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端。
兩道身影盤坐在地,在他們周圍五米的區域內,已然全部佈滿了冰晶。
這些冰晶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顯得頗爲美麗,形成了懸崖底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冰萱一直都在對江炎的傷勢進行着恢復。
她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涌入到江炎的身體之中,再加上之前她讓江炎服用的那枚藥丸發揮的作用,江炎身體上的傷勢確實是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恢復着。
“恩?”
江炎逐漸開始有了意識,感覺到他體內好像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在到處亂竄一樣。
恍惚之間,他覺得他肯定是在做夢,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現象?
“好冷啊……”
江炎頓時在心裡一陣無語,這個夢也太真實了點吧?竟然真的能讓他的身體感覺到冰冷!
又過了一會,他實在是凍得有些受不了了,他覺得這個夢不能繼續再做下去,否則真給‘凍死’在夢裡了怎麼辦?會不會永遠都睜不開眼清醒過來?
抱着這樣的念頭,他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景象,差點沒讓他驚訝的叫出聲來。
“你醒了是吧?不要亂動,再過幾分鐘就可以了。”冰萱的聲音很冷淡的從他身後傳來。
“啊?!”
這一次,江炎真的沒忍住叫了出來。
本來他以爲他在做夢的,結果睜開眼之後發現他好像不是在做夢,畢竟眼前的景象是那麼的真實,不過他還是強行憋住了沒有叫出來。
可是現在,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還如此冰冷,他哪裡還能淡定得下來?沒直接嚇暈過去都算好的!
“你是誰啊?”江炎深吸口氣,忍不住的問道。
“我是救你的人,你別亂動就行,要是覺得無聊,就回憶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冰萱的聲音依然很冷淡。
“之前的事?”
江炎聽到她這麼一提醒,頓時才反應了過來。
是啊!自己之前貌似被一個臉上紋着蠍子圖案的男人給弄暈倒了。
後來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疼醒的,貌似那會手筋已經被弄斷,還聽到那個男人說把腳筋也給自己弄斷。
江炎猛地一驚,手筋腳筋弄斷?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特級殘廢了嗎?
他下意識的就動了動手指和腳趾,發現還能運動後,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殘廢,要不然的話,這輩子就真的完蛋了。
先不說會不會被別人嫌棄和看不起,就算他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過想到這裡之後,江炎又突然意識到了身後女人說的那句——我是救你的人!
救我的人?
意思是她把我的手筋和腳筋都接好了?
江炎狠狠的吞嚥了幾口唾沫。
自己身後的女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本事,不動用任何醫療器械,竟然就把自己的手筋和腳筋接好了!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無法做到吧!
不過,江炎這會雖然很好奇身後女人的身份,但他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麼。
因爲對方都已經叮囑過他了,顯然是不想他在這個時候有所打擾。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後,冰萱這才收回了貼在江炎後背上的一雙玉手。
伴隨着她手掌的收回,他們身體四周出現的那些冰晶則是轉眼間就消失而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且,四周那原本很低的溫度也在這個時候快速的回升着。
這個現象,倒是看得江炎一愣一愣的,好一會都沒有緩和得過來。
“好了,你站起來活動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冰萱淡淡的說道。
“恩。”
江炎點頭應了一聲,馬上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蹦躂了兩下,然後又揮了揮手掌,握了握拳頭。
“果然全都好了!”江炎一陣狂喜。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這麼厲害,把他被弄斷的手筋和腳筋都恢復了正常。
並且這個時候,他還感覺他體內的力量很充沛,好似一拳砸出都可以將一顆大樹砸斷的那種感覺。
“謝謝你了啊……啊……啊……啊……”
江炎連忙轉過身子來道謝,不過他一轉身,看到身後的人影時,瞬間就嚇了一大跳,以至於最後那一個‘啊’字都拖了特別長的聲音。
冰萱本來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一般來說,很少會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發笑。
但這會,江炎的反應和語氣都讓她忍不住的笑了。
只不過她並沒有笑出聲音,只是嘴角微微掀了一抹淺淺的弧度,而且還被面具遮擋着的,江炎根本就無法看到。
江炎着實是被嚇得不輕,連忙朝着後方退了兩步,瞪大眼睛看着冰萱。
開玩笑!
這大晚上的,手筋腳筋被弄斷後被那麼輕鬆的接上,這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在這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後,竟然還有一個戴着面具全身穿着黑衣黑褲還長髮飄飄的女人出現在面前,不被嚇到那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江炎頓時哭喪着一張臉問道。
“你說呢?”冰萱雖然很想笑,但她說話的語氣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江炎下意識的就朝着地上看了看,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你有影子,那就說明你不是鬼。”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冰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這種東西,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江炎無奈的答道。
“有意思。”
江炎沒有去糾結有沒有鬼的問題,而是直奔關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啊?我們以前不認識的吧?還有你爲什麼會救我?我的手筋腳筋都被弄斷了,你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救好?”
“你的問題挺多的。”冰萱冷冷的說道。
被她這麼一提醒,江炎倒是感到有些尷尬,貌似自己一口氣問出的問題是有點多了。
正當他打算開口的時候,冰萱卻是繼續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爲什麼能在短時間內把你救好也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江炎疑惑的問道。
“我救了你纔是最重要的。”冰萱冷聲說道:“所以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