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是每個戰士的戰鬥準則。
高君毫不猶豫的卸掉了男人的肩甲,打斷了他的手腕與腳踝,看着他在昏死中又疼醒,然後又如爛泥一般昏死,這才放心的跌坐在地上。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一旦開始,所有在洪流中的人都要卯足全力,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誰也不敢託大。
高君就曾經經歷過,有人軍事素養極高,單兵作戰能力堪稱變態,最後竟然在一次沒有懸念的小規模戰鬥中漫不經心,結果被一枚打在石頭上改變方向的跳彈擊中,雖然沒死,卻截去了左小腿。
從那之後高君才真正明白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只有殺死敵人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只不過這個男人還不能殺,現在毒品組織活躍非常,竟然有荼毒天下的野心,妄圖效仿數百年前的英法列強,用毒品禍害我泱泱天朝、。
雖然只是猜測但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容怠慢。
而這傢伙一定和毒梟劉老頭有莫大的關係,他更是身懷恐怖異能,所以留下活口就是要知道,這傢伙的真實身份,是我朝自主進化出的異類,還是敵國進口的細作。
公共教室獨立於校園的西北角,是曾經老技校時期開大會用的階梯會議室,所以地處偏僻,人跡罕至,現在又是上課的時間,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不過有兩個人是例外。
不遠處的路燈後面,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閃爍着驚駭之極的光芒,白嫩的小手抓着路燈杆,指甲把上面的漆皮都劃花了而不自知。
這人正是小仙女姬祥。
高君一連兩次火急火燎衝進食堂,不管不顧的拿走了各類調料,好像要去賣十三香似得,引起了小仙女的懷疑,忍不住悄悄跟了過來。
高君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段時間,氣息也已經恢復了,現在正在給自己拔除燒焦的眉毛,可小仙女眼中的震驚之色絲毫沒有減退。
剛纔的戰鬥看似激烈,其實只有兩三分鐘,十幾招的功夫,快如電光火石,但卻彷彿烙印在小仙女的心窩裡。
“這就是他的戰鬥嗎?這就是他要面對的敵人嗎?”小仙女驚駭的自語。
剛纔那一幕幕實在太可怕了,明明是一個人,卻突然振翅高飛宛如飛鳥橫空,相隔不到十米的子彈射來,他只是縮起脖子和四肢,用自己的脊背就擋住了子彈,宛如龜甲般堅硬,落地之後,他雙腳飛動,宛如鼴鼠刨坑……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那羣飛蟲大軍,好像方圓數裡所有的蒼蠅,蚊子,蜜蜂都聚集過來了,並有組織的攻擊高君。
尋常人看到一隻蚊子立刻就會拍死,看到幾隻蚊子會用殺蟲劑,但若是看到鋪天蓋地全是蚊子,估計大多數人都會轉頭就跑。
最讓小仙女震撼的還是高君,剛纔敵人在正面拼着挨槍子仍然發動了猛攻,就因爲他知道,自己只要從正面牽制住高君,後面的飛蟲大軍頃刻間就能要了他的命。
誰想到千鈞一髮之際,高君竟然點燃了,那熊熊的獵豔讓人望而生畏,就在這烈火焚身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扭轉了戰局。
這是大無畏的勇氣與氣概的勝利!
而在另一邊,找尋過來的洪霞也看到了這慘烈的戰鬥,此時她內心的情緒無比的複雜,驚訝,恐懼,感動,還有後怕。
當高君被大火吞噬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在瞬間被焚燒成了灰燼,下意識就要衝過去,卻見高君全身帶着火焰,電光火石間搞定了敵人。
更讓她驚喜的是,脫掉外套,高君竟然安然無恙。
之前她說高君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臭流氓,當然只是開玩笑,之前多次給高君治傷,從他身上的傷疤也能看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尋常人就算再孬,再窩囊,天天捱打也不會有那麼多,那麼可怕的傷痕。
只是她卻沒想到,高君竟然彪悍到了這種程度,但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他根本不用經歷如此可怕的生死戰。
而此時高君的想法就單純很多,戰鬥的結果只有勝敗以及生死,從來不論過程。
更何況對付這種異能者必然艱苦,這一次算是最輕鬆的,除了燒焦了一些頭髮眉毛,出了點汗,另外還有手有點灼傷之外,付出的代價比之前更小了,說明他正在與這些異能者的戰鬥中飛速的成長着。
所以,這也說明,異能者就和蒼蠅螞蟻一樣,只要你瞭解他們的特點就能找出他們的弱點,提前做好準備加以針對,他們並非不可戰勝。
看着高君笨拙又狼狽的拔着自己的眉毛,洪霞又感動又好笑,邁步就要走過去。
而高君休息了一會,雖然時間尚早,但畢竟是校園人多眼雜,沒準有學生會出來,所以要立刻處理。
所以,他一手拔着眉毛,一手拿出電話打給張嬌,調笑的說:“二子他媽媽,快拿大木盆來,我釣着大魚了……”
對面的張嬌聽得一愣,剛要說話,結果手機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那邊也沒聲了。
高君詫異的看了看手機,發現突然沒信號了,再一擡頭,看到小仙女姬祥手裡拿着一個類似遙控器似得,明顯是那東西屏蔽了高君的手機信號。
小仙女皺着眉頭,道:“你要讓誰來處理這件事兒,別忘了,我纔是你的搭檔!”
高君看着她擰眉瞪眼,滿臉怨氣的樣子,感覺好像平時窩窩囊囊,柔柔弱弱的原配,知道丈夫在外面眠花宿柳也不敢作聲,而這一次,丈夫不再逢場作戲,要把外面的女人領回家來,終於觸動了她的底線和主權,窩囊媳婦終於爆發了:“別忘了,我纔是你的原配!”
事實擺在眼前,敵人躺在腳下,什麼都不用說了。
高君收起手機,道:“你和我搭檔只是趙海巖事件,現在任務已經完美結束了,雖然沒有命令,但也沒有新任務,所以你我搭檔的關係自行解除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高君面無表情的說着什麼規矩,在小仙女聽來,這就是絕情的話,一門心思要休妻啊。
她不滿的說:“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他又是誰?”
“這是我的私事兒,與你無關。”高君說道。
“哼,私事兒?”下仙女哼道:“剛纔你們倆做了什麼我都看見了,你和他這種人在一起,能算私事兒嗎?”
高君臉色一整,略帶怒起的說:“你這話是啥意思,怎麼我就不能有私事兒了?認識了你,我就成奴隸了,還是剝奪權利終身了?”
小仙女也是怒不可遏,最近心裡的煩躁與壓抑全都噴了出來:“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這七天長假你都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我也沒理你,可回到這裡,你居然又……”
說到這,小仙女的聲音戛然而止,高君也是皺着眉頭苦笑,忽然意識到,倆人這對話好像越來越不對味了,怎麼變成兩口子吵架了?
小仙女的臉越來越紅,感覺自己真的像是怨婦爆發一樣,高君還很配合,什麼公事私事的都扯了出來,好像和窩囊媳婦強硬到底的渣男。
小仙女搖了搖頭,擺脫了這不對勁的念頭,看了看腳邊那個暈死如爛泥般的男人,正色道:“這傢伙是個異能者,是國家和我們安全部門重點關注對象,既然你說是私事,那我就不問你們衝突的原因,不過既然發現了這類人,我必須把他交給上級。”
“請便。”高君灑脫的說:“反正我要個男人也沒用,你拿走吧,上交也行,私人珍藏也行。”
“你說什麼?”小仙女紅着臉,但這次是氣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的私事兒做得可有點多,白家大小姐,加上五星級的享受,你的假期過得很滋潤嘛!”
聽她指名道姓的說出來,高君瞬間就明白了,他幫着白冰毀掉了認罪書,這件事兒白家上下都知道了,而白飛是白冰的親弟弟,未來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自然也有權知道。
小仙女現在又是白飛的嫡系心腹,想來這些也是從白飛口中聽說的。
不過,這妞和小白臉蠅營狗苟,狼狽爲奸,但說起自己和白冰,好像姦夫**一樣,好像對自己充滿了怨憤,這讓高君很不爽。
高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心中殺意未消,正是最暴躁的時候,對小仙女也沒好氣的說:“姬小姐,你也不用陰陽怪氣的說什麼‘私事’,我知道你出身高官顯貴之家,從小就是官家大小姐,身邊一定有不少人照應。。
但我告訴你,如果你是軍二代,平日裡照應你的人,應該都是通訊員,勤務兵,他們可能會聽從你的吩咐,甚至唯命是從,他們真正的身份是人民子弟兵,他們只是在執行命令,只是分工不同。
如果你是官家小姐,身邊不管是秘書,還是什麼司機保姆,也都只是在做一份工作。
這些人可能都是組織分配給你父親,或者你家長輩的,都是工作人員,並不是你家的奴僕雜役。
我就更是如此了,任務結束,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和生活,你無權干涉,組織也無權干涉,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至於這個男人,就送給你拿出邀功領賞吧,反正你本身就是來鍍金蹭軍功的,這個就當我吃你下的面,給你的餐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