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小心聞言悚然一驚,他聽出這個聲音屬於新來不久的地理老師——李嫣然。
——沒錯,就是那個有可能與“五毒門”有着千絲萬縷的瓜葛的李嫣然。
他不動聲色地彎下腰,先將那三枚硬幣撿了起來,免得被李嫣然看出什麼端倪。
然後才緩緩的起身,轉頭微笑道:“李老師說笑了,我只是上課有些累了,所以到河邊亭子裡來透透氣而已。”
今天李嫣然穿的很隨意,並沒有第一天那麼清涼、那麼勾人。
她上半身是酒紅色的短袖修身襯衣,下面穿着藍色的高腰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帆布增高鞋。
儘管如此,釋小心卻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力盡然加強了。
Wшw ¤тт kān ¤C○ 因爲高腰牛仔褲很好地包裹住了她筆直而修長的雙腿,又將她臀部的線條勾勒的極爲飽滿,而修身束腰的短袖襯衣又是透光屬性比較好的材質,隱約可以讓人的目光從飽滿的胸前穿透進去,看到若隱若現的黑色內衣,再加上兩截裸-露在外面的半截玉臂和紮成了馬尾狀的長髮……
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無比清純的校園女神,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足以讓人爲之傾倒。
“原來是這樣啊!”李嫣然走到了釋小心的身邊,俏臉上綻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剛剛我路過的時候,碰巧看到你看起來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我還以爲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呢。”
釋小心暗暗咂舌,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多餘的廢話,就輕鬆地爲她硬湊上來找自己搭訕的行爲找到了合理的藉口。
這讓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破局機會的釋小心的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
如果李嫣然真的是“五毒門”的人,那麼她來找自己的目標應該是很明顯的,就是想重新奪回飼養了很久的“鬼蠱”牛鎮山。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五毒門”。
不過,這個李嫣然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在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或者足夠的把握之前,釋小心並不想輕易的暴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所以他打算再晾一晾李嫣然,看看牛鎮山這隻“鬼蠱”對“五毒門”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我還有事要辦,李老師再見。”
李嫣然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耗費了不少精力和心血進入星城中學當老師,目的就是爲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釋小心。
但是讓她覺得惱火的是,釋小心這傢伙一天到晚根本就沒多少時間是待在學校裡的。而且就算這小子待在學校,想要找到和他獨處的機會也是難上加難。
就連她好幾次放下身段,主動邀約,居然都被這小子無情的拒絕了。
好比現在,在這風景秀麗的小河邊,鳥語花香,有她這樣的女神級別的美女老師相伴閒聊,試問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捨得撇下她直接走人?
這對李嫣然的自信心和自尊心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打擊。
看着釋小心遠去的背影,她握緊粉拳,恨不得衝上去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最好能將他踹到小河裡去。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個法子儘快找到獨處的機會才行,不然的話,隨着時間的流逝,那隻鬼蠱的功效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就算被本教主奪回來,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
臨近放學的時候,田妮果然早早的就來到了釋小心的辦公室。
“喂,小和尚,可以走了嗎?”
釋小心指了指牆上的鐘表道:“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田妮不以爲然地道:“說的好像你平時每天都是準時上下班一樣。”
好吧,這話釋小心還真的沒辦法反駁,因爲他確實經常在沒課的時候到處跑,並沒有按照上下班的時間作息。
“我們去哪裡吃飯?”釋小心隨口問道。
田妮霸氣十足地道:“問那麼多幹嘛?跟我走就行了,我的車已經停在校門口了,走吧……”
釋小心無奈,只好跟着她走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辦公室裡面又熱鬧了起來:
“唉!年輕真好啊!”
“光年輕有什麼用?還得長得帥才行。”
“宋老師說的不錯,長得帥纔會有美女主動來找你吃飯,如果長得醜的話,呵呵,還是回宿舍去煮泡麪吧!”
“哼!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人懂什麼,長得帥的只不過是表面光鮮而已,因爲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纔是萬里挑一的……”
“籲……”四周想起了一片喝倒彩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一個意外的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外,正是李嫣然。
她笑靨如花地問道:“各位老師在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呃……是李老師啊,呵呵,沒什麼,我們在閒聊。”
她故作不解地道:“是嗎?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在聊釋小心老師和田妮老師的事情吧?”
然而,她這話一說出口,辦公室裡面的那些老師們頓時全都變了臉色,因爲之前釋小心曾經告誡過他們不要傳播謠言,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那顆被搓成了塑料球的圓珠筆,還在辦公桌上放着呢。
要是被釋小心知道他們把謠言傳到了李嫣然的耳中,嘖嘖……
一時之間,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打了個哈哈:“那什麼,快放學了,我得去班上看看。”
“啊,我忘了今天要去充飯卡,不然晚上沒辦法在食堂打飯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不行,我得先去食堂吃飯了,不然的一下要排很久的隊,唉,晚上還有晚自習要看,真是命苦……”
幾乎是眨眼之間,辦公室裡面的男老師就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了李嫣然一個人,臉上寫,滿了尷尬。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裡這些男老師們,尤其是未婚的男老師們看到她就好像問道魚腥味的貓一樣,恨不得隨時湊上來蹭幾下。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只是想從他們的口中打聽一些關於釋小心的事情而已,爲什麼一提到釋小心之後,他們這些人就好像全都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