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吧。”南柯扶着於曉風慢慢地往前走,“你傷得不輕哎!在遇見那幾個女的之前就被打了?”
“我從武館回來的。”於曉風對南柯笑了笑,“我沒事兒,不用去醫院。”
南柯撇撇嘴,突然放開於曉風,沒了南柯這個支柱,於曉風立馬往下倒,看着地面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她連忙叫道:“幹嘛放手啊!快扶我!”伸手去抓南柯。
南柯在於曉風倒地前接住她,對她教訓道:“站都站不穩了還說沒事兒?”
“我沒事兒!”於曉風有點兒不耐煩,“就是有點兒累。”
“不去醫院的話,那去醫務室吧。”
“你覺得那裡會有人嗎?”
“那還是去醫院吧。”
於曉風白了南柯一眼,掙開他的手,自己拖着步子,慢慢往前走。
“喂!”南柯叫道,跑過去扶住她,“你幹嘛這麼固執啊!”
“你幹嘛這麼煩人啊!”於曉風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我這是爲你好。”南柯看着於曉風,語重心長道。
“謝謝,我現在很好。”
“我看你一點兒都不好。”南柯伸出手,戳了戳於曉風臉上的淤青,“不疼哦?”
“嘶~”於曉風疼得抽氣,打開南柯的手,瞪了他一眼。
“知道疼哦?”南柯對於曉風挑了一下眼,“就知道亂來,今天要不是我出現,你估計要被那幾個女的揍得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你就算再喜歡打架也要看一下形勢啊!她們好幾個人呢!你單槍匹馬的又受了傷,真以爲自己那麼厲害啊!”
“你怎麼比我媽還煩人啊!”於曉風無奈地嘆道。
“誰讓你老是愛亂來啊?”
於曉風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停下腳步,掙開他的手,看着他,壞笑道:“你該不會想跟我進女生宿舍吧?”
南柯看看旁邊的女生宿舍樓,又轉眼看於曉風,提醒道:“好好休息,記得傷口要處理。”
“知道了。”於曉風對他擺了下手,拖着步子慢慢地往前走。
“唉!”南柯看着她的背影,扶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林藝雅坐在過山車在上面晃了一圈兒下來,非但沒有半點兒不適,反而心情大好,笑嘻嘻地跑到許殘月面前,炫耀道:“你沒上去真可惜,上面的空氣特別好,風吹的特別爽。”
“······”許殘月頭頂巨汗看着她,這貨是異類吧!這貨一定是異類!
“接下來去幹什麼呢?”林藝雅一屁股坐在許殘月身邊,笑容可掬地問道。
“隨便。”許殘月依舊態度平淡,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飄過的落葉。
“那去鬼屋吧。”林藝雅提議道,轉念一想,看着許殘月笑道:“還是算了,你來過山車都怕,鬼屋肯定更不敢去了。”
“誰說的?”許殘月反駁道,站起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去就去,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鬼屋嘛!”
“你確定不怕?”林藝雅懷疑地看着他。
“當然啦!”許殘月拍拍胸,“我一大老爺們兒怕什麼鬼屋啊!”
“那好吧,我們就去鬼屋。”林藝雅站起來,拉着許殘月往鬼屋的方向走。
許殘月和林藝雅買了票,走了進去。今天來遊樂園的人不多,鬼屋又是不討喜的地方,這個點兒也就只有許殘月和林藝雅這麼無聊纔會進鬼屋玩兒。裡面很暗,但也沒什麼嚇人的,就是地上擺了一些怪物,牆上掛了一下鬼臉,有的還發着光。
“就說沒什麼可怕的吧。”許殘月一臉坦然地說道。
“別說得太早,往裡走。”
林藝雅拉着許殘月往裡面走。
開始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也就陰暗了點兒,但一點兒也不陰深,沒多大意思。他們順着那條唯一的漆黑的道路往前走,走過一個拐角就聽見一陣陰深的音樂,許殘月的汗毛立馬立了起來,背後一陣陰冷,林藝雅則驚得大叫了一聲。
“別一驚一乍的好嗎?”許殘月一臉鎮定地轉頭對她吐槽道。
“你不怕哦?”林藝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什麼可怕的?”許殘月一臉坦然地說道,但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林藝雅沒再說話,緊緊地抓住許殘月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也不知走到哪兒了,就感覺地下突然一陣顫動,許殘月嚇得差點叫了出來,但礙於面子他還是沒叫,繼續保持鎮定。而林藝雅則嚇得身子都僵硬了,但腳下卻一直顫抖不停,周圍又充斥着各種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她向下瞟了一眼,沒看清,好像看見腳下有個長得很恐怖的怪物在向自己招手,她嚇得大叫了一聲就往前跑。
“喂!喂!”許殘月立馬叫她,跑去追她,美名其曰是去追林藝雅看她怎麼樣了,其實他早就想逃了。
“啊啊啊啊······”林藝雅捂着耳朵大叫着,完全沒有聽見許殘月叫她的聲音。
這鬼屋裡到底有些什麼他們也沒看清,一路狂奔。林藝雅這一路都感到十分恐慌,直到跑出來看見明亮的天空,才停下腳步,站在門口叉着腰喘氣。
門口的大叔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哈~~你幹嘛哈~~跑那麼快啊!哈~~哈~~”許殘月氣喘吁吁地追了出來,對林藝雅喊道,心下卻道:媽的嚇死我了!
鬼屋裡本來的音效就挺嚇人的,陰深的音樂加上刺耳的尖叫聲本事就很有刺激感,而林藝雅的大叫聲更是讓人覺得恐怖。可能原本並沒那麼嚇人的,但林藝雅突然一叫就顯得很驚悚了。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林藝雅拍拍胸,小臉唰白地說道。
許殘月喘了幾口氣,走過去,給她遞了張衛生紙,“這還不是你自己要進去的!”
林藝雅喘着氣接過那張紙,擦擦頭上的汗,轉頭看許殘月,他拿着紙巾擦汗,臉上卻也是刷白的,林藝雅笑了笑,說:“其實你也害怕吧!”
“我這是被你嚇的!”許殘月憤憤說道。
“走吧。”林藝雅轉身往前走,嘴裡喃喃道:“我再也不進什麼鬼屋了。”
許殘月擦了擦手心的汗,跟了上去,心下暗道:我也再不會進什麼鬼屋了。
南柯和於曉風分開後,特地去了趟藥店,他直覺於曉風肯定不會處理傷口的,估計連藥都沒有。
買了幾盒膏藥,創可貼,棉籤和跌打藥水,又往女生宿舍走去,到宿舍樓下時,給於曉風打了個電話。
“喂?”於曉風無力地說道,“您老兒又有什麼事啊?”
“快下來。”
“幹嘛?”
“我在女生宿舍樓下。”南柯仰着頭看着上面說道。
“什麼?”於曉風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陽臺往下望,就看見南柯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提着一包東西笑着對她揮手。
“您老兒這是要幹嘛呢?”於曉風問道。
“快下來,我給你買了點兒藥。”
“你······”於曉風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是望着下面的南柯。
“快點下來啊!我掛了。”南柯掛了電話,走到一旁的花壇邊上坐下。
於曉風立刻就下來了,笑着走向南柯,說道:“你是有多閒啊!還特地去買藥。”
南柯看看她,無奈道:“我就知道你沒有處理傷
口。”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於曉風對他笑了笑,“你也對我太好了吧!我都要愛上你了!”
“你愛上我吧。”南柯挑了一下他那濃黑的劍眉,撇嘴一笑,“我不介意。”那模樣甚是自滿。
“切。”於曉風不屑。
南柯把那一口袋藥遞到於曉風手裡,“上去好好擦藥,別放着不管。”
“知道了。”於曉風點點頭,“謝謝你。”
南柯淡淡地笑了一下,“上去吧,我走了。”
“嗯。”
南柯轉身走了,於曉風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林藝雅和許殘月經過了鬼屋驚嚇之後,就開始在遊樂園裡閒逛,緩和心情。
林藝雅四處張望,尋找看有什麼刺激係數較低的項目玩,剛剛經過那一嚇後,她是實在沒什麼心情再玩什麼刺激的東西了。
許殘月倒是沒什麼心情到處看,反正他是一切隨意,林藝雅想玩什麼他就看情況陪她玩咯。
林藝雅左看看右看看,目光瞟到前面高高的的摩天輪,立馬興奮地對許殘月說:“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許殘月一想,摩天輪應該是整個遊樂園裡刺激係數最低的項目了,反正就只用坐在上面也不用吹風,就同意了。
林藝雅立馬興奮地拉着許殘月去買票,現在天氣冷了,遊樂園本來就沒多少人,摩天輪這玩意兒白天也不太討喜,林藝雅他們很快就買到票坐上去了。
許殘月靜靜地坐在上面,看着前面,目光還是那麼平淡無奇。而林藝雅則跪在座位上一臉興奮地看着外面的景象,這纔剛剛往上升呢!還沒一米呢!許殘月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看的。
林藝雅吃吃地趴在玻璃上看下面的景色,看着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就越來越興奮。
“哇塞!看得好清楚哦!”林藝雅興奮地叫着,伸手拍了拍許殘月,“快來看,那邊的是不是我們學校啊!”
“有什麼好看的啊!”許殘月躲開林藝雅揮舞的爪子,轉身過去看,“啊!是我們學校了。”
“這麼看這座城市還挺漂亮的!”林藝雅喃喃道。
人啊!都有犯賤的本質。許殘月現在就小小的犯賤了一下,看着遠處迷人的景色,想着下面的景色是怎樣的。他垂下眼看下面,媽呀!地面離他已經太遙遠了!一陣暈眩,立馬轉身,不再看了。
有恐高症的孩子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奧爾良雞翅!
林藝雅倒是沒有注意到許殘月,仍然興奮地看着下面的城市景色離她越來越遠。
看了好一會兒,林藝雅才轉身,跑到對面的座位上趴在玻璃上,往上看,他們前面的那個座艙已經到達最高點了,林藝雅立馬興奮地叫道:“哇!要到頂點了!”
“是要到頂點了。”許殘月不解地看着她,“怎麼呢?”
林藝雅轉頭看着許殘月,莞爾一笑:“聽說,在摩天輪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接吻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哦。”
許殘月一臉不屑地說:“這麼幼稚的說法你也相信啊?”
林藝雅沒回答,起身走回到許殘月的身旁坐下,瞟了瞟許殘月俊秀的側臉,突然扳過他的臉,猛地吻上他的脣。
這實在太突然了,許殘月完全呆了,瞪大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林藝雅也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閉着眼,嘴脣緊緊地貼着許殘月的脣,她不是個擅長接吻的人,畢竟,許殘月是她的初戀。
摩天輪繼續轉動着,他們所坐的那個座艙升到了最高點,地面上,一陣輕風吹過,一片落葉隨着風的流動轉了個圈兒,飄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