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斬下。”張少宗都隨着緊吸了一口氣。
寒秋衣嚇得蒼白的臉上,兩顆珠子從額頭間滑了下來,深吮一口氣,胸膛起伏如山動,幾吮之下,這才定下慌亂之神,但眼中駭然之色依舊未消。
魔帥氣竭深凝,疲憊之色的臉上籠罩着一絲憂鬱。
“看來魔帥要輸了!”元馨小聲道。
“不見得。”懿蘭搖了搖頭,“魔帥雖然已經力竭,寒秋衣他們雖然擋下了這最鋒芒的一擊,可是他們死了一人,傷了兩人,那兩人幾乎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剩下的不過也就只有四個人,但這四個人也受創不輕,想要對付魔帥,依然困難無比!”
元馨似乎不大相信懿蘭的話,把目光盯向了張少宗。
張少宗輕瞥了元馨一眼,一字未言,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前頭那場大戰!
魔帥提斧之手一緊,目光森然凜冽起來,舉起三米巨斧,一步一步的向前跨出,有如夸父砍日一般,大斧威風蕩起一道斧浪,直接破向寒秋衣等人。
突然,寒秋衣大吼,“魔帥,你難道忘了背後一直還隱藏着一隻癩蛤蟆!”
聽到寒秋衣的話,本來已經斬勢即出的大斧卻戛然而止,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魔帥一雙金光冉冉的眸子直盯着寒秋衣,似乎若有所思。
寒秋衣見魔帥停了下來,適才長舒了一口氣,一提嗓子,又吼道:“你即便能殺我們,以我們的實力,也足夠讓你重創,到時候,你我雙方偕同受創,最後卻是白白便宜了那隻癩蛤蟆。”
魔帥甚覺得有理,道:“你有何打算?”
“既然我們同有共同的敵人,而若不殺他,他定會殺我們,以此人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厲害的修爲,若是任他幾年,只怕日後你我偕對付不得他,而且現在你我生死相搏,最後去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憑憑便宜了那隻癩蛤蟆,所以此人留之不得,否則必成大患,不如你我連手,先殺了此人,然後再來決一死戰如何?”寒秋衣朗朗喊道。
“靠!”張少宗冷冷的啐了一口。
“這寒秋衣真無恥。”元馨氣鼓着白嫩嫩的臉,破口罵道。
“快躲進葫蘆裡。”張少宗小聲一急,對着身邊的幾個女人吼道。
“癩蛤蟆,你在一旁看了這麼久了,該出來了吧!你不是想殺我嗎?”寒秋衣轉身對着張少宗這裡吼道。
魔帥則更是直接,手中大斧一揚,浩蕩起威猛之勢,一立斬下。
張少宗見她幾人都逃進了葫蘆裡,一招手把葫蘆收了,同時縱身一躍,化作一道影跡,破空而去,便在他剛剛逃出不遠,剛纔那所立之地,已然傳出轟隆一聲巨響,塵煙鋪卷,赫然出現一個十幾米的大坑。
“追!”寒秋衣一聲清斥,當勢追了過去,同時身邊另外三人也是一道。
魔帥也毫不猶豫,大斧一劈,身前頓時出現一道虛空裂帶,他一動,竟然一步百米,速度之快,移如鬼魅。
“日你先人闆闆!”張少宗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寒秋衣和魔帥幾人已然追了上來,而且同時蕩起一擊向他斬來。
面對如此,他可不敢
有半分的停留,如芒在刺般穿進了魔人之中。
斧頭之勢斬在魔人中,光芒如過,魔人無比爆體而亡,數以百計的魔人便在這一斧之下喪命,幾如收割稻草一般。
還好有魔人和癩蛤蟆作掩,張少宗方纔能借此時機逃遁,很快逃進了混戰的中心,消失在了人羣之中,正當他以爲自己已經躲過了魔帥的追蹤時,卻只見天空大斧迎空而下。
威風大夷,周圍的魔人和癩蛤蟆們偕嚇得亡魂失魄,丟盔棄甲的逃遁。
“這魔帥太特麼的恐怖了!”張少宗大吸了一口涼氣,猛的一紮,如魚入水,挺身擺動之間,一下子便竄出去數十幾米,幾個擺尾,已是數十米,可是在這大斧之威所及之下,數十米根本就在這威勢的蕩及範圍之內,微感空間一沉,猛力壓來,背上的骨頭都好似要被壓折似的,一蕩,隨之落定在遠處,胸口微伏,隱隱有亂氣衝涌,兀自強壓,這才定下神氣。
但同時,只見魔人和癩蛤蟆們的屍體砰砰砰如火炮般連續炸開,場面說不出的驚魂觸心,便在這些人炸裂之後,一道強大的身影隱隱從兀現。
自然是手持巨斧的魔帥!
張少宗心頭一怵,魂魄都彷彿顫了一下,吸上一口大氣,猛然之間再次向前遁去,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哪裡逃!”魔帥輕斥一聲,持斧便斬,如那天地之掌命的死神,一斧蕩盡天威,如似要把前頭那道身影斬成碎沫似的。
張少宗如履薄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捭拉身前擋住前路的魔人,逃之以疾。
“轟隆”一聲巨響,震盪的氣波紊亂而開,鋪卷着張少宗的後背,撞得他如洪水之中的魚一般,無法自主,幾翻翩蕩,這才穩下身勢,可卻大吐三口精血。
便在這一恍惚之間,魔帥已經及近張少宗身前,只見他居於半空卻是懸浮,俯視着下方的張少宗,道:“你可騙得我很慘!”
張少宗知道現在要逃已然逃不過,這魔帥雖然受了極重的傷,但是瘦死的老虎比貓厲害,既然逃不掉,便也不再逃,若是一味再逃,只會受傷到死,還不如拼了命跟他孃的一戰!
如此一想,張少宗便是一橫心,伸手一祭,抓出了龍牙,道:“堂堂魔帥,也與那些不足爲懼的小蒼蠅同流合污,豈不叫人笑話。”小蒼蠅指的自然是寒秋衣等人。
寒秋衣四人掠過,立時以包圍之勢將張少宗圍在中間,聽到張少宗的話後,寒秋衣怒目如炬,“張少宗,你罵誰呢!”
“自然是你們!”張少宗毫無半分畏懼的盯着寒秋衣。
魔帥擠了擠嘴角,道:“你認爲他們是蒼蠅嗎?”
“當然。”張少宗一口爽應,直直的盯着寒秋衣他們。
“張少宗,你想死!”寒秋衣身邊有一滿身染血的老者怒指着張少宗。
“魔帥並沒有動手,看來他是並不想親自動手殺我。”張少宗目光左右瞟了瞟,將目光看向那人,兀的一笑,道:“不如咱們商量件事如何?”
寒秋衣剛纔雖然追張少宗,但卻一直未動手,而且他還故意落於後面,便是想讓魔帥與張少宗廝殺,利用
張少宗消耗魔帥的力量,從而他們再與魔帥廝殺,便可輕鬆許多。看到張少宗困境中竟然發笑,不由一愣,看向了魔帥,道:“魔帥,還不快殺了他,此人極其聰明,不可容他挑釁。”
魔帥何不知道寒秋衣心中的算盤,他自是不可能上當,而且要殺張少宗哪會如此簡單,剛纔他兩招最爲生猛的攻擊,也僅僅只是觸及到張少宗,並沒有重傷於他。再者聽到寒秋衣這如命令般的語氣,一向高高在上,唯吾獨尊的魔帥何時受人用如此的語氣說過話,他頓時板臉橫眉,道:“你再說一遍!”
寒秋衣見魔帥如此神態,油然微怔,心中冷冷哼了一聲,但臉上卻是溫和了許多,道:“我是說這張少宗狡猾得緊,還是趕快殺了!”
“你爲何不動手!”魔帥直問。
寒秋衣鼻角的肌肉微微一擠,道:“我們不是已經聯盟了嗎?我們一起動手!”
“好啊!”魔帥一哼聲,道:“不過剛纔我已經動過手了,現在輪到你們了吧!”
寒秋衣眉頭一緊,目光森冽,道:“剛纔我們的實力不濟,追不上他,所以動不了手,現在既然已經追上了,還是我們一起動手吧。”他心中自然是擔心自己向張少宗動手,幾招內殺不了張少宗,反而魔帥從旁偷襲,他們只怕大難了。
“其實你們並沒有互相相信對方,都擔心對方會突然偷襲!”張少宗見他們爭論,便一直閉口不言,見他們吵得激烈處,便抓住機會,捭闔他們。“我們三方以我實力最弱,但倘若我加入你們其中一方,你們便可以輕易的勝過對方。”說着,他看向了魔帥,笑道:“魔帥,其實我已經是魔人了,不如我加入你吧,但你保證不殺我就行。”
魔帥一想,若是此時與張少宗一起解決了寒秋衣他們,然後再殺了張少宗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寒秋衣聽到張少宗竟然這般說,不由一驚,急道:“魔帥,張少宗根本就不是魔人,他與你相合不過是虛與委蛇,待兩三年後,他成長起來,便定滅你,相信你不會這麼傻。”
魔帥忖了忖,兀的一點頭,道:“看來我們差點被這人離間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動手殺了他再來決我們的生死!”
“如此甚好!”寒秋衣拍手叫喜。
“你們……!”張少宗看着他們雙手同時出手,眉頭緊緊的皺起,突然,天邊傳來幾聲大吼之聲,“家主,少宗,癩蛤蟆總監,我們來助你!”
“不要,你們殺不過他們的!”張少宗一急,看着他們不懼畏懼的馳來。
“你趕快借機逃走,我們相信,不出幾年,你修爲大民,一定會滅了他們!”李長風大吼,迎頭撞上了魔帥那一斧。
“家主,張家就靠你了!”張橫意氣風發的馳向了寒秋衣他們,瞬間被撕碎!
“癩蛤蟆總監,我這輩子不敬所有人,唯敬你,我的命願意給你!橫哥,等我!哈哈~癩蛤蟆海盜來也。”空氣中迴盪着臻至善的聲音。
“張少宗只要你逃走,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只要堅持信念,你一定會成功!”莫若和黑蝙等人也同樣撞去,死於非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