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天酒店,小玲又一次推着餐車進了這個房間。這房間裡有一個很奇怪的客人,幾乎每頓飯都是讓人送上來,在房間裡吃。
這次一如前幾次一樣敲了敲門,半晌,門開了,一個蒼白青年探險頭出來左右看了一眼,讓小玲進去了。
接過這蒼白青年遞來的小費,小玲退出房間,盯着手裡這張紅彤彤的鈔票,心想這客人每次都那麼大方,太奇怪了。
沒什麼值得奇怪的,蒼白青年正是白奇峰,如果一個人報着必死的決心去做一件事,那麼,縱然有億萬家產意義也不大。
‘
他房間裡到處都散落的報紙與雜誌,上面都有兩個共同的特徵,若不是提及葉秋,就是提及俞聿徽。
白奇峰從來沒想到,他不過逃離中國兩年,葉秋竟然闖出了那麼大的事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扭曲的仇恨光芒:“風紫娛樂集團,哼!”
其實報紙上關於葉秋和俞聿徽的消息都不是太多,從某種意義來看,葉秋和俞聿徽都屬於隱形富豪,在《福布斯》這類財富雜誌上不顯山不顯水。還不如鼎盛江總,起碼他以二十來億人民幣上了中國財富榜。
中國的隱形富豪不少,俞聿徽和葉秋只是其中兩個罷了。不過,這倒是事實,正常人又哪裡能想到一家娛樂公司竟然亦能有那麼龐大的資產。
不過。雖然關於兩人地消息在報紙雜誌上並不多見,可有心人還是可以查到一些資料。白奇峰顯然就是這個有心人,他查到,俞聿徽是飛信及新信與長信三大集團的董事主席。
查了一些資料,他頓時大吃一驚,俞聿徽竟然那麼有錢?飛信集團是老牌上市公司,資產兩百億,新信資產在百億上下,而長信又持新力量及起點中文與兩大院線,及電影基地計劃。資產起碼不低於四十億。
作爲幾家集團的董事主席,俞聿徽顯然都是第一大股東。那就意味着他起碼有百億次產。算到這裡,白奇峰有種窒息的感覺,突然覺得要殺死俞聿徽或者真的很有難度——百億級的超級富豪沒有保鏢?誰信?
恨恨不已的翻閱起葉秋的資料,他又是大吃一驚。兩年前他逃走時,風紫只是一間中型公司,現在竟然爲娛樂業影響力最大的巨頭之一,而且每年影視投資超過十億。‘
這……他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不過兩年時間,葉秋竟然成爲了億萬富豪?雖然在兩年前葉秋就已經是億萬富豪了。但他顯然不清楚。
不得不承認。公司不上市是隱形的最佳手段。飛信是上市公司,新信和長信雖沒上市,可業內都知道那是俞聿徽控制地,如此一來,也大概可以得出基本資產數字。還是葉子安全,做自己的隱形富豪多快樂呀。
白奇峰目光呆滯,他不是笨蛋,風紫集團既然是一個行業的巨頭,那就一定有不小的資產與規模。那就表示。作爲董事長的葉秋一定不是什麼窮人,如此一來,葉秋會不會有保鏢?
而且,兩人都那麼有錢,要是他們死了,會造成什麼影響?想到這裡,白奇峰目光再一次扭曲了:“活着反正沒意思了,用一條命換你們兩條命,值了!”
葉秋和俞聿徽都沒有想到,有人正在暗處虎視眈眈,準備跟他們拼命,他們現在正在十億富豪俱樂部打壁球,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一下澡,頓時渾身舒暢了很多。葉秋忍不住感慨:“這纔是享受生活呀!你們這些上流人士太腐敗了。”
俞聿徽颯然失笑:“生活的意義本來就在於享受,不要忘了,你現在亦是上流社會的一份子了!”
“不同,大大的不同!”葉秋嘆了口氣,喝了口加冰的威士忌:“窮人和生存的意義就是被生活強*奸,有錢人的生存的意義纔是強*奸生活!雖然都是強*奸,但也有主動和被動的差別呀。”
俞聿徽簡直無語了,這點東西居然也能扯到強*奸,葉子實在太牛了。細細一想,又不無道理:“不是有句話說得很好,強*奸這玩意,既然沒辦法反抗,就不如享受。我想,生活也不外如此。”
“不然你以爲呢……”葉秋瞪了他一眼,奸詐笑道:“聽說最近你和雨竹走得很近哦……”
俞聿徽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擺擺手,“我是幫雨柔照顧她,對她沒其他想法。她還是孩子呢,雨竹似乎快二十歲了,可與快要三十的俞聿徽相比,還是有些歲數差距。
葉秋鬱悶:“你何必呢?雨竹挺好的,何必執着與青萱?你都知道,我和她可是已成定局了!”
俞聿徽沉默了半晌,不知是何滋味,苦澀一笑:“我知道,那麼久了,我也接受了。雖然有時想着還是不太痛快,但還是挺希望你能帶幸福給她。”摸了摸鼻子,他啞然失笑:“這輩子,我還是第一次嘗失戀的滋味,挺難受的!”
坐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葉秋安慰慰道:“不失戀又哪能成長,沒準這次事了,你就變成花花公子了。不過。咱們同年的,現在大家都有女朋友,小軒軒那傢伙乾脆結婚,你也該考慮自己地問題了!不然,我可是天天都放不下心你這情敵!”
俞聿徽的苦澀一掃而空,呵呵一笑:“失戀嘛,總是需要一些事情的。不過,有件事我可以肯定了,從今以後,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了!傷害太大。”
“不要叫屈,大不了,放縱一晚?”葉秋眨眨眼睛,分明是想把一個大好青年推進火坑:“長信現在是電影投資公司,只要你想,隨時有大把地漂亮女人願意跟你上牀。”想了想,頓一頓又笑道:“就算沒這層關係,憑你的身份和外形,想跟你上牀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俞聿徽笑罵一聲:“我可不像你那麼濫交,下次再教壞我,我告訴青萱!”
“得,怕了你了!”葉秋舉手投降,青萱大概是他的死穴了。不過,他和青萱之間很奇怪,兩人都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示,可彼此又走到一起,偏偏雙方又都好像沒有再考慮別的人。就像葉秋,他似乎完全習慣青萱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別的女人。
兩人是好朋友又都是商人,總是避免不了談生意。俞聿徽提及長信的電影投資業務,就有些頭疼,抱怨道:“爲什麼長信的投資沒風紫那麼準確?”
去年長信投資了幾部影片,總投資兩億。其中先濤製作的動畫片砸了五千萬進去,放到市場,連泡泡都沒起一個,直接沉底了。兩億投資了六部電影,卻虧了六千萬。
不過,在葉秋來看,這再正常不過了。按照電影圈的說法,這叫交學費。不是這行人,一來肯定要被糊弄的——有些不良導演聯合制片坑投資商的錢,這是難免會有的。
有了風紫在業內力撐,當然沒有敢耍手段。不過,風紫可以把導演借給長信拍戲,製版人卻是借不了的——製片人管錢。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的製版人就是一部電影成功的基礎。當初風紫要不是有冷常如的知識與內幕,還有雜誌預示,也難免要走這過程。
長信沒有好的製版人,虧損是順理成章的事。這些不是有錢就可以做好的,需要時間的累積。
從長信投資虧損,再到影視基地。無錫影視基地已經開工了,爲了配合基地,無錫政府特地撥款修路,被新信順理成章拿到手。
影視基地現在全面開工了,爲了趕到明年風紫訓練班再開課的日子,將會加快進度,務求使明年六月風紫及海岸等公司可以搬遷進去。
“對了,東信不是要上市嗎?爲什麼……”葉秋眨眨眼,東信就是執行這項投資的掛牌公司,這間公司大概因爲溫州財團的加盟,在業內迅速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從一開始就顯得非常熱門。
“調整了一下,起碼等到你們搬過去,到時再配合一下時間上市,好處會更大!”俞聿徽對此心中有數:“不說這個,聽海濤說,風紫現在有筆現金在手裡,爲什麼不花掉?”
“我現在不信賴銀行了,留些錢在手裡妥當些,總勝過跟銀行那幫大爺們談判!”葉秋每每提及此事就恨恨不已:“百佳怎樣貸款我不理,但是風紫集團從今以後不會貸款了,起碼不向四大銀行貸!”
俞聿徽搖了搖頭,在他來看,風紫捏着大筆現金在手裡而不花掉,實在是太浪費了。不過,對於三巨頭的想法,也唯有無奈,畢竟跟銀行打交道的確挺鬱悶的。銀行只喜歡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