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喜歡胡說八道的,什麼純潔的男女關係?有那麼說話的嗎?我跟你有什麼男女關係了啊?純不純潔還用得着你說嗎?”羅軍一走,劉星雨就朝着寧才誠發起火來。
“對不起啊學姐!我說漏嘴的,你知道的,我想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說漏嘴?好哇,你看看你腦子裡整天裝的都是些什麼骯髒的東西啊!”
骯髒?哪裡骯髒了啊?寧才誠被劉星雨數落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真的是說漏嘴的,再說純潔的男女關係,這話很骯髒嗎?寧才誠覺得這不能算褒義詞的話,至少也是中姓詞嘛,跟骯髒能扯上什麼邊。
劉星雨見寧才誠不說話,氣鼓鼓地上了車,不等寧才誠上車就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了,留下寧才誠一個人呆呆地站在了路旁。
“暈死!還不如剛纔自己坐公交車呢!這才帶了我幾步路啊!還白白被數落了一頓,每次遇到她怎麼都那麼倒黴啊!”寧才誠不由得苦笑道。
這時,救護車也來了,接走了暈倒的交警,那當時的年輕交警陪着他上了救護車,臨走的時候還憤恨地看了寧才誠一眼。
不過,寧才誠卻沒有注意。
此時交通在另外兩名交警的指揮下,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
劉星雨已經把車開走了,出租車又打不到,寧才誠只好坐公交車走了。
幸好到大賣場有直達的公交車,寧才誠沒費什麼功夫就到了。
這個賣場寧才誠只在開學的時候來過一次,他還記得,當時是餘梓江帶着一個宿舍的人一起來的,過後就沒有來過,因爲一般生活用品在學校裡的超市都能買到,偶爾去下商業街那裡的大超市裡也能夠買到想要的東西了。從學校坐車到這個大賣場距離還不近,即便這已經是離學校最近的大賣場了,所以平時也不會想到過來。
買自行車其實是件挺簡單的事情,寧才誠也不要求自行車的姓能有多好,能騎就行了,隨便挑了一款山地車,付了錢,寧才誠就推着車出來了。
剛出大賣場門口,寧才誠就碰到了熟人,不過不是卻不是一路人。
寧才誠看到的正是謝文東和張曦穎,他們兩人來到大賣場也是想買點生活用品,在謝文東的追求下,兩人已經在一起了,甚至同居在了一起,所以正打算到大賣場來買點生活用品,可沒想到,車子還沒停好,卻與一個推着車出來的中年婦女撞上了。
不管是謝文東還是張曦穎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非但沒有絲毫的歉意,反而下了車,讓對方賠修車的錢。
如果碰上一般的人,被他們這麼一弄,或許還真的心怯了,畢竟謝文東開的車也得大幾十萬,哪怕蹭花點漆,也不是幾百塊錢能夠打發的。
不過,他們碰上的可是什麼善茬。
寧才誠再一看,那中年婦女竟然他也認識,正是當初在步行街遇見小偷的那個。
曹敏今天也很鬱悶,出來買個東西,正去停車場取車,卻被一輛車給撞了,她還沒找那司機算賬,那車裡下來的兩個年輕人,竟然還氣勢洶洶地要她賠車錢,本來被那車嚇了一跳的她就一肚子的火,碰上他們倆跑上來非但不道歉還倒打一耙,說她的推車撞了他們的車,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三人吵的熱鬧,寧才誠看的卻想笑。
這三個人他一個都沒有好感,他們三個吵起來,他樂得看熱鬧。
三人越吵越厲害,竟然開始有了肢體上的衝突,張曦穎和曹敏相互間推推搡搡的,衝突大有擴大的趨勢。
這時候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寧才誠混在人羣中也不愁他們發現他。
國人就這習慣,喜歡看熱鬧,哪裡有事情,哪裡就會有人圍觀。
“曦穎,你怎麼在這兒?死女人,你竟敢跟我女兒動手!”
突然,人羣中又跑出了一箇中年婦女來,邊說着,邊加入了戰團之中。
她的加入,一下子讓兩人的扭打變成了一邊倒的毆打。
一旁的寧才誠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來人他竟然也認識,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是他能夠確認,那新來的中年婦女正是他的養母!
或許是她這些年的曰子過得很不錯,保養的非常好,過去了那麼多年,竟是與寧才誠印象中的樣子變化不是很大。
聽她管張曦穎叫女兒,寧才誠驚訝地發現,張曦穎竟然就是養父母家的女兒,正是因爲她的出現,他纔會被送到了孤兒院,當然,這也怪不了張曦穎,然而寧才誠的心裡卻很是難受。
雖說當初沒有養父母收養他,或許他也是淪落到孤兒院,但是既然收養了,爲什麼又要把他送走,難道有了親生的,領養的就不能養了?以他們家的條件,再養一個小孩應該完全沒有問題纔是。
他並不知道四歲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還小,他的養父在把他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又沒有提過這事情,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樣一來,他就想不通了,因爲想不通,所以對養父母還是心存一些怨念的。雖然養父每年都會給他一筆錢,這筆錢也正趴在他的銀行賬戶上,但是金錢並不能彌補感情上的缺失。
後來,養父母離開了荊山市,失去了音訊,寧才誠想着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們了,也放下了對那疑問的糾結。
然而,此刻養母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讓寧才誠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們,不光是當初爲什麼要把他送到孤兒院,還想問問他們有沒有當年他父母的線索,畢竟最瞭解當年情況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就這麼跑上前去問嗎?似乎也不是很好,寧才誠還沒想好怎麼去問,更何況,目前這情況好像也不是很合適。
正當寧才誠陷入了震驚之中,賣場的保安也趕了過來,正在試圖將幾個女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