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田莉回來兩天了,始終未提起她回來的原因,於曉風也未問起,但是不代表於曉風不關心,不在乎。
這天,她實在是覺得不安心到了極點,總覺得郝田莉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爲了搞清楚郝田莉到底怎麼了,她特地去找了南柯。
“你在家有沒有發現郝田莉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或者是反應啊?”於曉風神秘兮兮地對南柯問道。
“沒有啊?”南柯奇怪地看着她,“怎麼了?”
“你幫我多觀察觀察她。”於曉風看着南柯,認真地說道。
“到底怎麼了?”南柯實在不解。
“我總覺得她這次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於曉風憂心忡忡地說道:“她肯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啊?”
“唉!”於曉風無力地嘆了口氣,“我怎麼問?她自己都不願意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好啦,我幫你多觀察下。”南柯拍了拍於曉風的肩,“你別擔心。”
“嗯。”於曉風點點頭,心裡還是很擔心。
許殘月已經三天沒有理林藝雅了,她打來的電話,他不接,看見她了,他就轉頭走掉。這樣的態度,讓林藝雅極其難受,也很害怕,害怕許殘月真的和她分手。
林藝雅這幾天爲了見許殘月,天天都跑到男生宿舍去給二喵餵食,遇見過許殘月好幾次,但許殘月看見她後,就轉身走了。
這天中午,林藝雅到男生宿舍去喂二喵,今天一定要和他說上話,林藝雅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可是,她現在在男生宿舍前面的一棵大樹下和二喵玩了都一個多小時了,卻還是未見到許殘月,連個影子都木有。林藝雅自嘲似的笑了笑,用得着躲得這麼徹底嗎?
林藝雅這下也死心了,知道今天定是見不到他了,起身準備走。
林藝雅剛一轉身,就看見許殘月走了過來,她心裡頓時幸喜若狂,看着許殘月裂開嘴傻笑,許殘月也看見她了,但立馬就撇開頭,直接往男生宿舍走。
林藝雅頓時黯然失色,但還是不能放棄,好不容易見到他。
“許殘月!”林藝雅激動地叫道。
許殘月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林藝雅連忙跑過去,拉住他,“你等一下。”
許殘月轉頭,冷酷地她說了句:“放開。”沒用一點兒溫度。
林藝雅看着他,眼底滿是憂傷,“別這樣好嗎?”
“你到底想怎樣?”許殘月的態度沒有半點兒溫柔,冷酷地讓人寒心。
林藝雅看他這樣,心裡更是難受,想到自己這些天做了這麼多,而他卻這幅態度,心裡就覺得委屈,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兒讓許殘月這麼不待見了。
“別這樣對我好嗎?”林藝雅眼裡滿滿的憂傷,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無理取鬧的。對不起,別不理我好嗎?”
許殘月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眼神仍是那麼的波瀾不驚,一汪平靜至極的湖水,連小小的漣漪都沒有。
林藝雅見許殘月還是那副冷酷的態度看着她,她的眼淚就下來了,“我知道錯了。可那是因爲我在乎你啊!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從小······我就是一個人,小的時候,家裡窮,爸媽都忙着工作沒空管我,後來家裡富了,他們就天天吵架。”
林藝雅抽泣了一聲,繼續說:“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我不會和身邊的人交流,沒有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想要緊緊抓住留着身邊的人!我真的很重
視你!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我每次和你在一起我的心裡腦子裡都是亂套的······我······”
林藝雅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低着頭輕輕地抽泣着。
許殘月心裡也不好受,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儘管不喜歡林藝雅,但看着她這樣子,許殘月還是心軟了。
“好了,別哭了。”許殘月伸手抹去林藝雅臉上的淚水,“其實你也沒什麼錯,是我的問題。”
林藝雅擡起頭,看着他,愣愣地問道:“你不和我分手了?”
“我沒說過要和你分手啊。”許殘月無奈地說道。
林藝雅激動地抱住許殘月,“不要和我分手,一定不要。”
“不會和你分手的啦。”許殘月無奈道,心裡還是有些牴觸林藝雅抱她,但人家都哭了,他也沒辦法,伸手摸了摸林藝雅的頭,“好啦。”
林藝雅放開許殘月,擡頭看他,她眼角還掛着淚水,裂開嘴傻傻地笑:“呵呵呵~~”
“呵呵。”許殘月無奈地笑了笑。
這事兒,就算結束了。唉!
南柯回到家,發現屋子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以爲郝田莉還沒有回來。他打開燈,嚇了一大跳。
郝田莉坐在沙發上,抱着雙腿哭泣着,感覺周圍都亮了,才擡頭,臉上掛着淚水,南柯愣了一下,他能清楚地看見她眼底那滿滿的悲傷,她的樣子,那麼無助。
“你怎麼了?”南柯走過去,問道,從茶几上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遞給郝田莉。
郝田莉顫抖着接過紙巾,咬着嘴脣搖了搖頭。
“發生什麼事兒了?”南柯看着郝田莉,低聲說道,“我和於曉風是好朋友,和你也算朋友了吧。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吧。你要是不想讓於曉風知道,我就不告訴她。”
郝田莉沒有說話,她緊緊地抱着雙腿,眼睛不停地落着淚,狠狠地咬着嘴脣,不然自己哭出聲來。
南柯也無奈,他不會安慰人,只能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她。
郝田莉將頭埋進懷裡,身子不停地顫抖着,發現細微的“嗚嗚嗚”的抽泣聲,世界似乎又安靜了,整個房間裡只聽得見郝田莉那小小地抽泣聲。
南柯只是淡淡地看着,不知該作何反應。
郝田莉的哭聲漸漸大了,她咬着手指,身體不停地發着抖,發出“嚶嚶嚶”的哭聲,那哭聲漸漸地變大了。儘管她咬着手指,但在這安靜的屋子裡,聲音還是極大的,一時間她的哭聲充斥了整個屋子,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後來,她受不了,不在咬着手指,張着嘴,直接嚎嚎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歇斯底里,但南柯只能這麼靜靜地看着她,他能感受到她的悲傷,知道她一定發生了什麼大受打擊的事情。
郝田莉一直哭了許久,南柯也不知道自己在旁邊坐了多久,感覺身體都僵硬了。
郝田莉擡起頭,吸了吸鼻子,拿手上之前南柯遞過來的紙去擦臉上的淚水,南柯連忙又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哭好了?”
郝田莉擦着眼淚,點點頭,“嗯。”
“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了嗎?”南柯看着她,問道。
“我······”郝田莉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和男朋友交往一年多了,感情一直很穩定。”
“嗯?”南柯看着她,期待她說下去。
“一個星期前,一個女人來找我,威脅我要我和我男朋友分手,我當然沒
同意。我以爲男朋友外遇了,就跑去問他。”郝田莉搙了一下頭髮,緩緩說道:“他說那個女人是個瘋子,一直纏着他,他並不喜歡她,沒和她交往過,是她自己一直一廂情願。”
郝田莉將腳放了下來,放在地上,放在沙發上的手不禁在沙發上摳了摳,“過了兩天,那個女人出現在我和男朋友面前,當時她很激動,拿着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我男朋友說如果我男朋友不和我分手,她就死給他看。我男朋友當時以爲那個女人只是嚇唬他的,就說他不會和我分手的,叫那個女人有種就刺下去啊!我當時也以爲那個女人不是認真的,也附和了幾句,叫她有種就真刺下去。”
“可是······”郝田莉身上突然又開始發抖了,哽咽道:“我沒想到她真的會刺,我······我不是真的想讓她刺的······我······我沒想到······我只是······不希望她再纏着我男朋友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郝田莉又哭了起來,南柯有抽了幾張紙遞給她,看着她,問道:“後來呢?那個女人怎麼了?”
“送去醫院了。”郝田莉吸了吸鼻子,“還好送的及時,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卻再也說不了話了。都是······我們害的······我······”
“所以你纔想回來?”南柯又問道,“那你男朋友呢?”
郝田莉抽泣着,點點頭,淡淡說道:“我們······分手了。”
“你提出來的?”南柯聽得出來她男朋友很重視她,不認爲她男朋友會那麼容易和她分手,這種事應該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弱的郝田莉提出的。
郝田莉點了點,“我真的······沒勇氣再和他交往下去了,我好怕······要是他不和我分手,那個女人可能真的會自殺。”
郝田莉抽泣着,一時氣息不順,一陣猛咳,“咳咳咳······”
南柯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背,說道:“這件事不能怪你,是那個女人太偏激了。當然,面對那種人你確實不該說那些話,但這事兒主要還是得怪她自己。”
郝田莉沒再說話了,又哭了起來,南柯只是看着她,沒再做什麼,也沒再說什麼。
這一晚,郝田莉一直哭到很晚,而南柯則在一旁陪她到很晚。
第二天,南柯到學校了,思索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於曉風,可想到昨晚對郝田莉說了不會告訴於曉風的,便沒說。這種事果然還是讓郝田莉自己告訴於曉風會比較好,估計郝田莉也是看和南柯不熟纔會和他說的。
但現下面對於曉風就麻煩了,頭大啊!
“怎麼樣?郝田莉有沒有做什麼不正常的事?”於曉風看着南柯,一臉期待地問道。
她這樣子,頓時讓南柯有種做了間諜的感覺,他嘆了口氣,說道:“昨晚確實發生了點兒事,但是你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去問她好了。”
“嗯?”於曉風不解,“昨晚發生什麼呢?”
“唉!”南柯嘆了口,拍拍於曉風的肩,“你自己去問她吧。”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於曉風實在不解,詫異地轉身,看着南柯,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難道郝田莉打了南柯?
然後,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腦子裡浮現出來。
“唉!”於曉風一拍腦袋,瞎想也沒用啊!決定還是去找郝田莉問個清楚。
怎麼說也是死黨啊!什麼都不告訴我這算什麼事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