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內。
“叫什麼名字?”
“楚江雲!”
陳如玉擡頭打量了楚江雲一眼,疑惑道:“楚國的楚?”
“要不你以爲是處子的處?”
“你!”
“姓楚,不姓李!”
“算你狠!”陳如玉深吸了一口氣,暗道,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大學生。
旁邊的一名警官實在看不下去,對陳如玉說道:“陳警官,這小子說他是楚江雲,會不會是方上司說的那個楚江雲?”
陳如玉看了一眼面露挑釁的楚江雲,問道:“我問你,你真是楚江雲?”
“如假包換。”
“你能不能換個態度?”
“是你不尊重我的,我說大姐,我是受害者,懂嗎?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嗎?”
陳如玉看着楚江雲肩頭的血跡,說道:“還真是受傷了,劉警官,幫他處理一下,我要接着錄口供。”
“昨天你做什麼去了?”
楚江雲面露疑惑道:“沒做什麼,上學,放學,對了,逃了一節課,不犯罪吧?”
“放學後呢?”
旁邊的劉警官輕咳一聲道:“小子,我問你,你昨天去了貧民區?”
楚江雲點點頭道:“遇到幾個綁匪,順手解決了而已,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劉警官面色一變道:“你救那個太太姓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她兒子叫趙四。”
陳如玉終於動容,似乎想將楚江雲看個通透,好半響才輕嘆一聲道:“這麼說,你真是那個見義勇爲的人了,我怎麼就不明白了,那人可是警方通緝的要犯,你怎麼惹上陳若探的?”
楚江雲舒了一口氣道:“看來你不是胸大無腦之人嘛,我以爲你真把我當罪犯了呢。”
“別得意,不管怎麼說陳若探此人是你砍傷的對不對,嘿嘿,這幾天的小黑屋,你是坐定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這人一點正義感都沒有,我是爲民除害哎,你幸災樂禍做什麼?”
陳如玉說道:“我樂意,不成?”
“得,你樂意去吧,算我倒黴。”
警車開到天陰市警局,陳如玉剛錄完口供,手機就傳來一陣鈴聲。
“喂,您好,方上司!”
“什麼?這就放了他?可是……”
“是,方上司!”
陳如玉掛了電話,眼神古怪地看着楚江雲,楚江雲心裡一陣發毛,說道:“別看了,怎麼看都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陳如玉實在很想將楚江雲留下,奚落一頓,這小子,實在可恨,可是沒辦法,上司催得很急,必須放了這小子,看來這小子來頭不小啊。
看着向門外走去的楚江雲,陳如玉喊道:“嘿,小子,你肩上的傷,要不要再處理一下?”
“不用了,倒是你的手銬一直在你左手上,再不解開,會影響手的美感哦!”
陳如玉低頭一看,果然見到手銬還勒在手腕上,一陣無語,這小子!不對呀,我今兒是
怎麼了,這麼反常?
楚江雲剛出警察局,恰好見到任盈盈和謝語嫣下車,心中一暖,看來這兩人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任盈盈見楚江雲走出來,怒道:“楚騙子,你怎麼就出來了,本小姐還說來祝賀一下你,不用爲吃飯睡覺發愁了。”
謝語嫣一拐任盈盈說道:“你說什麼呢。”
楚江雲也不在意任盈盈所說的話,而是壞壞笑道:“這下掛彩了,如你意了,走吧,回去處理傷口。”
“下午的課呢?”
“逃了,這下你們不正好有理由了嗎?”
謝語嫣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
楚江雲和兩女有說有笑,全然不知警察局角落處,茹小雅那消瘦的身影,和那雙關切的眼神……
任盈盈雖然嘴上對楚江雲損了個夠,但還是堅持將車開到一家醫院,讓醫生處理楚江雲的傷。
從醫院回來,楚江雲回到牀上,按照陰陽五行訣的口訣,調動周圍稀薄的靈氣,往肩膀的傷口匯聚而去,不一會,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楚江雲才鬆了一口氣,茹小雅,你這丫頭,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也許是由於楚江雲受傷的緣故,任盈盈一個下午都安靜了許多,至少沒有說擠兌楚江雲的話。
而謝語嫣則盯着楚江雲,似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來。
“沒看出來你還挺男子漢的嘛,你喜歡那個茹小雅?”
楚江雲正看着點說,突然聽謝語嫣之言,說道:“啊!你瞎說什麼呢?”
謝語嫣窮追不捨,問道:“別不承認,要不然你昨天幫她拿書包,請她吃飯,今天又替她擋刀子,你若不喜歡她,我纔不信。”
“我說謝大小姐,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我幫她拿書包只是禮貌之舉,請她吃飯助困行爲,替她挨刀子?這事責任在我好吧,難道你希望她死於非命?”
謝語嫣想了想,楚江雲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似乎真是這樣。但謝語嫣總覺得怪怪的,這個楚江雲,啥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
第二天上學之時,王叔很關心地問了問楚江雲的傷勢,楚江雲只說一點小傷而已,讓王叔不必擔心,至於謝語嫣和任盈盈,則覺得這個楚江雲實在是個怪胎,明明那一刀是受了很重的傷,怎麼今兒又生龍活虎,哪裡像個受傷的人。
對於楚江雲來說,這點傷只能算小傷,經過一晚上的調息,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如果說出去,別人是萬萬不相信的,這也是楚江雲也不想表現的驚世駭俗的原因。
當楚江雲安然無恙地回到教室時,大家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連講臺上的老教授都像看怪物一般盯着楚江雲,這小子,不簡單吶。
沈家豪並沒有來學校,也許是因爲昨日之事惹了麻煩,也有可能正在享受着警察局免費的午餐。
茹小雅乖巧得像一隻貓,她爲楚江雲擺正凳子,又爲楚江雲翻開書,找到對應的頁數,茹小雅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的,但茹小雅看到了任盈盈不善的眼神,還有謝語嫣那戲謔的笑容,反而是楚江雲用筆在書本上寫下雋秀的三個字,“
我沒事。”
鏡框遮擋的面容,終是化作脆鈴般的輕笑,茹小雅只覺一顆芳心快要跳出來了,他爲什麼要寫三個字,而不是兩個?爲什麼是這三個字,而不是另外的三個字?茹小雅胡想聯翩,直到周圍傳來一陣嘲笑之聲,茹小雅纔回過神來,原來,教授正用一雙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我還以爲這女孩是個好學生呢,教授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這妞,有問題!”謝語嫣很樂意看到這種事發生,“盈盈,我敢打賭,這妞和楚江雲一定有一腿。”
“敢!”任盈盈突然冒出一句。
“嗯?你說的是誰?人家自由戀愛,憑什麼不敢?”
“我說的是楚騙子,你想誰呢。”任盈盈冷哼哼一陣。
謝語嫣看了一眼楚江雲,說道:“話說回來,人家又沒賣身給你任大小姐,你憑什麼干涉他自由?”
“就憑我爸發他工資,知道嗎?”
謝語嫣想了一會,似乎不想忤逆任盈盈,訕訕道:“嗯,也有些道理。”
哲學課上完,又到了萬惡的量子力學,辛如音依然拒人於千里之外,一副我清高我自豪,但這並不妨礙某些人花癡病犯,哈喇子掉了一地,楚江雲對這位冷豔冰霜自然是心存忌憚的,不知爲何,楚江雲總覺得這位老巫婆在暗中窺視自己。楚江雲突然想起前日那一間古屋來,那裡面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楚江雲越發好奇了。
辛如音看見楚江雲生龍活虎地坐在下面聽課,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她昨日查看過現場,按常理度之,楚江雲受傷絕對不輕,沒有個十天半月,萬難下牀的,這小子卻恍若沒事一般,辛如音已經能肯定,這小子是大有來頭的,再看看一向不待見自己的那兩個小妞,竟有意無意地看向楚江雲,辛如音瞬間想到了很多可能,要不要查一查呢?辛如音猶豫半響,看了無精打采的謝語嫣一眼,辛如音覺得很有必要去查一查了,若是這丫頭出了事,自己絕對無法承受謝家龐大的壓力。
大學的時光之所以讓人難以忘懷,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那一張潔白無瑕的課程表上,只有寥寥幾節課。沒錯,任盈盈很喜歡這個感覺,今日又可以瀟灑一天了,因爲課上完了。
爲了擺脫楚江雲和自己是一路人的嫌疑,任盈盈和謝語嫣毫不留情地將楚江雲甩在了學校,讓楚江雲好一陣無語。
看着車場那空空如也的位置,楚江雲嘆息一聲,我是病人唉,就不懂得關心一下?
恰在此時,茹小雅推着一張舊舊的自行車走過來,說道:“楚江雲同學,你還沒走嗎?對了,你住哪裡?”
“啊,那個,我住的不遠,我平時都是走路的,小雅同學,你住哪裡啊,遠不遠?”
茹小雅面色一紅道:“我住在貧民區,騎車三十分鐘就到了。”
楚江雲撓撓頭道:“這樣啊,我聽說那邊很亂,你平時得小心一些。”
“也沒什麼,對了,楚江雲同學,你的傷沒事嗎?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醫生說了,只是皮外傷而已,喏,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楚江雲揮了揮左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