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父是專業的煉丹師,配的火藥就是好,大石頭裂開來,碎屑滿地,大家歡喜的手舞足蹈,二師父和六師父將馬車趕過來,大家紛紛跳進泥水裡開始撿拾碎石。
莊曉寒撿起一塊碎石,石頭裡面也是黑色的,斷面有美麗的花紋,還有星星點點白色或者紅色的斑點。
撿拾完了幾個師兄分兩撥,幾個向河水的上游去,幾個向河水的下游去,看是否還能發現更多的這種黑石頭。
找了半天,全部空手而歸。
即便是這樣,大家也很滿足了。
隕石是天外來客,落在地球上,落在哪就是哪,可遇而不可求。更別指望着能落下一大片了。
撿拾起來的碎石足足裝滿了六個大麻袋,兩個馬車上都塞滿了。
今天真是豐收的一天。
六師父師徒幾個高興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看到莊曉寒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
地下埋藏不知多少年的玄鐵啊,多麼珍貴的寶貝,不用花一文錢,就能找到這麼多,這個易師妹造化大,真是觀裡的福星啊!
主持臉上掛着微笑,和顏悅色的讓莊曉寒去通知婆婆和初一她們返回家來。
幾個師兄又將臨時建在河道里的河堤挖開,讓水流重新走回舊河道,新開挖的河道也給填埋好了。
將河道恢復成舊樣子後,那些最開始下水的弟子纔來得及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幾位師父師兄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紅腫和斑點了。
水裡已經沒有讓人皮膚過敏的隕鐵了,大家爲安全起見還是去了上游去洗澡。
石頭已經都取出來了,大家要儘快的趕回去了,留下莊曉寒善後。
早在那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之後,初一家和那兩戶居民都紛紛趕了回來,莊曉寒笑眯眯的對他們說,邪祟已經被她師父師兄們給炸死了,以後這裡就安全了,不會再出現以前的那種怪現象了,大家可以安心居住了。
至於河水裡還會不會出現別的怪現象?她也不知道,至少隕鐵已經取出來了,還有什麼那就是另外的原因了。
婆婆和那兩戶人家半信半疑。
主持師父臨走時給了莊曉寒十幾兩銀子,讓她分給三家人,這幾天大家都是借用這三家的鍋竈和牀鋪使用的,怎麼着都該給點借住費。
婆婆和初一推辭半天不肯收,莊曉寒偷偷塞給了初一,讓他留着做家用。
他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只要有田地有乾淨的水源就能生存,不用擔心太多。
然後,莊曉寒才返回了青峰山。
清虛觀煉劍房裡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不停的有人送進來木頭煤炭,還有人幫忙拉風箱,有人幫忙打鐵,有人幫忙打水,然後大家就圍在門口笑逐顏開七嘴八舌的討論會打出什麼樣的寶劍。
主持在全觀弟子面前表揚了莊曉寒,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獎勵,但是能收穫全觀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肯定和表揚,莊曉寒心裡還是非常的欣慰和自豪的。
大家還沒高興個幾天呢,山上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莊曉寒給他送丹藥去的那位洪波師公。
這老頭又精又痞。
以前強行霸佔她的隕鐵就算了,這回親自跑過來,大約是回過味來了,本着寧可算錯也不放過的原則,他估摸着他徒孫得的那塊隕鐵肯定不是隨手撿的只有一小塊,而是更多,所以巴巴跑來了。
在得知青峰山上果真得了幾麻袋的隕鐵後,他竟然覥着臉非要莊曉寒的師父、他的徒弟賈瑞先也給他一把,不給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主持師父皺着眉頭看着這個老頭,沒錯,賈瑞先的煉丹本事都是這個老頭教的沒錯,也是老頭將賈瑞先推薦到青峰山上來的,但是也僅止於此啊,他和清虛觀的關係是私下的個人關係,他本人和整個觀裡還談不上有什麼密切來往。
這些玄鐵大家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得來的,說是無價之寶也不爲過,外頭要是知道了,煉丹房的五師父給了一把給他自己的師父,那其他的幾位師父是不是也都可以拿一把去給他們的關係戶呢?
你拿我也拿,玄鐵卻是有限的,本來是說好的,山上弟子人手一把的,現在有人要強行要走一把,要是到時不夠分該怎麼辦?
這種事還輪不到莊曉寒去操心,她每天也是一大早爬起來就到煉劍房去報道的,也是很殷勤的每天去山上採些枯枝落葉回來給他們做燃料的。
洪波老頭大概和觀裡沒商量好還是怎的,真的住下來不走了,天天也是和莊曉寒一樣去煉劍房報道,甚至還指指點點六師父他們該怎麼煉劍。
六師父他們有點討厭這老頭,每次這時候,賈瑞先就會現身將他師父拖走,免得影響了六師父師徒幾人的心情。
莊曉寒和六師父說:“我不要那打那種長長的寶劍,我想要的劍是那種越王勾踐劍那樣的短劍,不需要太長了,我個子小力氣小也揮不動。”
最好劍身控制在一尺五左右,五十釐米最好。
六師父欣然應允。
洪波老頭大約是閒得沒事幹,也可能是想討好山上衆人,自己出錢將賈瑞先的煉丹房改造得煥然一新。
甚至還將賈瑞先他們師徒幾個趕了出去,自己霸佔了房間煉丹藥,然後就拿這些丹藥去和主持師父談判。
青峰山上的煉劍房一直不停歇的在鍛造寶劍,即便是新年也沒停過火。莊曉寒的寶劍直到三個月多之後纔拿到手。此時的她已經望眼欲穿了。
大師兄通知她去六師父那裡拿寶劍的時候,莊曉寒嗖的一聲就竄沒了,洪波老頭也忙不迭的跟了過去。
這幾個月她和這老頭相處的真是水深火熱呀,天天的打嘴巴官司,互相看不順眼,老的說她是不務正業,朽木不可雕,枉做煉丹人,小的說老的爲老不尊,不問自取,倚老賣老不知羞。兩人都給氣的互相不理對方,卻在見到彼此時,又忍不住開腔互損。
爲老不尊,爲幼不敬。賈瑞先兩頭壓不住,對着這兩人也是沒轍了。
好在他深知這二人的性格,只是言語上的不服輸而已,倒不是真的是你死我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