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站在傳達室門口看着熱鬧,一襲紅色運動裝的張嬌,對面是一套黑色制服的保安,兩人的兩隻手也是黑白分明握在一起。
那保安是全院最強壯的傢伙,出身與農家,從小幹農活,還當了兩年工程兵,出了名的強壯。
此時握着張嬌嫩白的小手,本來還有些猥瑣,可當張嬌一發力,這傢伙頓時臉色驟變,連忙擰眉立目,逼出了全身的力量,半截袖下的瞬間墳起,青筋暴露,一瞬間就變得面紅耳赤,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咣噹!
毫無懸念,保安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還是被張嬌一下撂倒,連人帶椅子轟然翻到,最氣人的是,張嬌面不紅氣不喘,好像只用了三分力。
保安狼狽的爬起來,看着張嬌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我滴個娘嘞,你咋有這麼大力氣,上次被俺家老母牛頂翻都沒感覺到這麼大的力量。”
一聽自己被拿來和母牛相比,張嬌頓時臉色一沉,罵道:“滾,趕緊買飯去,願賭服輸,我要吃紅燒牛肉套餐。”
保安狼狽的爬起來,心服口服的甩着手出門去了,邊走還變嘟囔:“好傢伙,這個娘們要是娶回家種地,一個人能頂三個壯勞力了。”
張嬌哼笑一聲,看到門口的高君,頓時擺出一副李小龍睥睨天下的姿態,朝他勾勾手指道:“你愁啥,不服你來,一把定勝負,賭宵夜的。”
“要是賭掰腕子,恐怕你這輩子吃飯都不用花錢了。”高君苦笑道:“有種咱倆玩脫衣服的,輸一局脫一件的!”
“滾!”張嬌本來信心十足,只是聽到這賭注頓時紅了臉。
高君卻笑呵呵的說:“依靠蠻力只能解決小問題,攻心纔是大乘之道。若是掰腕子,你一定能贏我,但你聽了賭注,又羞又惱反而心虛了幾分,直接不敢應戰了,這就是不戰而屈人兵的手段。”
張嬌一愣,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她雖然有以一當十的戰鬥力,但女性的身體卻一定程度上束縛了她。
就在她第一次和高君在警局切磋的時候,這傢伙用過肩摔蹭自己的胸口,就讓她又羞又怒,無法保持專注,力量也會隨之減弱。
“戰場上沒有男女之分,只有自己和敵人,你若無法克服這一點,敵人只要專門攻擊你的胸口,就能剋制你的天生神力。”高君語重心長的說。
張嬌心裡自然是認同他的話,這是一個百戰不死的老兵經驗之談,只是嘴上仍然倔強道:“是不是放假幾天不給別人上課你難受啊?”
“我這是教你,是爲你好。”高君一邊說一邊走進傳達室,道:“爲了你,我也算嘔心瀝血,煞費苦心了,不僅要幫你破案,還要幫你變強,而且還要爲你的婚事操心。”
“婚事?”張嬌怒視着他。
“你這魔鬼教官在警局裡搞得天怒人怨,都快生人勿進了,這麼大年紀的姑娘,名聲臭了可怎麼得了啊。”高君苦口婆心的說:“之前我就說過,你的天賦之所以無法全部釋放,就因爲某處堵塞,導致全身血脈運轉不暢導致的,只要那一處被通開了,血脈流暢了,你的能量還會提升。”
“我錘死你!”張嬌紅着臉就要和他玩命。
嘩啦……
高君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是用素描手法畫的一張男人的臉,畫的不錯,栩栩如生,只是這男人可真夠醜的。
“看看,這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男朋友,不錯吧?”高君笑呵呵道。
“不錯個屁,這是什麼歪瓜裂棗啊。”張嬌怒道:“再說了,有特麼用畫像給人介紹對象的嗎,而且這怎麼看都像是通緝犯的畫影圖形。”
高君哈哈一笑,把畫像拍在桌子上,道:“聰明,這傢伙就是個通緝犯,我怎麼忍心把你介紹給別人呢,我自己還惦記着呢。”
張嬌聞言全身一顫,偷偷瞥了高君一眼,也不知道這混蛋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有空就幫我查查這個人的底細。”高君說道,同時伸手在桌子底下亂摸,沒多久摸出一盒高級香菸,這是那副隊長藏的,早就被高君摸清楚了。
看着他優哉遊哉的抽菸,張嬌問道:“你臉上怎麼有血痕啊,你這幾天死哪去了?”
“我把那個能控制植物的傢伙幹掉了,圖畫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幫兇,幫我查一查。”高君正色道。
雖然他說的輕鬆,但張嬌卻大吃一驚,她在山林中陷入苦戰,那些藤精樹怪險些要了她的命,這讓她深知敵人的可怕,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高君竟然把如此非人類的強敵幹掉了,高君的戰鬥已經超出了想象,自從山林生死戰之後,張嬌總算明白那個被龍抓槐插死,辦公樓裡被花盆砸死的清潔大嬸的死因了,一定都是這個青草俠在作怪,
至於高君,自然是絕對的正義一方,自己在體育組裡被小流氓威逼調戲,是他出面解得圍,小女生被高利貸集團斜坡,也是他正義出手。
好人壞人腦門上沒有刻字,只有從他們做的事兒來分析,對方是大惡,高君頂多是流氓。
張嬌看了看桌上的畫影圖形,道:“這傢伙也是他們一夥的,他有什麼能力?”
高君看着她,頓時一本正經,神秘兮兮的說:“這傢伙的能力可不得了,聽說能夠通過意念控制其他人高朝,用在男人身上,立刻就會朝天聳立,自主噴發,已經有好多人脫陽而死了,沒死的也是嚴重腎虛。而用在女人身上,女人立刻就會不受控制,全身如火般燃燒,猶如電流在躥動……”
“行了,行了!”張嬌紅着臉啐道:“這是什麼狗屁能力,拉皮條正合適,這不會是你胡編的吧,是不是你幻想擁有的能力啊?”
這麼快就被戳穿了,高君自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認,他訕訕一笑,道:“總之這傢伙就是個禍害,你先幫我查查他的底細。”
張嬌果斷的點了點頭,別看她只是個小警察,其實心懷天下,總想憑藉自己一身本領輔國安邦個,爲民除害,甚至是斬妖除魔。
所以她立刻行動起來,用兩千萬柔光拍攝的手機,照下來畫像,並打了幾個電話確定是誰在值班,然後直接傳了過去。
現在警方也都配備了高科技偵查工具,對這樣的畫像拼圖,就有一些間斷的掃描設備,掃描到電腦中之後,聽過高科技手段進行潤色補全,出來的圖像幾乎與真人無異,然後在拿去與資料庫做對比,再配合現在到處都是的攝像頭,幾乎已經能做到天網恢恢了。
那大個子保安剛把紅燒牛肉買回來,張嬌就收到了同事的消息,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她吃驚的表情也讓高君有些詫異,那傢伙難道有古怪嗎?
“這傢伙確實不簡單。”張嬌把手機拿給高君看,可是上面的資料都很正常,犯罪記錄一欄也顯示‘無’,怎麼個不簡單他是沒看出來。
張嬌解釋道:“下面是我的同事從勞動用工備案管理系統提取的信息,看他之前十年的工作記錄,先是在華太生物科技做業務員,但之後,這間公司因爲涉嫌製造毒品而被警方搗毀。之後,這傢伙又到了蒙達汽車運輸公司做司機,而這間公司後來也因爲運送毒品而被警方破獲,最後這傢伙進入到了海洋樂園做保安,你覺得這還不夠說明他不簡單嗎?”
高君眯起了眼睛,捏着下巴想了想,道:“三間公司兩間與毒品有關,而他又沒有犯罪記錄,說明沒有涉嫌其中,咱看人往好了想,這傢伙可能是緝毒警察,只是臥底其中,兩次幫警方搗毀了毒品窩點……不過我看不像。
第二,一切都是巧合。
第三,這傢伙很可能是大毒品集團的人,下來指導小拆家制作和運輸的。”
“你覺得他是哪一種?”張嬌問道。
“那就要調查一下他目前工作的海洋樂園了。”高君說道:“如果說這個海洋樂園也曾經出現過毒品,那就說明一切都不是巧合,他很可能是緝毒幹警或者是毒梟。”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查。”張嬌也是這麼想的,立刻走出去打電話了。
這傢伙奇特的經歷讓高君都有些發矇,不過有一點,海洋樂園的老闆就是死去的劉老頭,他留下了鉅額遺產給洪霞,這件事兒劉老頭的兒女可能知道,海洋樂園的高層人士可能知道,畢竟遺產中包括了股份,但他一個小保安,卻沒有資格知道。
可爲什麼偏偏他出面盯着洪霞不放呢?是受僱於高層嗎?
還是說,這劉老頭也是一個毒品拆家?
很快,高君的猜測有了結果,而且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首先是張嬌回來告訴高君,海洋樂園確實有過販毒事件,就發生在今年七月旅遊旺季開始的時候,兩個男人就在樂園內進行交易的,兩人都租用了樂園內的更衣櫃,在海中游泳的時候,相互交換了更衣箱鑰匙,其中一個裡面是貨,另一個箱子裡面自然是大量的現金。
奈何天網恢恢,在那個帶貨人要離開的時候,被一個海豚吉祥物撞到了,毒品散落一地,被幾名正好休假遊玩的警察發現,當場抓獲,經過突擊審問,那名帶錢離開的毒販也被門口的保安抓獲了。
不過事後兩人都一口咬定說,只是利用這種方式交易,與海洋樂園無關,警方也就沒有深入調查樂園。
另一條消息來自於洪霞,野狗血的化驗報告出來了,證實其中還有興奮劑以及影響中樞神經的物質,具體是什麼無法確認。
這兩條消息結合在一起,高君得出結論:“這傢伙絕對是個毒販,死去的劉老頭很可能是個大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