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裡,躺在牀上的於曉風似乎感覺到了耀眼的陽光,眼皮動了動,才蠻不情願地睜開眼。因爲陽光太過耀眼,她又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坐起來,就感覺到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疼痛,她伸手摸了摸頭,纔再次睜開眼。
於曉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與南柯一起合租的房子的自己的房間裡,她記得昨天明明和南柯吵架出去了啊。
怎麼回事?
於曉風坐在牀上,努力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了。想了半天,也只記得昨天自己去酒吧喝酒,好像有遇見許殘月,之後的事就實在記不起來了。
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
於曉風渾渾噩噩地下了牀,走出房間,出來看見的還是和往常一樣熟悉的情景,南柯站在餐桌旁準備着早餐,見於曉風出來了,便說了句:“你起來啦!快去洗臉吧。”
一起還是和以前一樣,卻又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於曉風沒細想,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於曉風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南柯已經在吃早飯了,見她走過來,便說:“先把豆芽湯喝了吧,解酒。”
於曉風的視線移到桌上的豆芽湯上,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昨天才吵架了,結果今天卻還是和往常一樣,這是不是說明南柯不趕她走了。
於曉風突然想哭,但她沒哭,連忙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吃早飯。她沒敢和南柯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是低着頭吃飯。
南柯則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如往常一樣。
但飯吃到一半,南柯突然開口了:“今天是週末,一會兒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樣吧。”
於曉風頓時愣住了,她自然明白南柯此話的意思。她的心情就向坐了個過山車,剛到了高點,突然又跌落下來,這落差感也太強了吧。
於曉風僵硬地坐着,低着頭,她心裡是翻江倒海,她想問南柯爲什麼非要趕她走?她想問南柯難道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她想問南柯難道她在他心裡一點都不重要嗎?
但是,她問不出口,她只能這樣,尷尬地坐在這裡,沉默,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好。”
於曉風對於自己走這一點,完全沒有異議。這房子雖說是她和南柯合租的,但其實她只是付下水電費,房租還是南柯給的,傢俱什麼的也都是南柯花錢買的。
南柯再沒說什麼了,於曉風也再沒說什麼,他們再沒交談。
吃完早飯,南柯便回房間了,估計有事要忙,也可能,他並不想親眼看着於曉風走。
而於曉風,則是回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她的心情是說不出來的複雜,她只能不停地忙碌,收拾,讓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等收拾好東西,走出那個房子,於曉風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去哪兒。她不可能又回學校宿舍去,誰知道她走得這段時間,她的那些室友把原來她的地方弄成什麼樣兒了。但是,回家?好像也有點奇怪,畢竟她父母一直以爲她住在學校宿舍的。
於曉風提着行李,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腦子一直在思考該去哪兒?各種糾結,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大不了就對父母說,和室友吵架了,在學校住不下去了。
於是,於曉風就這樣回家了,於
媽媽見到她回來還挺驚訝的,聽了於曉風的理由,於媽媽也沒說什麼,畢竟她其實挺想女兒,挺希望女兒回家的。
倒是於凰羽,一看見於曉風回來就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了頓,於曉風這才知道昨兒自己喝醉了,害苦了許殘月,更害苦了於凰羽的事兒,後來莫名其妙的去了南柯那兒,於曉風倒是沒想明白,於凰羽也不知道。當然,於凰羽沒當着於媽媽的面罵,不然讓她知道自己女兒喝醉酒在大街上亂晃,她非氣死不可。
對於,昨兒究竟是這麼去的南柯那,於曉風倒沒細想,反正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想到這點,於曉風就覺得難受,但也只是苦笑。
而後的幾天,於曉風再沒見到過南柯,許是她從心裡潛意識的就不想見他,刻意躲他,也或是南柯在刻意的躲她。
那幾天,於曉風過的挺充實的,每天的是各種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反正就是忙,上課,編書,打工,讓自己完全沒心情去想南柯,像是在可以逃避什麼。
週六,於曉風這天沒課,書前天也編完了,剛交完活,又沒接到新的活兒,又沒工可以打,不得不閒下來,這一閒下來難免又會想到南柯,還真是的。
於是,於曉風只有約蔣言出來玩兒,以安撫她那無處安放的靈魂。
蔣言這小丫頭又一陣兒沒見於曉風了,高興至極,上來就問:“欸曉風姐你現在和南柯怎麼樣了啊?”
於曉風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暗淡了,努力裝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說:“沒,沒怎麼樣啊。”
蔣言這小丫頭也是個敏感的人,於曉風明顯的臉色不好,她自然看出來了,但還是給於曉風保留面子,說:“那沒怎麼樣是怎麼樣哦?”
“就是沒怎麼樣啊。”於曉風急道,連忙快步往前走。
蔣言連忙跟了上去,見於曉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下自然揣測。
“曉風姐,你和南柯吵架了嗎?”蔣言固執雙大眼睛看着於曉風,問道。
於曉風臉色更難看了,她沒回答,但那樣子顯然是默認了。
“怎麼了嗎?”蔣言好奇地問道,“爲什麼要吵架呢?”
於曉風還是沉默着繼續往前走,蔣言看着也奇怪,靜靜地等待於曉風的回答,好一會兒,於曉風纔開口:“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我,是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爲他喜歡我,呵呵。也沒什麼啦,我本來就沒未他做過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我,是我太習慣他的照顧了,以爲那是理所當然的,呵呵。”
蔣言總覺得於曉風說這話時,語氣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難受?淒涼?蔣言也說不上來,只是本能地想安慰一下於曉風。
“也許是你多想拉,南柯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他那麼照顧你是因爲他在乎你啊!你多想了啦。”蔣言笑道。
於曉風沒在說什麼,這個中緣由她實在不好對蔣言解釋,畢竟那牽扯南柯的隱私。
見於曉風不說話,蔣言更覺得奇怪,“怎麼了嗎?”
“沒什麼。”於曉風勉強笑了笑,“我們去逛街吧。”
蔣言倒也沒窮追猛打,知道於曉風不願意說也不勉強她,笑了笑,“好啊。”
然後,兩人就手拉手,往前走,去逛街了。
結果也只是瞎逛而已,什麼也沒買,就只是浪費了點兒體力而已,對於於曉風來說,她本來就是出來浪費時間的,蔣言倒也不介意,陪着她一起浪費時間。
就這樣瞎逛了大半天,天色也漸暗了,於曉風也沒心情瞎逛下去了,便說要送蔣言回家,蔣言倒是覺得好笑,說:“我又不是小學生,哪兒還需要你送我回家啊。”於曉風典型的沒事想找事做,她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後又想起南柯,堅持說要送蔣言回家,蔣言拗不過她,也只好同意了。
可哪兒知她們瞎逛,不知道逛到那個死衚衕了,竟然忘了怎麼出去了,於是兩人走了不少怨路,結果還是沒走出去,她們這才猛然意識到:她們迷路了。但無奈,這破地兒又沒什麼人經過,她們只好繼續瞎繞,找回去的路。
天色漸漸轉暗,這地兒也沒個路燈啥的,她們更是着急,只能繼續往前走,她們堅信繼續往前走的話一定會出去的。
事實證明,她們的堅持是對的,她們終於就看見了前方的亮光,應該是馬路上的路燈,於是兩人加快腳步往前走。
偏偏就這麼不巧了,她們走了會兒,前面的路就給人堵了,於曉風以爲遇見什麼混混兒了,結果仔細一看,那些人穿的都是黑西裝,一個一個挺拔的站在那兒,於曉風立刻就明白。
這他媽又是上次堵她和南柯的人!
於曉風疑惑了,她明明沒和南柯在一起啊,這些人幹嘛堵她?
蔣言也奇怪,這麼好端端的就讓人給堵了路了呢?於是蔣小言同學看着那些人,十分有禮貌地說了句:“那個,可以請你們讓下路嗎?”
但顯然,那些人根本沒理會她,繼續站在那裡。
於曉風這是也意識到了,這些人確實是衝着她來的。
媽的!這麼多人她打不過啊,況且還帶着蔣言,這可如何是好?
但也沒辦法,只好搏一搏了,於曉風低聲對蔣言說:“一會兒我衝過去,你記得跑,別會頭,一直往前跑。”
“啊?”蔣言疑惑。
“聽我的就對了,往前跑就對了。”於曉風認真道。
見於曉風這麼嚴肅的樣子,蔣言也只好點頭答應:“哦,好。”
然後,於曉風就向那些人衝過去,隨便大喊道:“蔣言快跑!”和那些人撕扯在一起。
聽見於曉風的叫聲,蔣言自然乖乖地往前跑,但顯然,於曉風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衚衕這麼小,那些人並排都站不下,蔣言要跑出去怎麼可能?
於是,蔣言一跑過去就被抓住了,於曉風和那些人還沒打幾下就給制住了,唉,實力的差距。
於曉風被一個人將手反扣着,看見蔣言也被抓了,她自然責怪自己這麼沒用,心裡實在不願連累蔣言,便對那些人大喊:“你們放了她,不管她的事,放了她。你們不就是想用我來威脅南柯嗎?既然都已經抓住我了,那就沒必要牽扯無辜的人。”
蔣言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心下只覺得奇怪。
那些人自然不會買於曉風的帳,其中一個應該是頭頭兒的人說:“誰知道放了她,她會不會去報警?都帶走!”
然後,她們就被這些人給押着走到路邊,給扔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裡,被他們帶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