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只是羞惱之下無意說的話,誰想到高君真的轉身就跑了,而且速度極快,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高君就像黑貓警長一樣在校園中巡邏,不知不覺變成了這校園中的守護者。
他現在是越想越不對勁,這傢伙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一個馴獸師的水準,若說開始的蠍子和鴿子還能解釋,那之前的野狗羣攻,今天的螞蟻上人,這就無從解釋了。
也許真如他和洪霞開玩笑所說的,這傢伙是萬獸之王,雖然有點誇張,但沒準也是個異能者,可以控制動物的異能者。
既然連青草俠和隱身俠都有,有人能控制動物也不足爲奇了。
“這傢伙是隻能控制螞蟻,野狗這類的小動物,還是隻是爲了恐嚇洪霞沒有動真功夫呢?”高君擔心的想到:“如果這傢伙能控制獅子大象,老鷹鱷魚,我擦……”
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即便與任務無關,也要盡全力,這類人太危險,尤其還和毒品組織有關。
如果能捉活的自然最好,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幹掉他了!
高君摸了摸懷裡的槍,有這東西在手,即便葫蘆小金剛來了他也不怕。
高君快步疾走,但並非漫無目的的瞎找,腦中在思考:“這傢伙一定是在跟蹤洪霞,幾番折騰,洪霞一定非常警惕,醫院又人多眼雜他無從下手,所以知道今天洪霞出診就跟着來了。
一定是趁着早飯時間跟着外出的學生混進來的,觀察了周圍環境,看到了洪霞他們體檢的過程,臨時想出來的螞蟻上人的計劃。
很聰明,而且膽子很大,直接出現,主動開口提醒他們掉了東西,引他們如陷進,這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不過現在校園處在封閉狀態,現在又是上課時間,校園裡清淨空曠,外面有保安巡邏,大樓裡有舍管看門,有輔導員查寢,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晃盪,會非常惹眼。
你想在中午跟着學生們一起混出去,現在一定要找個穩妥的藏身地,那現在最佳的藏人地點就只有……
教室!!”
這傢伙跟着學生混進來,待會還要跟着學生混出去,那現在藏匿身影,就好就是藏在學生之中。
不過,各個班級人數是有限的,一目瞭然,就算老師看不出來,班級多了一個陌生人,學生們也會察覺。
“尋常的教室他不能去,那就只有幾個班一起上課,人數衆多的大教室了!”
今天大教室是三個班一起上的公共課,剛纔洪霞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上課十分鐘,正好是公共課老師點完名之後,這時候他直接去喊報告要求進入教室,正好躲過了點名。
而且,老師們一向認爲,遲到總比不到好,所以不會爲難他,一定會讓他進教室的。
三個班一百多人,他隨便坐在後排,一班的人以爲他是二班的,二班以爲他是三班的,三班以爲他是一班的,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會懷疑他了!
好算計,卻逃不過高君的眼睛。
因爲這一招高君經常用,偶爾想要免費吃大餐,就去各大酒店找婚宴,穿得精神點,進門見人就道喜,到時候孃家人以爲你的婆家的,婆家人以爲你是孃家的,就算都不認識你,還可以說是婚禮慶典的工作人員,總之一定能混上。
所以,這馴獸師的把戲瞞不過高君。
既然鎖定了目標,高君反倒不着急了,不到中午他是出不去校園的,所以,高君一如往常,對待這種人一定要有所準備,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宿舍,換了身行套,然後去了一趟食堂。
小仙女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剛纔他急匆匆跑進來搶走了一帶辣椒粉,不知道這次又來幹什麼。
高君對她依舊視而不見,感覺就像一對分手也不做朋友的情侶,形同陌路。
高君自認爲準備妥當之後,這才朝着大教室鄒秋,這裡鋼筋水泥建成的,現在已經是中秋時節了,連蒼蠅蚊子都不見了,對那傢伙的異能是最好的壓制。
如果沒有異能一對一,哼,高君有信心打得他管自己叫爹。
很快高君來到了大教室,大門開着,一個老教授正帶着話筒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下面數百學生座無虛席。
高君故意莽莽撞撞的衝進來,咣噹一聲,開着的門也被他撞得上響。
突然被打擾讓老教授很不爽,沒看人就怒罵道:“還有沒有點規矩,不想上課就別來,這個時間來算什麼,你們可真是黃鼠狼下崽,一窩不如一窩……”
罵過癮了老教授纔回過頭,一看高君,再看他胸前的工作證,這才發現原來也是老師。
高君故作氣喘吁吁的說:“不好意思教授,我在追一個男生,那小子趁着上課時間,居然去女生宿舍偷東西,被我撞見他就跑了也沒看清楚長相,也不知道哪個班的,其他地方我都找了,他們都說沒有學生遲到,所以我來這裡問問,有沒有誰是單獨一個人,在上課十分鐘之後才跑進來的!”
高君這話說得夠狠,直接先扣上了罪名,偷女生宿舍,在女生眼裡就是變態,在男生眼裡更是罪該萬死。
高君聰明的說出,對方是一個人,上課十分鐘之後纔來的,這樣的人就很明顯了。
果然,數百人中齊齊回過頭,當時在上課,突然進來一個人是非常惹眼的,瞬間會擾亂所有人的思路。
所以最後進來那個人,有不少人是看着他進門,看着他走到最後排位置落座的。。
此時高君突然說起,不少人同一時間朝後排看去。
高君面帶微笑的盯着那個被千夫所指,無所遁形的傢伙,那人也是滿臉驚詫與尷尬,當然更多的還是憤怒,沒想到高君用這種方法把他揪了出來,而且還順口黑了他一把。
“這回看你往哪跑,走,給我去教導處!”高君冷冷的說着,但卻沒有上前去,而是把手插進了懷中,握住了槍柄。
對方頓時眯起了眼睛,他本來想跑,也有能力逃跑,但看到高君伸手入懷的樣子,他當即明智的放棄了,跑得再快也不如子彈快。
自從上次親眼看着高君血虐野狗羣之後,他就認定高君絕不是普通人,身上那股子血性讓人膽寒,一定是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人的恐怖存在。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傢伙會是老師,要不然剛纔也不會有他在場的情況下,對洪霞發動襲擊,他出現了,並且追來了,說明自己的計劃又失敗了。
不僅計劃失敗,自己現在也被活捉了,他已經很小心,很重視高君了,真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是學校的老師。
他心思電轉,自己不能跑,但身邊全是學生,隨手抓一個就是人質,
可是再看高君,仍然面帶微笑,但眼神一片冰冷,探入懷中的手非常的穩,沒有哪怕一絲的晃動。
這樣一隻手如果開槍,不知道速度會有多快,但一定會非常穩。
這樣的一個人,他真的會在乎人質的生命嗎?反正他既然想抓人質,他就不在乎人質的生死,那這個可怕的男人一定也不會在乎。
男人想了又想,最終微微一嘆,站起身朝高君走了過來,垂着雙手低着頭,好像真去過女生宿舍偷東西似得。
所過之處自然是罵聲一片,去女生宿舍偷東西,那不是內衣,就是內褲,純粹一個變態。
在唾罵聲中,男人走到了高君身旁,高君仍然是插手入懷的姿勢,只是擺擺頭示意他先出去,男人也沒猶豫,邁步就走了出去。
高君跟在他身後,隨時準備拔槍射擊,押解着他,出門就問:“洪霞手裡有什麼東西讓你三番五次的恐嚇她?”
身前的男人一愣,沒想到高君一開口就直奔主題,男人想了想,剛要回頭,卻聽高君低聲呵斥:“別動,開口就行,繼續往前走。”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男人開口了,卻是這個調調。
高君一愣,兩人沒有交集,彼此不瞭解,關鍵時刻對方竟然玩起了聾啞,高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他卻有辦法分辨,而且辦法非常簡單。
“哎呀!”
只聽男人一聲慘叫,被高君一腳踹在後腰上,像超人一樣飛了出去,平拍在地上。
而且,聾啞人是不會如此準確的發出‘哎呀’這兩個音的。
“裝啊,繼續裝啊!?”高君冷冷的說:“現在不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真做啞巴。”
“我我我說,說,別別別別動手。”男人終於開口了,聽語氣,不是裝的,也不是嚇得,而是真的結巴。
人嘛,總是會藏拙,把自己不好的一面隱藏起來。
結巴或者大舌頭,通常都很少說話的。
男人搖搖晃晃要站起來,卻聽高君冷冷的說:“讓你別動沒聽見啊,有什麼話就趴着說。”
男人果然沒敢動,他內心是真有些怕高君,因爲親眼看着高君與發瘋的野狗羣搏鬥,最兇狠的野狗,也禁不住他一拳一腳,而且,他在苞米地裡看的清楚,高君在戰鬥的時候,根本就沒把野狗當成狗,完全當成自己的敵人,拿出自己最強狀態兇狠的殺戮着。
那冷漠無情的一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此時高君讓他趴在地上,他就老老實實的趴着,只聽高君再問:“洪霞手裡有什麼讓你如此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