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宗傑離開了醫院。
馬奎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針頭,從牀上下來。
不過剛站到地面上,他就感到那幾個肋骨處徹骨的疼痛。
不過他還是忍着,在外面披上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下了樓,找了輛出租車,就向春秋古城喬鴻鈞的四合院而去。
那個纔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昨天沒能完成任務,自己要過去好好的彙報一下才行。
他知道,喬鴻鈞那個人看起了很是大氣,收買人心的時候出手大方的很,其實心眼卻是小的很,自己如果不親自去解釋一下,恐怕他又會在那裡尋思自己有什麼貓膩呢。
到了春秋古城,馬奎虛弱不堪的來到了喬鴻鈞的四合院。
在門口看門人員通稟之後,馬奎就進到了院子裡面。
此刻,六爺喬鴻鈞正在那個大青花瓷的魚缸前餵魚呢。
“六爺。”馬奎小心翼翼的喊道。
“嗯,馬奎,事情辦的怎麼樣啊?”喬鴻鈞問道。
“小的沒用,事情辦砸了。”馬奎說道。
“嗯?”喬鴻鈞這才轉身看向馬奎,見馬奎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樣子,眉頭一皺:“你受傷了?”
“對,本來昨天晚上我想趁着唱響華夏節目的機會,去收拾林凡的,順便把那個帝王綠的翡翠搶到手的,沒想到那小子實力很強,讓他把我給打傷了。”馬奎如實說道。
在孫宗傑那邊他敢說假話,但是在六爺這邊,他是一句假話也不敢說的。
他太清楚六爺的爲人和狠毒了,要是自己對他說謊,恐怕過不了今晚,自己就要變成一具屍體了。
“說一下怎麼回事,詳細點。”喬鴻鈞說道。
“是,六爺。”馬奎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了,你受傷了,坐下說吧。”喬鴻鈞淡淡的說道。
“謝謝六爺。”
馬奎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個竹椅上面,詳詳細細的說起了自己如何受到孫宗傑的指派,又是如何跟蹤林凡,如何被林凡給打傷的。
整個過程中,喬鴻鈞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到馬奎說完,喬鴻鈞纔看向他,目光如電。
“你是說,林凡最起碼都是一個黃級中階六品以上實力的武修者?”
“絕對是,不然的話,我不可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據我推斷,他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黃級高階的實力。”馬奎如實說道。
“你過來一下。”喬鴻鈞命令道。
馬奎聽了一愣,不過還是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喬鴻鈞的跟前。
“伸出手來。”
馬奎伸出手去,喬鴻鈞搭手在馬奎的手腕上感受了一下馬奎的脈搏,頓時嘆了口氣:“丹田果然被廢掉了。”
“六爺,我沒用。”馬奎絕望的說道。
“不是你沒用,而是對方的實力太強,你現在傷的很重,又沒有了丹田,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再成爲一個武者了,明天你到財務上領二百萬,以後就做一個普通人吧。”喬鴻鈞說道。
“是,謝謝六爺了,謝謝了。”馬奎沒想到自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喬鴻鈞還能給他二百萬,這讓他十分感動。
“好了,你去吧。”喬鴻鈞擺了擺手說道。
“是,六爺。”
等到馬奎離開,南叔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坐到了喬鴻鈞前面。
“南叔,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啊。”喬鴻鈞倒了一杯清茶,邊喝着邊說道。
“我也沒想到啊,我們的資料明明表明,他就是一個孤兒的,而且之前生活貧困潦倒,經常受人欺負,不可能是一個武修者的,現在怎麼忽然變成了一個武修者,而且竟然已經達到了黃級高階的實力,這才短短多少天啊,根本就不可能的。”南叔說道。
“南叔,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他不是有了什麼奇遇,那就是受到了哪個武修家族的資助,而且用到了最好的修煉資源,不然的話,不可能進展如此迅速,我們的資料,只不過得到了人家的一點表面的皮毛。”喬鴻鈞說道。
“六爺,那你說怎麼辦?”南叔問道。
“在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之前,不能動他,不過,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把他手裡的帝王綠翡翠給搶過來,還是可以做的。”喬鴻鈞道。
“這個我來辦。”
“南叔,你覺得馬奎這個人該怎麼處理?”喬鴻鈞好似無意的問道。
南叔眼中兇光閃過:“這個人是我們安插在孫宗傑身邊的釘子,現在一點用處也沒了,他知道的事情又太多,我看該是到了他徹底閉嘴的時候了。”
“嗯,那這件事也由你來辦吧,辦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
“好的。”
兩人說着這件事的時候,就好像在說踩死一隻螞蟻似的,絲毫沒有一點表情波動。
“六爺,蔡耀庭告訴你帝王綠的事情,你不覺得裡面有什麼蹊蹺嗎?”南叔忽然問道。
“呵呵,這件事我自然知道,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這小子在奇石市場吃了林凡的虧,林凡和他兩人競爭一塊原石,而且一個勁的擡價,讓他花了五百萬才拍下,不過解出來之後卻是爛翡翠一塊,那個老闆白給了林凡一塊石頭,卻是解出來一塊帝王綠的翡翠,他這是怨恨林凡,想要借我們的手來對付林凡呢。”
“這小子太過陰險了,六爺你以後一定要防範着他點。”南叔提醒道。
“放心吧,就這個小兔崽子,也敢在我跟前耍心眼,哼哼,我懶得跟他計較,再說了,白白的搶過來一塊帝王綠,那也是十分值得的,別忘了,這個東西也是我們上邊要的。”
喬鴻鈞邊說着邊用手向上指了指。
南叔點了點頭:“不知道這次上面要這麼多天材地寶,到底想要幹什麼,再這個樣子要求下去,恐怕就是我們也撐不住啊。”
“沒辦法,上面的話必須得聽啊,不然的話,滅掉我們重新再找代理人,那還不跟玩似的,不換思想就換人,可不是說着玩的。”喬鴻鈞說起這個來,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任誰恐怕也想不到,叱詫江州市的大佬喬鴻鈞,竟然也有受制於人的時候,而且,看起了,他對於說的這個上面,還十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