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橋中學校‘門’口
下晚自習之後,方橋高中的學生三三兩兩走出了校‘門’。沈默看見李卿瀚斜倚在校‘門’口的牆邊百無聊賴地傻站着於是走過去問:“怎麼?在等我嗎?”
李卿瀚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切,自戀!我在等栗子啊!”
“栗子?她怎麼了?”
“她沒怎麼,是因爲蘇陽了。”李卿瀚故意有所保留‘欲’說還休。
“怎麼又扯到蘇陽?哎呀!你能不能不這麼費勁,一口氣說完!這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一樣!”
“喂,你說誰娘們兒呢?!你纔是娘們兒好吧!”
“我是,我是!”沈默故意用手指上下比劃着她這副身軀,挑釁地看着李卿瀚。
李卿瀚不怒反而笑了,“總之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事情,沒你啥事,你先回去吧,對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家。”
沈默白了他一眼,“切,不說我也知道!蘇陽的爸媽又出差去了吧?是蘇陽媽媽叫你和栗子過去陪她的吧?”
李卿瀚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卿瀚!”
他們循聲望去,發現是柳茜,今天她居然沒有描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很美,身旁也沒有那些小太妹跟着。
“柳茜……你,還沒走嗎?”沈默問道。
“我在等你啊,卿瀚!”她嬌羞的低下了頭。
李卿瀚看傻了眼,小聲問沈默:“她……沒病吧?還是你給她吃了什麼‘藥’?”沈默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你們看上去還有些事要說,沒關係,我可以等的。”柳茜很乖巧地說。
“沒有,我們說完了,可以走了。”沈默把壓在肩上的書包重新調整了一下。
“那我可以跟她說幾句話嗎?”柳茜指了指李卿瀚,又用無辜的大眼睛誠懇地望着沈默問。
“喂,你跟我說話爲什麼要徵求他的意見!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李卿瀚叫囂着。
柳茜沒有搭理他,只是走到沈默面前很甜美地說:“是‘女’孩子的悄悄話,你不可以聽的喲!”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把沈默推到一個適當的距離,以保障她說的話不會被聽見。接着她又走到李卿瀚面前,臉上雖還掛着笑,可不似對沈默那般的甜美,這笑中透着一股猙獰。她把雙手搭在李卿瀚的肩膀上,從遠處看就像是關係極好的姐妹之間在親密地互相安慰。只有李卿瀚知道她的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度。
李卿瀚看看她的手又望向她問,“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宣示一下主權而已!”說完她朝沈默的方向看了一下,“他,是我的!你聽清楚了吧!醜‘女’!”
李卿瀚笑了,“不,他不可能是你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柳茜突然收起笑容,手上的力度也隨之增大,似乎想把骨頭捏碎。
“哎呀呀……疼,你輕點輕點……”李卿瀚扭動着身體從柳茜的手中掙脫,他‘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膀說,“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是你的,當然更不會是我的!”
“喲呵,想不到醜‘女’你還‘挺’有自知自明啊!但現在說他不是我的未免太早了些吧?”
“原來你不知道啊?他早就訂婚了,和B市的有錢又漂亮的富家千金!他沒告訴你嗎?他怎麼能這樣呢?這不是在故意欺騙你的感情嗎!真的的。”李卿瀚故意煽風點火的嘲諷着。
“草尼瑪!要你多管閒事!”柳茜突然使勁推了李卿瀚一下就跑開了。李卿瀚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幸好他背靠着牆所幸沒有摔倒。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剛剛站穩,就聽見栗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們走吧!”
“你怎麼現在纔出來!”李卿瀚正想對栗子發作,一扭頭卻看見了孫芸昇死皮賴臉的跟在栗子身後,栗子沉着個臉,很不高興的樣子,“怎麼?又被這個橡皮糖給黏住了嗎?”
“說什麼呢?你纔是橡皮糖!栗子,你朋友好過分,你得給我做主。”孫芸昇一個大男人竟然拽着栗子的胳膊撒起嬌來。栗子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對李卿瀚說:“別理他,我們走!”
“你們去哪兒?我送你們啊!”
“滾——”栗子毫不客氣地說。
李卿瀚卻笑眯眯死說:“你要送我們也好啊,可你得先把你的重型摩托推出來吧?”
孫芸昇一愣,他騎摩托車來上學的事情一直掩飾得很好,沒幾個人知道,這個胖臉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還不快去嗎?我們在這裡等你啊!”李卿瀚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催促他快點取車。
“栗子,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快走,快走!”他剛一走開,李卿瀚就拉起栗子的手跑了起來。
蓮‘花’公寓六樓
李卿瀚靠在蘇陽家的‘門’口喘着氣,這副軀體還真是弱啊,只是爬了六層樓就累得不行了。栗子按下‘門’鈴,卻無人理會。李卿瀚趴在‘門’板上,用手輕輕怕打着‘門’,邊拍邊說:“開‘門’啊,要累死人了,讓我進去休息一下啊!”
栗子拉住李卿瀚的領子把他扔到一邊兒,“起來,我有鑰匙!”說完掏出鑰匙就去開‘門’。
李卿瀚一見她拿出鑰匙立馬一蹦三尺高,“你有鑰匙爲什麼不早說?讓我在這兒哀嚎了半天!我要累死了你能負起責嗎?太可惡了!”他一邊數落着一邊跟栗子進了屋。蘇陽見她們開‘門’進來了,原本在客廳看電視的她滋溜一下鑽回自己的臥室咔吧一聲把‘門’鎖死了。
栗子與李卿瀚對視一眼,各自嘆了口氣。李卿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自言自語:“有沒有恐怖片啊,換個恐怖片看唄。”栗子走進衛生間,不一會兒,就見她身着一身‘性’感睡衣,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
李卿瀚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許久纔回過神來,他趕緊擦了一下留了一地的口水吐槽道:“你穿的這是什麼啊?破布還是蚊帳啊?”
“去你的吧,這叫‘性’感,你懂不懂!”
“你是故意想勾引我的吧?想不到你身材還蠻火辣的,恐怕今晚我會把持不住的。”李卿瀚一邊說一邊伸着兩個抓子撲了過來。
“啊——變態!”栗子尖叫着躲開。
兩個人的嬉笑打鬧着,忽然聽見蘇陽的‘門’咔噠響了一下,聲音極輕但是還是被她倆注意到了,栗子衝李卿瀚使了個顏‘色’,然後兩個人一邊嬉鬧着一邊悄悄向蘇陽的‘門’口移動。等走到她的‘門’口,兩個人猛然發力,一下子就把蘇陽的房‘門’給撞開了。蘇陽嚇得叫了起來,然後跳到‘牀’上躲進了被子裡。
栗子和李卿瀚也跟着一起跳到‘牀’上,栗子一邊拉蘇陽的被子一邊說:“你還真打算一輩子不見我們了嗎?”
“拜託,爲了個攪屎‘棒’子,值嗎?”李卿瀚頭枕着雙手平躺在‘牀’上。
“雅蠛蝶,雅蠛蝶……好丟人的!”蘇陽在被中慘叫着。
“你給我出來,有什麼丟人的!你倒是說說清楚啊!”栗子使勁扯着被子用命令的口‘吻’說。
“默默的孫芸昇‘吻’了我,我沒臉見她啊!”
“停!那個攪屎棍子不是我的,你想要就儘管拿去好了!”李卿瀚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
“原來還是因爲那個‘吻’啊,你個沒出息的傢伙!”栗子打趣道。
“不是,不是,還有李卿瀚,他說我是他‘女’朋友,又當衆甩了我,我……我沒臉見人了!”
“那關我們什麼事?爲什麼不肯見我們?”
“是啊,我要是你就拿把刀把李卿瀚給廢了,而不是像你這樣躲在被窩裡不肯見人!”
“喂,栗子,你也太狠了吧?爲這種小事居然要動刀子,至於嗎?”李卿瀚聽不下去了,雖然是爲了安慰蘇陽,但這也太過了吧!
“我說,我怎麼一說李卿瀚你就急,一說他你就急啊?難怪別人會傳你爲他墮胎呀。”栗子反駁道。
蘇陽不想錯過這個八卦,趕緊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墮胎?really?是真的嗎?”
“神經病!我要真懷了他的孩子纔不會去做墮胎那麼傻的事呢!我要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狠狠地敲他一大筆撫養金!或者以孩子相要挾然後嫁入豪‘門’!”
“少發白日夢了你!”栗子隔着蘇陽敲了一下李卿瀚的頭,李卿瀚藉機抓住她的手,蘇陽被圈在兩人中間,三個小姐妹一起開心地抱在一起笑着倒在‘牀’上。
栗子望着天‘花’板說:“我喜歡現在的默默,並不是說我討厭以前的默默。只是我覺得現在的默默更開朗,更會善待自己。以前的默默太壓抑自己,太爲別人着想,總是忽略了自己,那樣不好!默默,你以後永遠這樣好嗎?”
李卿瀚平躺着扭頭看了看栗子,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衝她傻笑着。
栗子繼續說:“蘇陽也好,我也好,默默也好,我們再也不要因爲男人的事情而鬧彆扭了,好嗎?”說完她看向蘇陽。蘇陽羞紅了臉,“幹嘛看我?我很無辜的好吧。”
“那你還愛着他們嗎?”栗子放心不下繼續追問。
“愛誰啊?”
“孫芸昇、李卿瀚啊,還愛嗎?”栗子緊緊盯着蘇陽問。
“嗯,Idon‘,李卿瀚甩了我我也沒有我想的那麼難過,孫芸昇‘吻’了我,我也沒有覺得很開心很興奮,只是覺得對不起你們。我是不是有病啊?”
“你就是個‘花’癡了!”李卿瀚吐槽道,“可是栗子,你爲什麼這麼緊張她愛不愛他們呢?是不是你喜歡他們其中的一個啊?老實‘交’代,快說!”
“什……什麼跟什麼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陽與李卿瀚對視一眼,蘇陽說:“哎呀,我好像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喜歡孫芸昇的,畢竟奪走我初‘吻’的人是他喲,栗子,你介意嗎?”
“真的?你還是很在意那個‘吻’對不對?我……”栗子有些慌‘亂’,一時分辨不出蘇陽的話是真是假。
“既然她那麼在乎那個‘吻’,栗子,我們倆一個人‘吻’她一下這樣不就行了嗎?這樣她就會死心塌地的愛着我們倆了,是吧?”李卿瀚衝栗子眨了眨眼睛,一邊用手鉗制住了蘇陽。
“OH,NO!沈默你個叛徒!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