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會認識他。”楚天宇搖着頭笑着回了一句。
“不可能啊,看歐陽海那樣子好像很怕你……”
“可能是我長得比他英俊,他自卑了唄。”
“哎呀,說你胖你就踹上了啊,真不要臉。”
“要臉能當飯吃?馬蛋的,怎麼還沒上菜,我中午到現在一直在做苦力啊,到現在還沒吃過飯呢。”
“活該,誰讓你出去勾搭妹子了。”
……
對於房間內楚天宇跟柳月影兩人的輕鬆對話氣氛,走廊外可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吳聰很迷糊,很不爽,很生氣,但拉他出來的是歐陽海,他也不敢在海鮮大世家這裡太過落了歐陽海的面子,畢竟碧江就這麼大,擡頭不見低頭見,歐陽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得罪歐陽家的話,西城電子企業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走下樓,轉頭看着吳聰黑着的臉,歐陽海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很不解,心裡想着特別火,覺得我這麼做是在巴結柳家?”
吳聰很直白的點了點頭,除了這一個之外,他找不出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能夠令得歐陽海這麼做。
歐陽海搖了搖頭,也沒有過多的解釋:“我進入之後可有跟柳家大小姐打過招呼?”
“沒有。”
“那你是覺得那個男的是柳家大小姐的小白臉我才這麼做?”
“海哥,就算那傢伙是柳家的女婿,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做,你們歐陽家雖然跟柳家還有一線差距,但也僅僅只是一線而已,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錯了。”歐陽海搖了搖頭,否定了吳聰的想法,但依然沒有解釋。
一個身手恐怖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眼中沒有任何規則的存在,甚至於是在踐踏規則。
楚天宇出現在商務大廈的時候,在十五樓那個會議廳中的做法,到現在想起來,歐陽海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膽戰,因
爲從始至終,楚天宇就沒有想過要救他們這些被恐怖份子挾持的人質,更多的像是上去找那些恐怖份子的麻煩一樣,打完就直接走人,完全不理會他們的死活。
“難道那個人很有勢力?”吳聰是蠢沒錯,但作爲紈絝子弟,他還是有些小聰明的,歐陽海越不肯說明原因,吳聰就越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這個我不方便說,因爲我也不怎麼了解那個人。”歐陽海點燃一根菸,輕輕吐出一個菸圈後才自嘲道:“其實我也是直到剛剛纔知道他姓楚,但既然你叫我海哥,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招惹他。”
“啥?”吳聰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開始有些發愣了。
“沒什麼,好了,看在你哥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在海哥這裡搗亂,你今晚的消費海哥給你報銷了。”歐陽海轉過頭,對着那個經理吩咐了幾句,隨後看着吳聰似乎還有話要說,他則是搖了搖頭繼續道:“好了好了,不要說那些賭氣的話,自己找樂子去,我還有些事情,回頭找你哥喝酒。”
……
走出海鮮大世家的時候,吳聰還是一頭霧水,今天這個場子他是一定要找回來的,可是……到底要怎麼找回來呢?這個得好好的想想法子。
既然歐陽海出面了,他就不可能在海鮮大世家這邊惹事了。
“四眼仔,你給我盯着這裡,那個男的等下出來後,你跟着他,他到了什麼地方你跟我說。”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吳聰抓過被楚天宇打的口吐鮮血的四眼仔說道。
“那兩個女的呢?”四眼仔眼睛一亮,隨後追問了一句。
原本他以爲這次是白捱打了,畢竟已經牽扯出了歐陽海這種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可是現在吳聰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吩咐,那麼就說明事情不會那麼容易結束。
“女的?你他瑪的精蟲上腦是吧,你知道那兩個女的是誰嗎?是柳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你他瑪的找死是吧?”如果不是
在大庭廣衆之下,吳聰可定會直接破口大罵。
雖然他口中說着不在乎柳氏集團,而且這是在西城區,但萬事要看情況,如果只是一些小衝突一些小事情的話,他完全只要有道理,就不會怕了柳氏集團,可是如果是有意而且還是蓄意要對柳月影不利……那麼柳氏集團發起瘋來,他們西城電子企業依然招架不住。
“哦哦,我明白,我明白。”四眼仔點着頭,連連說着,心裡也着實有些後怕,那兩個小妞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自己可想再活幾年,這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事情就交給那些不怕死的人去做好了。
……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物,同爲碧江四少的葉日天此刻正在葉家大宅追問着自己的親哥哥。
中午的事情對於葉日天的衝擊太大,從小到大,他遇到的綁架暗殺也有好幾次,可當他變成一個紈絝子弟,當他變成一個人人臭罵的無良大少時,這種綁架跟刺殺反而越來越少。
這些年來,葉日天也一直如此的放浪形骸,一是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第二則是葉日天本能的想要去感受一下這樣的生活。
他紈絝,他囂張,他跋扈,皆因爲他有這個資本,也因爲他知道,只要過了二十歲,這種日子就會遠離他而去,至於二十歲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做一個平庸的繼承人也不錯。
但今天中午,當死亡第一次距離自己如此近時,葉日天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應該做一些什麼,而楚天宇的出現則是對他心靈最爲重要的一次衝擊。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楚天宇是一隻運氣好的癩蛤蟆,當今天中午,楚天宇如同天神一般的降臨讓他有了另外一種感官。
囂張跋扈這四個字這些年來一直跟隨着葉日天,但直到今天中午,當楚天宇以一種完全不一樣的姿態進入會議廳時,他才發現,這四個字只能用在楚天宇的身上,那纔是真正的囂張,那纔是真正的跋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