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的一連串質問問得寧才誠啞口無言,他還待要解釋,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就敢說你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施詩最後這個問題是帶着哭腔喊出來的。
本來他們兩人站在樓下就已經夠醒目的了,在這兩幢樓裡,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們倆,現在兩人吵架似得站在樓下,要不是大家礙於臉面不好意思圍觀,此刻恐怕早已圍滿了人了。
特別是施詩最後的那一聲喊,直接讓大家在心裡把寧才誠打上了陳世美的烙印了。
“操!這逼養的,有了女神施詩竟然還想着別的女人,真他媽的太過分了!”
“就是!我真想衝上去揍他一頓!”
“你去啊!如果你認爲你打得過他的話!”
“媽的要你說啊!打得過的話我早就上了!”
“能讓他背叛施詩的女人不知道得要是何等樣的人物啊?”
“如果我是施詩,就一腳廢了他,看到還要出去亂搞!”
……
周圍議論聲陣陣,不過焦點中的兩人都顧不上了。
施詩的話直接擊中了寧才誠的軟肋,那天晚上的時候讓寧才誠一直對施詩抱着一種愧疚的心態,那種事情說又沒法說,偏偏他確實又做了,怪不得別人。
施詩其他的問題都好解釋,偏偏這一句話,他真的不從開口。
要讓他昧着良心去騙施詩,他做不到。
但要讓他去解釋,他更做不到。
寧才誠的沉默讓施詩認定了他確有其事。施詩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初戀,才經過了十天都不到就夭折了。
偏偏還輸得那麼得慘烈!
此刻的心情真是欲哭也無淚啊!
施詩用她那已經噙滿了淚水的雙眼狠狠地望了一眼寧才誠。像是要將他永遠的記在心裡,又像是有些不捨。當她轉過身去的那一霎那,眼神又變得堅毅無比。
看着施詩離去的背影,寧才誠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無盡地恨意在他心中涌起。
他恨自己,恨自己怎麼那麼的不爭氣,施詩那麼好的女孩子,能夠垂青自己,那是多大的福分,可自己卻沒能夠珍惜。還犯下那樣大的錯誤。
他更恨那偷偷拍了照片寄給施詩的人,那是一種多麼惡毒的心態啊!竟然偷偷摸摸拍了自己那麼多照片,而自己卻還沒發現,顯然對方是早有準備。
且不說自己做的怎樣,那人可是說是釀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突然,寧才誠想到了任平生前兩天神神秘秘地跟自己說的話。
“他吃準了我會去找他,莫非他知道了些什麼?”
很有可能!
現在要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暗中挑撥,找任平生幫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任平生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早點告訴自己,如果能早點知道的話,或許能夠避免這一切的發生了。
想到這裡,寧才誠連忙一個電話打給了任平生。
如果能夠找出始作俑者。交給施詩處置,或許施詩能夠再次相信自己,或許還有希望!
“喂?找我幹嘛?”任平生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你知道什麼。快說!”這個時候,寧才誠也顧不得跟他敷衍什麼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可他急,任平生可不急。還是慢悠悠地說道:“你讓我說什麼啊?我都不明白你要我說什麼,我怎麼說呢?”
“你知道的,少裝蒜,我沒心情跟你兜圈子,是誰在背後陰我,你一定知道的!”
“怎麼?被人陰了?呵呵,正常的,人在江湖走,哪能不被陰啊!”
“老任啊!任老!算是我求你了,你快跟我說吧!”任平生的那種態度讓寧才誠十分的不爽,但是偏偏又不能把火發出來,畢竟現在是他有求於人。
“你是說那些照片的事情吧?”
“是啊是啊!你知道是誰寄的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個屁啊!不對,你既然說的出照片的事,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說你別那麼急,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行!行!你快說啊!”
“我說我不知道誰寄的,但是我知道這個照片是誰去印的。”寧才誠越急,任平生說話說得越慢,彷彿就是要調戲寧才誠一般。
“誰?”寧才誠也不敢過分去催他了,只得順着他的話來問。
“要告訴你也行,不過嘛,我幫了你,你可得再幫我一個忙!”
“行!什麼忙都答應!你趕緊告訴我纔是!”
“你可不許反悔哦!”
“好啦,知道啦,你趕緊說就是了!”
“是這樣子的,我們有個同志是做相片印刷的,碰巧他還知道你,那天見有人來印了不少你的照片,從那些照片拍攝的角度來看,似乎都像是非常規拍攝,所以,我們那同志就多留了一個心眼,不是我吹牛,幹我們這一行的,嗅覺敏銳度絕對沒得說的,他把對方的名字記了下來,並且通過老陳告訴了我,於是我就知道你可能會有一些麻煩咯!”
“那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呢?”這是寧才誠非常糾結的一個問題,如果早點讓他知道的話,或許他就有辦法阻止施詩拿到那封信了,要讓那封信消失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怎麼能亂說呢?”任平生不答反問道
“怎麼叫捕風捉影?我的照片都被人家拍了!”
“不過是拍幾張照嘛,這種事情我們常乾的,要不是照片上涉及了你,誰會懶得去關注這種小事情。”
“你還沒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我查了下,那個人你認識,就在你們班,名叫朱弘,這些我都告訴你了,該……”任平生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電話掛斷後的忙音。
其實,電話不是被掛斷的,而是整個手機活生生被寧才誠給捏爆了!
“朱弘!你欺人太甚!”
無盡的怒火在寧才誠的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本來周圍還有一些偷偷看熱鬧的人,不知怎麼的心中同時升起了一種驚懼的感覺,竟是齊齊地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寧才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