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白浩然,而白浩然,更沒有想到在這種只有有錢人才會來的地方,竟然會碰到林凡這個窮光蛋。
前幾天的事情,白浩然還沒有消下火去,此刻在這最沒想到的地方見到林凡,白浩然頓時滿臉陰沉的問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林凡跟白浩然根本就不熟悉,只是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林凡贏了他五萬塊錢,纔算是打起交道來的。
說起來這件事還和古教授的懸賞認字有關,讓林凡沒想到的是,堂堂江州大學的學生會主席,全校師生眼中的優秀學生會幹部,竟然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人。
加上後來自己和歐陽曼菲傳出來的緋聞,白浩然跟自己就更不對付了。
白浩然那次在籃球場上用籃球砸自己,林凡就已經知道白浩然想要報復自己,後來,白浩然又想借着曠課的事情找茬,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又不了了之了。
林凡和白浩然並沒有什麼交情,剛纔互相認出了對方,林凡也沒打算和這位所謂的學生精英說話,倒是沒想到,白浩然竟然上來就沒好氣的質問自己,自己當然也沒必要給他什麼好臉色了。
自己是想要低調不假,可低調並不代表自己就要被欺負。
“哼,小子,這裡不是你這種窮光蛋來的地方,真不明白,那些服務員是怎麼讓你進來的。”白浩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彷彿比林凡高出一等似的。
“真是可惜,人家還就讓我進來了,有本事你讓我出去啊。”林凡臉上笑的很開心,我就進來了,怎麼着吧?
“讓你出去?我懶得跟你這種吊絲計較,進來了,也就是看看景兒吧,這裡的消費,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白浩然本來想要激怒林凡的,讓林凡丟醜,可沒想到,自己說的如此難聽,林凡竟然好像一點也沒生氣,這讓他有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那樣子,反倒是讓自己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他此刻只想着打擊林凡了,根本就還沒來得及注意林凡身邊的人是誰。
“哼,豈有此理,這裡是你家開的嗎?你來得別人就來不得?”古教授一臉怒氣的說道。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個白浩然,他其實是知道的,只不過上次在博物館的時候,白浩然主動的說自己是學生會主席,讓他立刻就反感起來,所以當時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現在,當着自己的面,白浩然竟然羞辱自己剛收的愛徒,雖然自己這個徒弟看起來並沒生氣,還把白浩然給嗆的不輕,可古教授還是忍不住發起火來。
“古教授?”白浩然一愣,這纔看到,古教授竟然在一旁站着呢,頓時讓他有些發懵。
古教授在江州大學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學術界也是十分有名望,要是得罪了古教授,自己在江州大學的好名聲,恐怕就要報廢了。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一起的,那個中年人白浩然不認識,可林凡怎麼和古教授一起了?難道就因爲認識那幾個破字?
“古教授,您不是說不來嗎?既然來了,這次一定要幫我這個忙,給我掌掌眼啊。”白浩然身邊,剛纔正在看着手機,並沒有怎麼關注這邊情形的中年人,看到古教授,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
“你這個侄子好威風,我古牧天帶來的人,他憑什麼說三道四?小小一個學生會主席,竟然跑到這裡撒野來了。”古教授不客氣的說道。
“浩然,你剛纔說什麼了?把古教授氣成這樣,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中年人是白浩然的二叔白定城,他也是一個非常愛好古董的人,聽說這次的拍賣有好東西,提前幾天就打電話求古教授,想讓古教授幫他掌眼。
古教授知道白定城的爲人,雖然白定城開出的報酬很高,卻也是當時就拒絕了他。
白定城在這種地下拍賣會上,已經打眼好幾次了,損失不小,只好又請了一位很有名氣的專家,可是他知道,他請的這個專家,和古教授根本就沒法比。
現在見到古教授,他自然不會放棄讓古教授幫忙掌眼的機會。
“二叔,我沒說古教授什麼啊。”白浩然委屈的說道。
“你是沒說我什麼,但是,你說了我的徒弟,怎麼?我古牧天的徒弟,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說的嗎?”古教授冷聲問道。
徒弟?
白浩然吃了一驚,林凡什麼時候成了古教授的徒弟了?
怪不得這小子能夠進來這種地方,原來是古牧天這個老傢伙帶他進來的啊,就說呢,就這小子,以前恐怕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古教授的徒弟也不能說啊,還不快道歉?”白定城對白浩然訓斥道。
“給他道歉?休想。”白浩然也上來擰脾氣了,要是今天給林凡道了歉,傳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
就算是得罪了古牧天,自己也絕對不會給林凡道歉的。
也不知道古牧天到底看上了林凡這個窮光蛋什麼,如果只是因爲認識那幾個破字的話,那古牧天真是瞎了眼了。
而且,他古牧天就算是再德高望重,也沒有那個權利撤掉自己的學生會主席,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也沒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怕他做什麼?
見二叔還要說自己,白浩然冷哼了一聲,直接一甩胳膊,走人了。
“白家果然好家教,林凡,我們走。”
古牧天冷哼一聲,帶着林凡就向裡面走去。
白定城知道古牧天這次肯定不會幫自己了,忍不住嘆了口氣,臉色陰沉的向不遠處的白浩然走去。
“二叔,不就是一個老學究嗎?值得你這麼巴結嗎?”沒等白定城說他,白浩然先說起白定城來了。
“你懂什麼?”白定城一臉的氣憤:“你以爲古牧天僅僅是一個教授的身份這麼簡單嗎?”
“他不就是個教書匠嗎?還能有什麼身份?”白浩然不明所以的問道。
“愚蠢,古牧天研究的那些古字,你以爲是沒事吃飽了撐的?那些古字裡面,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懷疑,他一直在研究煉丹術。”白定城說道。
“煉丹術?”白浩然吃了一驚,作爲一個武修者,白浩然自然也是知道煉丹師這個職業的,不說其他的,在他們白家,就供奉着一個煉丹師,只不過這個煉丹師的品級太低了,只能煉製一些最基礎的丹藥。
不過就是這些最基礎的丹藥,在武修世家中,也是十分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