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隊長無奈之下,只得大聲向裁判抗議道:“他這分明是故意的!這是技術犯規,應該把他罰下去!”
裁判嘴裡含着哨子,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寧才誠並沒有犯規。
“這還沒有犯規?你看他的腳都傷成那樣了!”
其實剛纔什麼情況裁判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之前張春暉受傷的那次,裁判也看得很清楚,只是這種小動作遊走在規則的邊緣,要吹犯規似乎有點夠不上,看上去就跟意外沒有區別。但是,沒有構成犯規並不代表這麼做就是對的。
其實這就跟道德與法律意義,有些事情並不觸犯法律,但卻是不道德的。
這個裁判是個很敬業,只要站在賽場上,他就會嚴格地按照規則來辦,絲毫不會將自己的喜惡帶入到裁判工作中,只是看到對方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他也覺得非常的不齒。此刻,害人的人遭了報應,他的心裡反倒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因此,法學院隊長還想找他理論,他乾脆轉身就離開了。
法學院隊長見那裁判理都不理他,還想衝上去理論,卻被其他隊友給拉住了。衝撞裁判在賽場上是一件很嚴重的行爲,只要裁判願意,完全可以以此理由將其逐出比賽。
腳爛的那人被醫務人員擡到了場下,等救護車到來,估計要直接送到急診去治療,但是這隻腳能否保住完全就是要看運氣了。
法學院換了一個人上場,此刻法學院所有隊員看向寧才誠的眼神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既有憤怒,也有驚懼。
可是比賽總是要進行的。短暫的插曲過後,法學院的人不得不再次面對接下來的比賽。可是現在打死他們也不敢再採取什麼非正常手段了,畢竟這事打籃球,而不是玩命兒,比賽輸了沒什麼,變成廢人就沒有意思了。
不過,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棄,畢竟雙方現在比分相同,一切還是未知數。只是,如果還是延續之前的戰術的話。每個來回下來落後一分,那就必輸無疑,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寧才誠拼三分球。法學院也是有三分射手的,雖然不可能像寧才誠那麼妖孽,但跟阿南相比的話決不遜色,只是有隊長和那11號在,根本就沒有那人什麼機會,此刻別無他法,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或許因爲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那名射手發揮出了平時沒有的水平,連續三個都投進了,雙方比分牢牢地咬死在了一起。
雙方每進一個球都會有自己的啦啦隊拼命的吶喊助威,比賽進入了空前的白熱化狀態。
寧才誠看穿了對方的意圖。卻也沒有在意,跟自己拼三分球?寧才誠還真的不怕,他可不相信有誰的命中率能比得上他。於是。他乾脆也不防守了,就往籃下一站。就等着搶籃板球,有他站在籃底下。就不愁籃板球拿不到,只要對方有一個球沒進,那對方就輸定了。
再好的狀態也是有限的,法學院的那名射手在極度緊張外加亢奮的狀態下,連進了五個三分球后,終於失手了……
籃板球落入了久等多時的寧才誠手中,整個場館內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那抱住球的寧才誠。
就是這個人,憑一己之力,主宰了整場比賽,以其不可思議的實力力挽狂瀾,這樣一個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來。
現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法學院輸了,僅僅是一個球沒進就已經確定了他們的敗局,接下來的比賽,只要寧才誠不停的將三分投下去,法學院永遠也扳不回那三分的差距,所有人都相信,寧才誠只要一直投下去,就一定會一直進下去,而法學院的那個射手就不行了,有了一次不進,就會有兩次,三次,比分的差距會因此越來越大,那勝負還有什麼懸念嗎?
接下來的時間,法學院的隊員像是被抽掉了魂一樣,渾渾噩噩的在場上機械地跑動着,明知道輸定了,但是比賽卻不能不打完,只是連續那麼多年的衛冕冠軍,如今將要在他們手中失去,這讓他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11號的感覺尤其的難受,比賽前他還是萬人追捧的天才新人,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敏感的他發現觀衆中他的專屬啦啦隊已經逐漸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爲他喝彩,整場比賽他都被寧才誠給壓着,一分未得,這對他來說是何等樣的恥辱啊!可是面對寧才誠,他不禁涌起一股無力的感覺。
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以他的心胸,自然不可能當作是沒事人一樣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只是以他的實力,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球場外,都無法拿寧才誠怎麼樣,不過他不行不代表他的朋友們不行,此刻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比賽上了,而是在琢磨起了回頭怎麼狠狠地報復寧才誠,讓對方知道惹怒自己的後果。
裁判終於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響,無論是對於觀衆還是法學院的隊員,最後這段時間真的堪稱是垃圾時間了,許多法學院的啦啦隊早已陸續離開了場館,他們不想看到比賽結束時的那種淒涼的場面。而這聲哨響何嘗不是對法學院隊員的一種解脫,只不過,一向不可一世的他們,終於也嚐到了被人落下寶座的痛楚了。
管理學院最後以十二分的優勢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同時也贏得了本屆聯賽的冠軍!
寧才誠作爲功臣,被隊員們高高地拋了起來,很多管理學院的同學都從觀衆席跑了下來,加入到了慶祝的行列中來,整個球場變成了管理學院的歡樂海洋,這想都想不到的巨大驚喜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管理學院萬歲!”
“管理學院萬歲!”
在管理學院學生的呼喊聲中,法學院的隊員黯然地離開了這片傷心的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