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芯月宛如天上的明月,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特別是在場的女性,所以,大多數人都講目光轉向了高君,能拿下這等完美的女人,高君一定有過人之處。
別說他們,就連爽姐都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你是怎麼拿下這種女人的?”
高君得意一笑,道:“我有特長,這點你們都清楚啊!”
“特……長?”爽姐二人還真清楚,總在一起廝混,那時候十七八歲,高君就已經頗具規模了。
齊芯月本來說的好好的,忽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她斜了高君一眼,道:“總之,我今天發起這個同學會,一是想和同學們敘敘舊,二呢,我以後就要在秦海紮根了,也沒什麼親人朋友,在座的各位老同學就是我的親友,以後有什麼事兒,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齊小姐太客氣了,我們以後還有很多事兒要麻煩你,仰仗你纔對。”張彥兵說道,他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天大地大利益最大,大不了一會態度好一點,誠懇一點和高君多喝幾杯就是了。
齊芯月微微一笑,道:“別這麼客氣,我們互相幫助。”
“那就請齊小姐入席吧。”張彥兵笑道。
說完他們朝主桌走來,怎麼坐又成了難題了,張彥兵的安排當然是齊芯月坐主人位,而他自己坐在旁邊的主賓位,可現在,高君和齊芯月是可以當街擁吻的關係,怎麼着也應該讓人家倆坐一起啊。
張彥兵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說:“來吧高先生,請上座?”
高君卻擺擺手,道:“你們聊你們的,我們喝我們的,一會咱再混戰。”
張彥兵一陣苦笑,只聽齊芯月說:“好傢伙,三盅全會,你少喝點,待會還有事兒呢!”
嗯?有事兒?高君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齊芯月立刻鼓起腮幫子,可愛至極的模樣,好像在做鬼臉,高君卻恍然大悟。
齊芯月是在說自己胖了,爲什麼胖了,因爲被老媽當成孕婦喂胖了,現在逃出來了,若是十個月後生不出孩子,沒法和家裡老人交代。
而且,備孕期間,母體是嚴格禁菸酒的,至於男性,也應該戒菸戒酒,調理一段時間再進行融合,畢竟菸酒會對身體有一定影響。
當然,適當的菸酒影響其實也不大,但爲了下一代,儘可能做到最好。
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有事兒’,頓時讓高君無比興奮,緊接着他就像所有成熟穩重的男人一樣,知道家人和朋友的區別,立刻說道:“白酒不喝了,喝點啤酒紅酒就行了,我晚上有事兒!”
他故意把‘有事兒’說得極重,二青和爽姐頓時露出了心領神會之色。
真正的朋友是不會讓你因爲應酬而影響家庭,影響夫妻關係的,只有狐朋狗友,酒肉朋友纔會拉着你玩命的吃喝。
同學聚會正式開始,齊芯月很會做人,剛坐下倒了第一杯酒,立刻起身邀請大家一同暢飲,衆人積極響應,然後第二杯酒,她沒有理會張彥兵的殷勤,而是直接朝旁邊桌走去,那裡有兩個當年與她相交不錯的女生。
她們三個是當年班裡純在感最低的女生,長相普通,身材一般,性格內向,成績還不突出,沒有任何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不過如今再看,果然應徵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齊芯月已經是光芒萬丈的女王了,另外兩個女生如今也描眉打鬢,塗脂抹粉,衣着打扮也都是時髦女郎的樣子了。
所以說,每個女人都是潛力股,就看你能不能發現她們的潛力,並先佔爲己有,幫助她去挖掘潛力了,當然也有一種說法叫做,**!
當年最不起眼的三個女生如今成了焦點,她們很享受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在爲當年那沒有在意過的黃毛丫頭揚眉吐氣,她們熱火朝天的喝着,聊着,若無旁人。
周圍其他人也躍躍欲試,都想要過來和齊芯月喝一杯,聊兩句。
最鬱悶的人就要屬張彥兵和他的四大金剛了,他們故意讓服務員將桌子擺成了這個造型,就是爲了突出他們精英的地位,彰顯他們與衆不同的身份。
這就像有些機關單位的心機官員,接待大領導下來視察,提前費盡心思準備了小竈,張羅了美食,結果領導直接去職工大食堂,與廣大羣衆在一起吃喝了。
這就是身份地位不同所帶來的不同境界。
最起碼隔壁桌的人都比張彥兵他們聰明,但凡和齊芯月聊天的人,沒有一個和她說什麼齊家要修建國際級碼頭之類的公事兒,完全就是在話當年,聊一些學生時代的趣事兒,沒有參雜絲毫的利益,齊芯月也非常高興,和大家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高君和爽姐,二青也喝了起來,推杯換盞,大螃蟹,大龍蝦,各色美食被他們像收垃圾一樣倒進嘴裡,彷彿吃了這頓沒有下頓了似得。
二青還打趣道:“老大,你可真是合格的男朋友啊,知道這頓是自己家出錢,一定要吃夠本是嗎?”
堅硬的龍蝦鉗子被高君一口咬得粉碎,這咬合力堪比鱷魚,他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說:“可惜不讓打包啊!”
“別光顧着吃,把這杯酒乾了,你他孃的養海豚呢!?”爽姐端着酒杯,一手捏着高君就灌,灌得高君一個勁的咳嗽。
高君哭喪着臉問二青:“老二,兩個女人,在喝酒的時候,一個溫柔的告訴你,少喝點傷身體,一個對你說,別裝逼快乾了……這兩個你們你該怎麼選?”
二青頓時弱弱的看了看一臉殺氣的爽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話不能說,說了得罪人,聰明如他,立刻反問高君:“換了老大你,你怎麼選?”
“太簡單了。”高君笑道:“地上有一張一百元,有兩張五十元,你撿哪個?”
“當然是都撿走了……”二青不假思索的說,說完立刻恍然大悟,高君這是還沒忘多吃多佔呢。
爽姐卻哼了一聲,道:“行了,別跟老孃打啞謎了,我承認,當年我瞎了眼,對你是有那麼一乃乃的好感,但現在老孃也找到了真心愛我的男人,剛纔你們不是看了嘛,所以,以後不許惦記老孃了。”
“真的假的呀,就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呀,我還跟陳冠希合過影呢,但也無法說明他拍其他照片的時候我也在場啊?”高君笑道。
爽姐白了他一眼,忽然咧嘴一笑,揚了揚下巴,指着桌上兩瓶剛打開的啤酒,道:“想知道我的故事,簡單,你倆把這瓶酒吹了!”
高君和二青對視一眼,一瓶酒怎能阻擋他們的八卦之魂,當即舉瓶相撞,剎那間酒沫涌出,兩人豪情萬丈,直接將瓶口隨進嘴裡,咕咚咚幹了一整瓶。
喝完,二青猛烈的咳嗽兩聲,道:“擦,太激動了,差點沒懟嗓子眼裡去。”
高君哈哈大笑,道:“所以,以後對女人好一點,喉嚨是很敏感的。”
二青秒懂,頓時哈哈大笑,爽姐也帶着冷笑,大罵高君無恥。
“爽姐別打岔,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你那個男人了吧。”高君問道。
爽姐一邊給他們開酒,一邊說道:“行啊,老孃就滿足你們的八卦之心,不過你倆也別閒着,聽故事要喝茶水,聽八卦和啤酒更配喲。”
高君二人相視一笑,道:“爽姐,你這要是個長篇愛情故事,我倆沒準扛不住啊。”
郝爽不虧是夜場的頭牌兼媽媽桑,勸酒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更是講故事的高手。
舊時候,一些茶樓茶館,會輕一些說書的藝人在表演,目的就是吸引客人,總是在精彩地方留個扣,吊着人心,讓你明天還來聽,繼續花錢喝茶。
而爽姐也不遑多讓,只聽她說道:“這個男人姓黃,三十三歲,咱們現在喝的這款啤酒,他是本省的總代理,算是事業小成,家裡有媳婦,孩子在上幼兒園。”
“啊?有家室啊?”二青吃驚道:“那你……”
“你什麼你,喝酒。”爽姐說道。
高君二人立刻舉瓶,一口悶。
爽姐微微一笑,道:“我們店裡都用他的酒,有一次他去我們店裡結賬,結完賬人沒走,竟然要求找個包間自己一個人喝一點,我那天正好從包房門口路過,看到他一個人竟然在哭,你們能想象嗎,一個大老爺們,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嗚嗚的悲鳴,我當時很納悶,他爲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高君二人連連點頭,他們也很想知道,見過爽姐又遞過來兩瓶酒,這次不用吩咐二人直接幹了。
爽姐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忍不住好奇就走了進去,跟他喝了幾杯之後,他已經喝多了,就開始和我大倒苦水,原來他的媳婦……”
“出軌了?”高君二人異口同聲的搶答道。
爽姐沒說話,直接遞過兩瓶酒……
爽姐繞來繞去,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大老爺們爲什麼會哭,可高君和二青卻要喝哭了,兩人實在受不了了,二青鬱悶道:“他死不死啊,關我屁事,我不喝了……”
高君當然也是這想法,誰想到爽姐忽然說:“就在這時,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更得寸進尺的將我一下子撲到了沙發上,整個人都壓了上來,我能感受到他很激動,能感受到他的變化,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放在了我的腿上……”
說到這,爽姐忽然一頓,高君和二青愁眉苦臉,心癢難耐,齊聲一嘆,默默的舉起了酒瓶:“爲了肉戲,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