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稻花是莊曉寒的軟肋,莊曉寒不知金山是否真的敢對付她,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
天有些晚了,凌冽想帶着莊曉寒回他的駐紮營地,金山攔住了他:“軍隊大營不允許有女人進入,除非是女將領,今日天色太晚,凌將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裡和我們擠一擠吧,明日再做打算。”
凌冽求之不得,覺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金山大舅哥還真是他的神助攻,若是他真的想留下來爲他效力,加上風量寨的力量,他怕是真的能早日干成一番事業。
現在也就是娘子比較難搞一點。
肖揚讓丁家兄弟帶人回去了,臨走時吩咐他們把嘴巴管緊一點,今晚客棧的事,不得透露給任何人一星半點,包括陳淨心,否則,軍法伺候!
丁家兄弟回去了,雖然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凌冽說什麼,他們就怎麼幹,這點倒是沒異議的。
金山請凌冽去他的房中坐坐,他還有些話要對凌冽單獨說下。
凌冽乖乖去了。
遊家兄弟也回去歇息了,今晚的事,信息點太多,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金山請凌冽坐下。
凌冽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大舅哥?金師兄還是金三哥?”
金山道:“你還是隨着曉寒叫我三哥吧,不管曉寒承不承認,從她父親去世的那天起,她的命運跟我們風量寨連在一起了。”
“有一點我比較好奇,你說我娘子的命運你們算得來卻不敢信,是什麼意思?”凌冽想,娘子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她腦子裡那新奇古怪的想法到底都是從哪裡來的?
“她是不是跟你說過,有些事情,她上輩子就會了?”
“啊!你怎麼知道啊!”凌冽睜大了眼睛。
“因爲,她確實記得她上輩子發生過的一些事情。”
“真的有人能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曉寒不僅能記得上輩子發生的事情,而且,她上輩子所處的那個時空,科技文化早就超越了我們這個時代,簡單的來說,她來自跟我們不同的世界。”
凌冽的眼睛瞪得溜圓:“難怪…”
他想起來莊曉寒對他說過的會很多技能,可是根本就沒見過她學過,她知道很多地方埋藏有礦藏,還知道鍊鐵都需要添加些什麼成分,能搞出鉛筆,能搞出玻璃,這樣的驚天才能,絕對不是現在這時代一個普通女子能知曉的,就算她出過海,見過世面,然而這樣的人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可是也沒見着誰能把他們做得這麼成功的。
凌冽這個時候終於相信了莊曉寒說過的那句話:“很多的事我其實上輩子就知道了,這輩子與生俱來。”
原來她還真的是沒騙他。
“知道這些,你會害怕甚至嫌棄她嗎?”金山問道
凌冽白了他一眼:“我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不曾害過我,何懼之有?再者,我可從未曾嫌棄過她。”
“可是你又娶了雲國宗室的女兒,這件事是她跨不過去的坎。”
“我知道委屈了她,只能以後多遷就她些,至於陳淨心,我說過,娶她只是爲了能拿到軍權所作的權宜之計,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那你今後什麼打算呢?”
“今後的事不知道會怎樣,但是我在娶陳淨心之前就跟她說好了,她若是有看中的男人,隨時可以離開,她在頂着我夫人名頭的這期間,我保障她的生活不受影響。我和他只是假扮夫妻而已,而且,我自己跟她說過,期限三年。”
“那陳小姐也答應?”
“她爲什麼不答應?她要是不答應,她就得回去嫁給家裡給她介紹的男人,她拒絕家裡介紹的親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三四年前我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逃避相親。後來更是爲了逃婚,跑到邊境來了。”
“原來如此。”金山點點頭,心裡有點底了。
“那她爲什麼要一直逃婚呢?”金山忽然有點八卦。
“我哪裡知道!”凌冽被問得有點惱火。
“希望你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別再傷到我師妹了。”
“我知道。”凌冽知道這事是沒那麼簡單了結的,可是在當時,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取得端王的信任。
人總得爲自己的慾望付出些代價。
“合作的事等我們忙完了互市的事再說,這幾天就麻煩凌將軍照顧好曉寒。”
凌冽瞟了他一眼:“你不強調,我也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娘子的。”
說完回去找莊曉寒了。
莊曉寒一個人支着臉看着桌子上的燭火發呆。
好像自己碰上的特麼的全是狠人,平時看起來很好,真對付起她來沒一個手軟的。
形勢越往後越複雜,衆人的胃口也會越來越大,自己像一隻陷落在泥潭裡無法自拔的甲殼蟲,該怎麼辦呢?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叫冷電君還我幾條命了,早早掛掉早點解脫。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凌冽進來了,看見莊曉寒坐在燈前發呆,心中歡喜:“還在等我呀?”
自作多情!莊曉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牀上躺着。
孃親的小命被人捏着,還能怎麼辦!
凌冽亦步亦趨的跟着上來,討好的問:“娘子你餓不餓?”
莊曉寒眼珠子軲轆滾了一圈:“餓!你去,找點東西給我吃!”
麻蛋,今天一天光顧着生氣了,中飯晚飯都沒吃,餓死我了!
凌冽去了。
門忽然被敲響了,莊曉寒有點奇怪:“這麼快?……”
起來開門一看卻是遊孟安站在外頭:“二哥,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遊孟安:“你不也是?”
“進來坐吧。”
遊孟安進來:“凌將軍呢?”
“找吃的去了。”
遊孟安看了看她的臉色:“不生氣了?”
莊曉寒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辦!”
遊孟安笑了:“別怪你三哥,他其實是爲了你好。什麼拿別人來威脅你,其實他做不出來的。”
莊曉寒奇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