我又沒有在你頭上敲三下,你竟然學起了孫猴子?”曹正軒笑道。
“你是沒有敲我三下,可我感覺你話裡有話。”趙江東更爲虔誠了。
“我看你是癡迷了。回去吧,等我發現你有這種潛質的時候我就會來找你。”
“如此神秘嗎?”趙江東非常失望地道。
“真就這麼神秘。”
“好吧,”趙江東只好接受殘酷的現實,“對了,曹老師,有個事要同你商量。是關於運動會的。我們學校每年都會在十一月中旬舉辦田徑運動會。”
“是嗎?這事我沒聽說。學校還沒有佈置這一塊工作。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打算在班上成立相關比賽項目的訓練隊,以期在運動會中咱班上一舉奪冠。”
“好啊,這想法!”曹正軒擊掌感嘆。這使得齊奕紅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曹老師對我這麼好,班上同學也能接納我,”趙江東非常動情地道,“我時刻都在想着怎麼報答大家。我沒有什麼別的特長,唯有田徑這一塊我比較擅長,我就有了這個想法。有個成語怎麼說的我忘了,就是天沒下雨你得想着下雨的事。”
“未雨綢繆。”
“就是未雨綢繆。”
“江東,你能這麼思考事情,這麼積極的想事情,我很開心。這事就交給你了。選苗子,制定訓練方案,安排訓練時間,都由你一手操作。你就做咱班上的田徑隊隊長。相關的獎勵金和考評分,都按班規班法規定的操作。”
“謝謝,謝謝曹老師的信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趙江東開心地退出教室。
趙江東一走,教室裡就只剩了曹正軒和齊奕紅兩個人,而這時相比晚自習放學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了。
“你好有耐心啊。還不走嗎?”曹正軒收好放在講臺上的教材和備課本,走到教室外將附在教材和備課本上的粉筆灰拍掉。
齊奕紅已經揹着書包走到教室的前門,也就是曹正軒的身後了。
“不知道我爲了什麼事這麼苦等嗎?”齊奕紅仍舊微笑着,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顯得格外清純可人。
“你那幾個死黨怎麼沒有等你?”曹正軒故意岔開話題道。
“我是特意留下來提示你,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掉價就掉價一點,誰讓我的偶像這麼忙碌呢。”齊奕紅卻不上當。“你看。”
齊奕紅舉起她那白皙,纖細,純淨,如剛出水的蓮藕般的手臂,筍芽尖兒樣的手指上赫然捏着兩張電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