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的太多了。
歲歲有些記不住。
但是，她又不想姐姐哭的太傷心了。
所以，歲歲輕輕的擡手，環住了豐幼檀的脖子，小聲安撫着對方：“姐姐別哭，沒有事情的呀，二哥不能上戰場了，他還可以指揮別人去的呀！”
豐幼檀：？
小姑娘原本哭的嗓子都啞了，聽到歲歲的話之後，卻又猛的愣住了。
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奇怪的思路，又被打開了。
但是，想到二哥如今的狀態，豐幼檀也不知道，這條路到底能不能走，好不好走？
最重要的還是，二哥他願不願意走？
豐幼檀思考的時候，眼淚也慢慢的收住了。
歲歲一看姐姐不哭了，暗自鬆了口氣。
兩個人站在門口好半天，豐幼檀也沒怎麼想明白。
正準備離開呢，就看到不遠處匆匆走來了一羣人。
豐幼檀原本並不想理會的，但是對方隔着老遠，就扯着嗓子喊道：“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順心安康。”
大嗓門震得耳朵疼，豐幼檀不滿的瞪了來人一眼。
可惜，距離遠，對方看沒看到，她也不知道。
對方行了禮，豐幼檀又仔細的瞧了瞧。
看了半天，發現不認識。
對方速度倒是很快，帶着一羣人急匆匆的就過來了。
走近了之後，走在前面的婦人，這才笑着說道：“妾身來晚了，還請公主殿下息怒，四公子最近幾日，身上不夠爽利，一直是閉門謝客的，若是有得罪公主之處，還請公主殿下看着咱們輔國公府的臉面上，莫要與他計較，說起來，四公子也是……”
眼看着婦人就要長篇起來，豐幼檀直接不客氣的出聲打斷了她：“你誰？”
脾氣並不算是太好的小公主，開口的時候，也不是很客氣。
何姨娘被噎了一下，面色漲得通紅，卻還是儘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儀態，笑着應聲：“妾身是何氏。”
何氏又是誰？
豐幼檀根本不知道，她擡頭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仇姑姑。
仇姑姑沒什麼表情的回道：“陸大人的妾室，何氏。”
豐幼檀聽完，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什麼身份啊，擺到本公主面前了？趕緊滾！”
豐幼檀變臉還是相當之快，別看她這會兒眼睛還紅着呢，但是罵起人來也是真的狠。
相比之下，之前逗弄歲歲的時候，真的就是跟小孩子玩鬧。
歲歲在一邊看着姐姐變臉，還有些害怕。
她不太喜歡這位何姨姨，總覺得對方的眼神，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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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娘在跟豐幼檀說話之前，曾經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歲歲。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莊子那邊管事們，打量着豬長沒長重量，長的好不好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眼神。
這讓歲歲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過，她人小不想惹麻煩，再加上還有姐姐呢，所以她就沒說什麼。
這會兒見姐姐發了脾氣，歲歲忙去拉豐幼檀的手：“姐姐，你別生氣。”
何姨娘被豐幼檀當衆下了面子，心裡自然是十分不爽，但是礙於公主的身份，她又不能表現出來什麼。
何姨娘正準備說些什麼，爲自己找回些顏面，只不過話還沒開口，就看到仇姑姑微笑着走到她面前，給了她一個請的手勢：“麻煩了。” 這就是強行請離了！
何姨娘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原本還想過來跟豐幼檀拉近關係，順便給陸引鬆上些眼藥。
結果，失敗了不說，自己還被人當衆下了臉。
何姨娘又氣又急，但是豐幼檀這位公主，她也確實惹不起。
最後只能強行保持着自己的笑臉，衝着仇姑姑點頭：“是妾身冒昧，打擾了公主，是妾身的錯。”
豐幼檀不願意看她這副嘴臉，冷哼道：“知道自己礙眼，就趕緊滾，話那麼多，用不用我派人把你嘴塞上，再送你回去啊？”
何姨娘：……！
何姨娘嚇得臉都白了，再不敢多說一個字，行了禮之後，就老實的走了。
看着對方遠走的背影，豐幼檀又翻了個白眼，她拉着歲歲的手，小聲說道：“這種妾室就是收拾的少了，姑母心慈，不願意後院女子生存艱難，所以對她們多了幾分容忍，但是你看看結果呢？”
說到這裡，豐幼檀小大人一般的接着說道：“所以，歲歲，以後咱們就得兇一點，狠一點，碰上些腦子不清醒的，直接打殺了事，跟他們廢那麼多話呢，咱們身份尊貴着，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仇姑姑：……
向姑姑：…………
兩位姑姑對看一眼，然後又默契的苦笑着分開。
她們心想：公主啊，你是真的敢說啊！
歲歲其實不太懂。
不過，如今她已經能分清楚了，妻跟妾的區別。
村裡人，能娶上媳婦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納妾？
先不說納不納得起的問題，單說也沒誰家的姑娘願意啊？
村民們就算是有人想賣女求榮的，那也是把女兒送到鄉紳老爺之類的人家做妾。
普通人家想都不要想！
來了京城之後，歲歲長了不少的見識，知道了妻妾的區別。
也知道了，爲什麼五哥會喚母妃爲母妃，喚任姨姨爲母親。
因爲任姨姨是對方的生母，母妃是對方的嫡母，這是一種身份上的尊稱。
歲歲也知道，妾室的身份並不高，未生育的妾室，有的時候甚至還不如主子跟前，正得寵的僕從。
只不過，打殺了？
歲歲想，還是有些太可怕了。
但是，姐姐也是好意教導，歲歲想，就算她如今不敢，她也要記下的。
萬一，長大之後就敢了呢？
想到這些，歲歲鄭重點頭：“好的，姐姐，我記下了。”
看着歲歲點着小腦袋，豐幼檀的心情好了些。
不過，她想着剛纔何姨娘說話的時候，陰陽怪氣的，心頭又很不爽。
豐幼檀略一思考之後，轉過頭去看仇姑姑：“姑姑，真的不能殺了她嗎？”
仇姑姑：……
仇姑姑一時無語，卻又不得不及時出聲，幫着小公主解惑：“怕是不太好，不管怎麼樣，都是輔國公府的家事，咱們不好插手，而且這位何氏，也爲陸大人孕育了子嗣，身份相比其他妾室，終歸還是要高一點的。”
豐幼檀聽完之後，氣鼓鼓的掐着腰：“不行，我得想辦法管一下，家事我就管不了了？回頭我求了父皇，我要嫁給二哥，到時候我就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