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棟平房裡,瘟神的家裡。這一棟平房在周圍一帶顯得非常突出,這是因爲周圍的房子全是樓房,唯獨瘟神家裡的房子還是平房。
這地方叫戴家巷。
瘟神付戴誠躺在房間裡的一張木板牀上。
“你那個大奶婆怎麼說?”凶神問道。
“還能怎麼說?”瘟神沮喪地道,“就是曹正軒說的那種,這個死婆娘誘或他。媽的,還好曹正軒正直,要是上了她,這死婆娘就更得意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惡煞道,“這女的媽的比窯-子裡的姬還隨意,怎麼可以這樣?”
瘟神道:“我已經想通了,既然是這種品味的女人,不珍惜也罷。我叫兩位兄弟來不是說這個女人,而是我該怎麼辦。這滋味就和死人差不多。”
“媽的瘟神你也太誇張了,死人是一點知覺都沒有的。”惡煞道。
“真的就是這種感覺。”
“你怎麼辦你還不清楚嗎?”凶神道,“去找那小子。他不是說只要你去找他,把事情覈實清楚了,就會給你解除枷鎖嗎?”
“可他媽的我去他面前承認我女朋友勾-引他,這事我做得出來嗎?”瘟神雖虛弱、疲憊,但還是用足力氣說話。
“你不去你能怎樣?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這樣?你也見到了,只要那小子給你點一下,你就沒事了。”
“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我叫你們過來就是希望你們給我撐腰。”
“你有什麼想法嗎?”惡煞問道。
“我打算去找徐總,我想讓徐總給我討一個公道。”瘟神說出心裡的想法。“你們覺得呢?”
凶神與惡煞對看一眼,然後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只要徐總願意替你出面,曹正軒不會不給面子。”
“我也這麼覺得。”惡煞道。
於是,兩個人扶着瘟神出了戴家巷,坐上凶神那一輛舊的小轎車,十幾分鍾後三個人走進了陽江晶森公司徐俊東的辦公室。
徐俊東正坐在辦公桌前看一段美女視頻,見三個人進來,連忙把視頻切了。
“戴誠,你這是怎麼了?”徐俊東顯然注意到了瘟神的狀態。
“徐總,我,我……”付戴誠眼圈即刻紅了。混子往往這樣,對做大哥的關心最爲在乎。
“你說呀。”
凶神往前邁一步,道:“徐總,事情還是我來說吧。是瘟神被一中一個叫曹正軒的老師修理了。”
“曹正軒?”徐俊東詫異道。
“是。瘟神有一個女朋友叫洪美桂的在濟生超市做財會,想必徐總應該知道。”
“我知道。”徐俊東點頭道。
“沒想到這個曹正軒任新總裁不到幾天就垂涎洪美桂的美-色,在前幾天一起聚餐的時候竟然猛灌洪美桂的酒,生生把洪美桂灌醉了。”
“媽的,這個人會是這種品嗎?”徐俊東罵道。
“就在洪美桂的家裡,”凶神接着道,“曹正軒借送洪美桂回家進了洪美桂的商品房,就在客廳裡要對洪美桂施暴。”
“媽的!”瘟神情緒激動的喊了一句。
“他有得逞嗎?”
“好在洪美桂沒有完全喝醉,奮力反抗,曹正軒纔沒有得逞,徐總您想想,女朋友這麼被欺負,瘟神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誰他媽咽的下這口氣誰他媽就不是男人。”惡煞添油加醋。
“所以瘟神就找到我們兩個,我們一聽說是這種事情,哪有不答應的。我們就從黃鄔趕回陽江,與瘟神一起打算修理曹正軒。”
“結果被曹正軒修理了?”徐俊東反問道。
“就是這麼回事。關鍵曹正軒會實施一種近乎妖術的招數。”
“近乎妖術的招數是什麼招數?”徐俊東非常豪氣地道。
“是一種陰招,”惡煞解釋道,“他只要在我們肋下點那麼一下,我們就玩完,就好像骨頭被人抽走了似的渾身無力。我和凶神也被他點了。”
“戴誠你這麼沒精打采就是因爲被點了對嗎?那你們兩個怎麼不會這樣?”
“這是因爲他給我們解開了枷鎖,”凶神道,“只要讓他解開枷鎖,就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他沒有給瘟神解,要讓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再去找他。”
“事情的真相?”
“哎,這悲催的一段還是我跟徐總講,”瘟神開口道,“明明是曹正軒要上我女朋友,他反而誣陷我女朋友說是我女朋友勾引他,徐總,您說,這口惡氣我能咽的下去嗎?我怎麼樣也不可能去找他再承認我女朋友勾引他的前提下讓他解除我的困境。”
“那——”徐俊東頓了頓道,“這麼一來你女朋友和曹正軒鬧翻了?”
“是。這還能不鬧僵?”
“那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出面解決問題嘍。”
“只能麻煩徐總了。”瘟神道,“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就試一試。”
……
在瘟神等三個人走了之後,徐俊東立即去齊順武的辦公室。
“俊東,有事情嗎?”齊順武非常熱忱地道。
徐俊東點點頭在齊順武面前坐下來,接過齊順武遞過來的煙,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香菸。
“是剛剛獲得一個消息,你原來提及的濟生超市的財務洪美桂和曹正軒徹底鬧翻了。”
“是嗎?爲的什麼?”齊順武問道。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像我手下瘟神說的是曹正軒要上她,這百分百不可能。因爲在我看來曹正軒不是這種人。”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裡頭必定有財務問題,”徐俊東分析道,“正是這個財務問題,洪美桂纔想色佑曹正軒,從而達到讓曹正軒不追究的目的。”
“偏偏曹正軒不買賬,要追究是嗎?”
“我猜測是這樣。這麼一來,濟生很可能會開除洪美桂,那我們是不是和她聯繫?她對濟生的財務狀況肯定是非常熟悉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再說了,籌建一家超市與濟生超市對抗已經不能再拖延了,晶森總公司財務總管已經催了我多次了。”齊順武道,“最主要的是曹正軒把鄔澤生送進了看守所,他已經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濟生超市會在曹正軒手上爛掉已經不可能。”
“我也是這麼覺得,那——我們是不是正面和洪美桂接觸一下?”
“很有這個必要,”齊順武道,“不過你先查明洪美桂具體的財務問題是什麼再和她談,而且越快越好。”
“我這就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