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超級高手
酒,催情亂性的毒藥。
錢,殺人不見血的刀。
細細品味,的確有道理,在能夠改變男人的東西中,酒最厲害,金錢次之,也有人說酒讓男人洞悉世態炎涼,學會如何在社會上立足。
此時此刻,小宴會廳裡,幾十號人從略微陌生無話可談,到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無話不談,全因爲酒。
“爲我們的大學生活幹杯!”有個男生搖搖晃晃站起自顧自灌下一杯啤酒,不在意有沒有應和他。
韓磊也喝高了,面紅耳赤,滿嘴酒氣,不管倩倩怎麼使眼色,拉住楊晨的手,沒完沒了嘮叨,若非有人提議讓當過兵的楊晨爲大家唱首豪邁軍歌提提神,估摸這廝還拽着楊晨不放。
“好,我就給大家唱一首。”早就被韓磊整無奈的楊晨藉機起身,清了清嗓子,白酒啤酒沒少喝,不至於喝高,但恰恰激起他胸中豪情,宴會廳內頓時安靜,他想了想道:“我唱首血染的風采,拋磚引玉。”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在不能起來。
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
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
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
共和國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
楊晨滄桑歌聲迴盪,人們不知不覺打着節拍,他微閉着眼眸,沒人發現這雄健男人的眼角已溼潤,他的腦海裡,有硝煙瀰漫的戰場,有同戰友生離死別的不捨,有鐵打營盤裡的嘹亮口號。
經歷過生死。
才能唱出滿腔豪邁。
人們莫名感動,個別多愁善感的女生悄然擦拭眼角,大家逐漸有種感覺,楊晨這首《血染的風采》好似述說他自己的情懷。
納蘭彤彤呆呆聆聽,再聯想楊晨那滿身傷疤,心尖猛地震顫,難道她的男人曾爲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小妮子不禁想象楊晨單槍匹馬衝殺於槍林彈雨中的場景,甚至清晰感受到其中的悲壯和慘烈。
她潸然淚下。
歌聲戛然而止。
楊晨真的動了情,端起半杯酒,出人意料地潑灑地上,緩緩道:“這酒,敬我那些死去的戰友。”
敬死去的戰友!
這話重重擊打衆人心頭。
意味着什麼…..人們慢慢讀懂,上大學之前當過兵的楊晨絕不是普通部隊裡的普通士兵,這羣對部隊不是很瞭解的學生想象不出和平年代,怎樣的部隊還會死很多人。
“不好意思,失態了,大家甭介意,我唱完了,你們接着來。”楊晨意識到自己差點酒後吐真言,忙爲自己圓場。
“你打過仗?”納蘭彤彤等楊晨落座小聲詢問。
楊晨笑了,算默認,小妮子得寸進尺道:“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兒。”
“國家最高機密,我不能泄露。”楊晨笑呵呵瞧小妮子,小妮子嘟嘟嘴,搞不清是真是假,索性不問。
她明白,楊晨不說,必然有難言之隱。
或許真是國家最高機密,或許不想過分回憶往事。
接下來韓磊自告奮勇唱電影《神話》主題曲,本來挺催人淚下的歌,從這廝嘴裡出來多了點帶猥瑣氣息的喜感,若非他女友王倩在後半段插入,和他合唱,人們差不多能從頭笑到尾。
小宴會廳變成了KTV大包房。
有人唱歌,有人勾肩搭背侃大山,楊晨身邊圍着不少男生,儼然今晚核心人物,納蘭彤彤身邊同樣圍着不少女生,甚至有女生要求合影,幾個小女生擠納蘭彤彤身邊,擺各種POSS舉手機自拍。
美女,不只男人喜歡,也有女人喜歡。
鬧騰到十點多,人們意猶未盡,在附近一家錢櫃KTV訂了兩個大包房,打算唱通宵,楊晨以納蘭彤彤身體不適爲由,終於脫離這場鬧哄哄的聚會,擺脫一大羣借酒勁兒同他套近乎的小男生。
做焦點人物,太累。
鑽入車裡的楊晨不禁苦笑着感慨。
或多或少了解到,那些大腕名人光鮮亮麗背後隱藏怎樣的辛酸。
下午辦理了出院手續,楊晨不用送納蘭彤彤回醫院,車子直接開入寧大家屬區那棟小洋樓前,小妮子下車,戀戀不捨瞧楊晨,欲語還休。
“你身子剛恢復,早點休息,我就不進去了。”
“臭老公,不想理你。”納蘭彤彤朝楊晨做個鬼臉,耷拉小臉回屋,喝了幾杯酒的她有些動情,有些懷念在自家高爾夫山莊會所那晚,兩人肌膚相親的美妙滋味,雖短暫,但如一點星火深埋心底,搞得她火燒火燎,很煩躁。
思春了。
楊晨一眼看穿小妮子。
好幾個月沒開葷的純爺們,他如何不心動,若非小妮子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早趴她身上玩盡十八般花樣。
現在不能。
她是需要他疼愛呵護的女人,不是純粹的發泄工具。
把女孩的愛和感動,當做哄騙脅迫人家上牀的資本,這類男人終歸落了下乘。
楊晨沒去錢櫃找大隊人馬樂呵,獨自回宿舍,宿舍就他一人,看來連平時不合羣的姜耀都要通宵。
這大抵算考試周來臨前的放縱。
楊晨洗漱完,習慣性做兩百俯臥撐和兩百次負重深蹲,然後上牀醞釀睡意,正當迷迷糊糊進入夢鄉,枕邊的手機驟響。
楊晨迅速睜眼,似乎在假寐,實則是過去五年落下的毛病,他接通電話,是大洋彼岸的安娜。
“知道你那裡現在深夜,請恕我打擾,老闆,我有事告訴你,你知道你讓我打理的賬戶突然多了多少錢嗎?”安娜迫不及待說話。
楊晨苦笑,原來大半夜打電話是安娜想告訴他身家漲了多少,他說不知道,安娜孩子似的叫他猜。
“猜不出來。”楊晨實話實說,自從和境外一幫兄弟合夥賺錢以來,每三個月的分紅始終在變化。
一直在漲。
“數以億計,而且是美金,具體數目....我要吊吊你胃口,等我從紐約趕到西京當面和你說,順便談談怎麼花掉這些錢,我正在勾畫一個宏偉的投資計劃。”電話那頭安娜狡黠笑道,旋即掛斷。
楊晨被整得不上不下。
數以億計...一億兩億或更多?
楊晨難以揣測,想來蠍子他們同TLB武裝初期試探性合作已經開始賺錢,阿富汗新金月,取代金三角佔據全世界半數毒品貨源,蠍子他們扮演代理商的角色,隱藏TLB身後,控制出貨分銷渠道,等於掌握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
日本,美國,歐洲,俄羅斯,每個地區每年毒品利潤高達數百億美元,養肥了諸如三口組、黑手黨、甘必諾家族、地獄天使、大圈、新義安,這些臭名昭著的黑幫。
與TLB試探性合作建立信任後,雙方必然展開全面合作,他和境外的兄弟們從中戳取的財富將不斷翻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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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實在無法估量以後能賺多少錢,不過腦海裡隱隱約約浮現一個帝國的雛形,黑金帝國。
當這個帝國真正形成,恐怕不只戳取大把大把金錢,還會驅使衆多靠毒品斂財的強悍黑幫低下高傲頭顱,甚至搖尾乞憐。
楊晨向來不願沾染太多陰暗面的骯髒,仔細琢磨後卻發現未來的自己有可能成爲凌駕世界各大黑幫頭目教父之上的怪物,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