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瀟灑走了,看起來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放浪形骸,然而他卻不知道,此刻天台之上,卻已炸開了鍋。
“靠,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歷,這也太狠了,看來帝都大學,又將有一個狠人崛起!”不少學生紛紛感嘆。
“可不是麼,這小子手臂這麼硬,連木棍都被劈碎,八成練功鐵布衫之類的功夫!”
“那又怎麼樣,就算再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能夠與超級三少相提並論?威天大少現在還沒有返校,若是他回來,這小子分分鐘完蛋!”
在場仍舊有不少同學並不看好聶楓,但不管怎樣,天台這一戰,聶楓已一戰成名,纔開學不到一天,他的大名,已經響徹整個中文系,甚至連其他院系,也已有所耳聞。
衆人都知道,帝都大學有個新轉來的學生,名叫聶楓,是個刺頭,身手厲害,打架還特別狠!
待到衆人如潮水般退去,鐵塔方纔從地上爬起,啐了一口唾沫,罵道:“他麻痹的,這小子,想不到這麼棘手,竟然讓老子吃了這麼個大虧!”
昔日名震政行學院的木棍三人組,今天也有些嚇壞了,三人不由道:“鐵塔,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雖然將木棍扛在肩頭看起來很囂張,但骨子裡,這些人還是學生,平常嚇唬膽小的也就罷了,如今遇到了聶楓這等真正經歷過生死廝殺的狠人,他們哪裡還敢逞能。
鐵塔低頭沉吟片刻,忽咬牙道:“這姓謝的,看樣子還真有些料,咱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看樣子,也只有等威天大少返校,再找他算賬了。”
木棍三人組同聲道:“那就先讓這小子蹦躂幾天,等威天大少回來,看他還敢囂張!”
四人又是一陣臭罵,這才搖頭晃腦的走下天台。
只是衆人都沒有發現,遠在對面的天台之上,危樓欄杆,卻是坐着倆個人,其中的一個,赫然便是聶楓寢室裡那隻長得黑瘦宛如猴子是的傢伙。
此人剛纔明明還在寢室裡閱讀那本《帝都大學校志》,卻不知他什麼時候,又爬到了對面的天台上去。
“瘦猴,你覺得那個剛轉來你們寢室的小子怎麼樣?”
另外一名長髮飄飄,長得極爲妖豔,看起來像個女生,嘴角始終揚起,掛着一抹壞笑的學生突然問道。
瘦猴卻是輕蔑一笑,戲謔道:“白子風,那小子該不會是引起你的注意了吧?”
白子風長髮飛揚,此刻西風驟緊,他一襲白衣,看起來瀟灑出塵,“那小子既是你寢室舍友,難道你就沒有發覺他有何異常之處麼?”
瘦猴冷笑道:“如果非要有什麼異常之處的話,那麼他打敗了鐵塔和木棍三人組,這算不算?”
這番話,說得極爲輕佻,顯然在瘦猴的眼裡,聶楓即使打敗了傳說中名震政行學院的三人組,那也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白子風也跟着哼笑道:“木棍三人組,算什麼玩意,垃圾中的垃圾,那剛轉來的小子就算將他們挫敗,也不足以說明什麼。”
瘦猴微微聳肩,意興闌珊的道:“那就沒有了,我看他,也不過是常人一個,頂多也只比常人稍稍厲害那麼一點點罷了。”
“不,瘦猴,你錯了!”白子風忽然說道。
“我錯了?”瘦猴轉過頭去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竟有點深邃的意味。
白子風微微點頭,朝剛走進寢室的聶楓瞥了一眼,兀自說道:“那小子,絕不簡單。”
瘦猴有些驚訝,問道:“你又是如何看出?”
“我說憑直覺,你相信麼?”白子風同樣也轉過頭去看着他,臉上竟有種玩笑的意味。
“我信!”瘦猴忽然從嘴角里蹦出了兩個字。
不過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我之所以相信,並不是相信姓謝那小子的實力,而是相信你的直覺。”
說着倆人竟相視着哈哈大笑起來,颱風更緊了,看樣子晚上要下雨。
瘦猴卻是忽然問道:“白子風,你覺得,那姓謝的小子,能鬥得過威天大少嗎?”
“威天大少?”白子風卻是驟然冷哼一聲,不屑道:“所謂的學校超級三少,說白了也不過是紈絝草包玩意兒,帝都大學裡臥虎藏龍,很多隱藏的高手,喜歡低調罷了,要不然哪有他們三人猖狂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