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又是冷風悽悽,陽光不露的一天。
下午兩點,許殘月懷着激動興奮的心情去了他的學生蔣言的家,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妹子呢。高二的女生,應該還在叛逆期吧。
許殘月這樣想着,站在蔣言家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調整好心情,才伸手去按下門鈴。
按下門鈴後他更是緊張了,過了大約半分鐘,門打開了。
許殘月看見開門的這個女孩時不禁愣住了,並不是因爲這個女孩長的很漂亮,其實她長的很平凡,只是看見這個女孩時,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張臉,這個女孩的眼睛和眉毛與那個人十分的相像。
女孩兒見門口的許殘月一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感覺奇怪,自己臉上有東西嗎?女孩兒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地看着許殘月。
這時,屋子裡傳來一道亮麗高亢的女聲:“言言啊!是不是老師來了啊?”
“你是家教老師嗎?”女孩兒連忙問道。
“啊?”許殘月這才反應過來,對她說道:“啊,是啊。你就是蔣言吧。”
“嗯。”女孩兒點點頭,輕聲應道,把門完全打開讓許殘月進來,“請進。”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啊!許殘月在心裡這樣讚歎,走了進去,屋子裡很乾淨整齊,電視里正在放着不知名的言情劇,沙發上坐在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應該是蔣言的母親。
蔣母見許殘月進來,立馬起身,說道:“你就是老師啊!你好你好。”說着拉起許殘月的手,握了幾下。
許殘月禮貌性地笑了笑,“阿姨你好!我叫許殘月,你叫我小許就好了。”
“嗯。”蔣母點點頭,“小許啊,那言言以後就麻煩你了。”
許殘月笑了笑,說:“應該的。”
“小許你看着年紀不大,還在上學吧?”蔣母說道,目光在許殘月身上仔細打量。
“嗯,大三了。”許殘月點點頭。
“哦。”蔣母點點頭,又問道:“哪個學校的啊?”
許殘月心下有些不爽,但想到人家既然請他來當家教,自然要搞清楚他是什麼水平啦。便如實答道:“理工大的。”
“哦。”蔣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理工大啊!理工大不錯啊。”
許殘月禮貌地笑了笑,蔣母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蔣言,說道:“你還不快給老師倒杯水。”
“哦。”蔣言低着頭,輕輕應了一聲,轉身,朝飲水機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許殘月連忙說道,“阿姨,我不渴,還是先上課吧。”
“嗯,那好吧。”蔣母點點頭,對蔣言說道:“言言啊,那你先去和老師上課吧。”
“哦。”蔣言低頭應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許殘月發現這孩子的視線似乎總是在地上,感覺,她好像很自卑的樣子,很內向的一個孩子。
許殘月跟着走進了蔣言的房間,並不像其他女生的房間一樣,有娃娃之類的很可愛的東西。她的房間很簡潔,牀,衣櫃,書桌,書桌上放着一個小型的書櫃,上面擺着一些書籍,全是名著。
她的房間很乾淨很整潔,
這使許殘月不禁想起於曉風和於凰羽的房間,唉!完全比不得啊!於曉風的房間還好,只是比較亂而已。於凰羽的房間那就整個一雞窩,髒亂差!
蔣言將椅子搬到書桌旁,許殘月放下包,走過去坐下。
“我要想先了解一下你的進度。”許殘月對蔣言說道。
蔣言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找出自己的數學書和物理書,拿給許殘月看。
許殘月看了一下,對蔣言問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嗎?”想了一下,還是依次來,把數學書攤在上面,說:“先看數學吧。”
蔣言沒有擡頭看許殘月,低着頭,這書上指了指,“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許殘月看了一下,便細心的給蔣言講解了起來,整個過程中,蔣言都只是低着頭,一副拘謹的樣子。這讓許殘月很奇怪,照理說該拘謹的人是他,這小孩兒是拘謹個毛哦!這明明是她家啊!
之後,許殘月給蔣言出了幾道題,推給蔣言時,還是忍不住說了句:“你不要這麼拘謹好嗎?這可是你家!”
蔣言這才擡頭看他,許殘月禮貌地對她笑了笑,小丫頭立馬紅着臉低下頭。
蔣言做題時,許殘月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着,從側面看,越發地覺得像那個人,看着看着,就又呆了。腦海裡又浮現出那些不願想起的過往,曾經快樂的時光,現在,已然成了心底最深的痛。
蔣言做好題後,擡頭看許殘月,卻發現他愣住了,他的目光很迷離,眼底卻帶着一絲憂傷。
他怎麼呢?蔣言不解,將本子遞到許殘月面前,對許殘月說道:“老師,我做好了。”
“嗯?”許殘月的眼珠轉了轉,坐正,接過蔣言遞過來的本子,“哦,我看看。”
許殘月在看蔣言做的題時,蔣言才大着膽子,在一旁偷瞄着他。不得不說他真的長得很好看,至少蔣言這麼認爲,但是他剛剛爲什麼憂傷呢?
蔣言不解,心裡卻對許殘月多了一絲好奇。
蔣言的基礎並不好,做題時花了不少時間,可還是做錯了不少,許殘月雖然心裡百般吐槽,但還是很有耐心的給她講解。
等他們忙完數學,再忙物理時,蔣言發現時間已經過了,擡頭對許殘月說道:“老師,時間已經過了。”
“哦。”許殘月似乎早就料到了,絲毫沒有驚訝,平靜地說道:“沒事兒,拖點兒時間沒關係,我還是隻收一個小時的費用,你把問題弄清楚才最重要。”
蔣言愣了一下,對許殘月莞爾一笑,“謝謝你。”
許殘月看了她一眼,繼續給她講解。
這個城市家教的普遍收費是一個小時五十塊,許殘月也是這樣的,他每個星期只有週六週日來給蔣言上兩個小時的課就可以了。
許殘月給蔣言上完課出來時,已經四點了。
蔣母見許殘月和蔣言出來,立馬起身說要給許殘月錢,但許殘月卻笑了笑,婉拒了蔣母,說等蔣言的成績上去了再結賬。蔣母頓時一陣欣慰,對許殘月一陣誇獎,搞的許殘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還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呢。
出了蔣言家,許殘月便打開了手機,許殘月怕打擾蔣言
學習,所以進她家之前手機就關機了。許殘月拿着手機看了一下,只有一條短信,趙淺發來的: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兒吃的,餓了一天了。
丫的我現在都成了給你跑腿的啦!
許殘月心裡罵了句,但還是去給趙淺買吃的了。
於曉風今兒下午沒課,閒着實在無聊,就約南柯出來打桌球,也不管他現在是不是有課,是不是有時間。
當然,南柯接到於曉風的電話自然沒有拒絕。
南柯和於曉風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檯球館,這家檯球館所在的地方還挺隱蔽,在一個陰暗的衚衕裡。
於曉風和南柯一路閒聊着,走進這家檯球館,這兒的裝修已有些老舊了,一看就有些年份了,昏暗的燈光,破舊的牆面,但球桌卻是卻是全新的。
“你啊!就該多出來走走,心情自然就好了。”南柯坐在球桌上,看着旁邊打球的於曉風,笑着說道。
“我本來也沒有多傷心,好嗎?”於曉風看了他一眼,反駁道。
“是嗎?”南柯輕笑一聲,“我怎麼看你最近瘦了呢?”
“嘭!”於曉風一杆下去,球又四處分散了,但還是沒有一球進洞。
“我減肥,我樂意。”於曉風故作得意地說道。
“是嗎?”南柯認真看着於曉風,於曉風被這奇怪的目光看的有些毛了,擡頭不耐煩地對他說了句:“怎麼?不行啊?”
南柯搖了搖,說:“,沒有,我只是突然覺得,你作爲我們學校的校花,確實該注意一下身材了。”
於曉風一聽他這話就急了,拿起球杆就朝南柯身上掄,“你丫的!”
南柯笑着接住於曉風揮過來的球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還有,你身爲校花也應該注意一下行爲舉止。”
“切!”於曉風撇開頭不看他,將球杆抽了回來,彎下腰繼續打球。
“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啊!”南柯又說了句。
“你要是看見我妹,你就會發現我已經很女孩兒了!”於曉風低着頭,瞄着前面的球,隨意地說道。
“你還有妹妹?”南柯問道。
“嗯。”於曉風擡起頭,直起腰來,將手撐着球杆上,說道:“那丫頭!整個就是一瘋子!”
“呵呵。”南柯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哎!”於曉風突然叫道,直直地盯着前面,一臉驚訝。
南柯疑惑,順着於曉風的視線,轉頭看過去。
店門口,走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男孩兒看着挺青澀的,那個女孩兒倒是長得有些像男孩兒,蜜色的肌膚,烏黑的頭髮直垂而下,偏男性的長相和烏黑的長髮在一起卻沒有絲毫違和感,她的穿着也比較中性,看着倒是透着一種中性美,帥氣又漂亮。女孩兒挽着男孩兒的胳膊和男孩說笑着,看起來應該是情侶。
早戀?這是南柯看見他們後的第一反應,隨後,南柯又想到於曉風乾嘛看見他們後那麼吃驚啊?
南柯轉頭看於曉風,原本打算問你認識他們?但一轉頭,就看見於曉風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眼睛裡都冒着怒火,頓時感到更加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