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提起二青,滿口的敬佩,這讓高君也很高興,自己的兄弟,當然不是慫貨。
趙老闆是真心要結交高君,而且墨跡事兒太多也想找人聊聊,便知無不言的說:“這二青不簡單,年紀輕輕,但極有手腕,也很強勢,幾年的功夫就發展壯大了。
原來他老爹就是一個小包工頭,手下有些工人,家裡有點閒錢。
後來二青接管了工程隊,正好趕上秦海市這幾年房地產業飛速發展,二青利用各種手段搞工程,幾年功夫就發展成了全市最大的建築安裝公司。”
“用各種手段搞工程是什麼意思?”高老師最會抓重點。
趙老闆微微一笑,道:“基本上就是打打殺殺唄,原來我們秦海的工程隊很多,一年之內都被他們打跑了,外面的工程隊更是根本進不來,來了就打,沒有二話。”
“嚯,夠狠的。”高君吃驚道。
“狠是狠了點,但老百姓去都對他拍手稱快。”趙老闆說道,這更讓高君吃驚了,老百姓還有爲黑社會叫好的。
只聽趙老闆說:“這二青雖然年輕,卻有股子古時候劫富濟貧的仁俠風範,他雖然靠着暴力強攬工程,但是,但凡他們接手的工程,沒有一個是豆腐渣工程,質量絕對過硬,之前有開發商想偷工減料,他更是公然怒斥,帶隊離開,更不許其他工程隊接活,結果那開發商的樓盤生生爛尾,買賣都黃了。
而且,這二青在閒暇的時候,幫助貧困的山村免費修橋鋪路,造福一方,還是去年本市的傑出青年獎獲得者呢!”
“哈哈哈哈……”高君放聲大笑,爲自己的兄弟感到驕傲,這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還真符合他的性格,多年未見,不知道還是不是當年瘦皮猴的樣子,是不是還是二B青年歡樂多的性子。
只是他如今有頭有臉,黑白通吃,仍然用着二青的混好,明顯還記得少年時代啊。
高君心躁動起來了,先是看到了郝爽,又說起了二青,當年他們三巨頭的快樂時光浮上了心頭,有些迫不及待要與她們重聚了。
他強忍着激動的心情問趙老闆:“剛纔你說這胡擘和二青有衝突?”
“是啊。”趙老闆說道:“胡擘這混蛋最近敲詐了不少錢財,料想也是怕長此以往會出事兒,所以也想幹點賺錢的實體生意,所以最近他成立了一家建材公司,販賣沙子水泥,還成立了一個運輸車隊。
可這些都是二青的買賣,胡擘公然搶市場,二青當然不敢。
他們雙方連鬥了幾場,都是大規模的械鬥,有一次連特警都出動了,不過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但二青在本市口碑好,開發商也信他,所以胡擘幾乎沒生意可做,之前有人放話說,胡擘要玩狠的,已經找人要做掉二青了。”
高君眯起了眼睛,眼中迸發出滲人的光芒,一瞬間,彷彿這包廂的空氣都凝結了,可怕的殺氣在瀰漫。
如果這個胡漢三想弄死二青,那高君真不介意先弄死他,何況還算爲民除害。
當然了,這只是趙老闆的一面之詞,畢竟他和胡擘有恩怨。
就在這時,爽姐回來了,明顯剛剛洗過臉,眼眶還有些泛紅,看着推杯換盞的兩個男人,她仍然感慨萬千,這是兩個讓她的人生軌跡變來變去的男人。
有句話說得好,女人錯過了第一個想嫁的人之後,就沒有了選擇了慾望。男人錯過了第一個想娶的女人之後,就有了挑剔的毛病。
事實也確實發生在很多人身上,女人在結束了一場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的愛情之後,會心灰意冷,想着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吧。
而男人在經歷了自認爲的真愛失敗之後,再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會下意識的和真愛去對比,這個長得不如她,那個身材不如她,那個不及她溫柔等等……
現在郝爽就有這種感覺,高君就是她愛得真又愛得深的初戀,無果之後,隨便找個趙老闆湊合了。
正當她覺得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的時候,那個深愛的前任又出現了,並且仍然深愛着自己,當初只是迫不得已才離開,如今想要帶着自己遠走高飛。
如果現實中真出現這種情況,精明成熟的女人應該還會守護自己的家庭,畢竟丈夫是無辜的,並沒有犯錯,但女人仍然可能會與前任死灰復燃,偷情在所難免。
對某些女人來說,愛情與激情甚至能大於感情。
好在郝爽和趙老闆不是什麼夫妻關係。
看到郝爽換上了變裝,卸掉了濃妝,趙老闆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郝爽橫了高君一眼,道:“這混蛋突然出現,上來就要給我贖身,我怎麼着也要表示表示啊。”
趙老闆當然知道兩人要敘敘舊,可他卻看了看錶,道:“都這個點了,我午飯還沒吃呢,你們要是不介意,咱們一起去吃點喝點,我做東。”
郝爽有些不解,這趙老闆平時不是這麼不識趣的人,通常遇到類似的情況,他都會主動掏錢請客,但人不會跟去,非常的慷慨,特別會做人。
只是今天爲什麼也要跟去呢?
郝爽不知道,高君心裡清楚。
他剛纔說自己從龍窯出來的,必然是個重刑犯,這樣的人出來,要麼徹底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整個人都會發生巨大轉變。
要麼就是變本加厲,徹底走上不歸路。
而高君剛纔扔十萬塊錢現金的樣子,就像小學生在扔紙團一樣輕鬆寫意,就這一點,就不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樣子。
趙老闆正被同樣從龍窯出來的胡擘,胡漢三威脅敲詐着,尋常的手段顯然對人家無效,甚至再搞小動作,反而會徹底激怒對方。
所以,他需要想個非常規的辦法啊,需要出奇制勝的手段。
所以他對高君很感興趣,一個剛出獄的人,隨後扔十萬塊,這本身就很奇怪,如果家裡要有十萬塊可以任由他揮霍,想來也不會被判處重刑的。
而重刑監獄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之所以叫龍窯,就是有困龍之地的意思,能稱之爲龍,就是有很多響噹噹的人物在那裡。
就像胡擘,就是在號裡認識了一個仗義的落馬官員,出來後抱住了這條大腿,有了靠山。
而看高君一擲千金的樣子,貌似也在裡面認識了大哥級的人物。
就算不是,高君這種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輩,若是能夠收買他,關鍵時刻讓他去幹掉胡擘,當個死士用也不錯。
所以,趙老闆立刻反客爲主,主動拉着他們二人一起離開了,到是有一個好處,KTV不用結賬了。
“高兄弟,喜歡吃什麼,今天我做東,千萬別跟哥哥我客氣。”趙老闆稱兄道弟的說。
高君微微一笑,深知吃人家嘴短,連郝爽都對他悄悄使眼色。
這就是女人對前任的態度,明明和趙老闆一夥的,但此刻卻生怕高君吃虧。
所以,女人總是威脅說,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這就要男人來選擇了,是全心投入,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將自己永遠銘刻在女人心中,還是隻要啪啪啪,其他無所謂。
當然,如果啪啪啪你給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高朝體驗,她同樣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另外就是對於某些見妞就熱,沾上就射,脫衣帶洗澡一分三十秒的快槍手來說,愛情還是更重要的。
高君看着熱情的趙老闆,道:“老哥你別客氣,你沒吃飯,吃什麼自然你說的算。”
“別呀,我做東當然是客隨主便。”趙老闆說道。
見趙老闆盛情難卻,高君看了看同樣沒注意的郝爽,熟悉的臉龐,勾起了他對往事無數的回憶,多年槍林彈雨,伴着硝煙與鮮血的生涯,早就鑄就了鐵血的靈魂,但家始終是心裡最獨特,最柔軟的純在。
這裡有着他太多快樂的回憶,他微笑着對郝爽說:“之前我們的‘老地方’還在嗎?”
郝爽一聽,頓時眼前一亮,道:“還在,而且發展得更繁華了。”
“什麼地方啊?”趙老闆問道。
郝爽笑道:“就是原來西城區的大排檔一條街,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只要手裡有點錢,就會去那裡打牙祭。”
“是啊,是啊,那可能是我最幸福最快樂的日子。”高君說道:“一盤烤肥瘦夾饅頭,鐵板魷魚,砂鍋狗肉,再來一瓶冰鎮啤酒,我擦,神仙般的日子,這些年我最想念的就是這口。”
一聽這話,趙老闆更相信他是剛從監獄放出來的了,大排檔都能讓他如此想念。
趙老闆有些結交,當即順着他的意思說道:“那我們就去大排檔,這會差不多也都出攤了,我也很喜歡那熱鬧的環境。”
高君自然不能再矯情了,趙老闆親自開車,三人一起朝着大排檔出發。
郝爽和高君一起坐在了後面,兩人對視這彼此,能看得出郝爽心中有千言萬語,眸光閃動,帶出了無限的柔情,最後匯成一句話:“你牙縫裡有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