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喚了翊衛來看,刺客是一箇中年男人,容貌普通陌生,又細查後,才知道是常來送菜的商人,又讓暗勢力追查了一下,也沒有找到了線索,不過小馥懷疑是李國主使的人.
陸七知道後,卻是覺得不象是李國主,他領重兵在外,李國主在沒有解決了他之前,就算是惱了小馥買犯婦,也會隱忍的不殺小馥,但陸七想不出什麼勢力會刺殺小馥。
一到了茅山,陸七卻是爲之皺眉,茅山附近竟然駐紮了大片的軍營,他的車隊經過時,竟然被攔截收什麼過路錢,按人頭計算,陸七沒有駁斥,在車裡吩咐給錢,翊衛火長給了過路銀子。
攔路的隊正拿了銀子,擺手讓屬下讓路,陸七卻是喊道:“那位兄弟,過來一下。”
那個隊正一怔,走來了陸七車旁,陸七起身下了車,立在車門外,平和問道:“兄弟,你是那一軍的?”
“東吳軍。”隊正看着陸七,眼神警惕的回答,陸七雖然是穿着普通袍衣,但隨行的一火翊衛卻是披甲,當然不是明光甲,否則也未必會被攔路收錢。
“東吳軍,有一位胡將軍的主帥,兄弟認識嗎?”陸七平和道。
隊正看了陸七一下,道:“胡將軍是前鋒六軍的主帥,我是前鋒十軍的,你認識胡將軍?”
陸七一笑,道:“我曾經是胡將軍的下屬。”
隊正一怔,繼而訝異的打量了陸七一眼,訝道:“你,莫非是陸天風?”
陸七一怔,訝道:“我是陸天風,兄弟知道我?”
隊正臉色一變,忙退後一步,橫臂軍禮,恭敬道:“不知是陸將軍,屬下莽撞了。”
陸七愣了一下,訝道:“我不是東吳軍的將官,兄弟誤會了吧。”
隊正擡頭垂臂,敬意道:“屬下是聽說過陸將軍的,陸將軍曾經是興化軍將官,自然算是屬下的上官。”
陸七恍然,微笑道:“你卻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朝廷又調我來了東吳軍。”
隊正也笑了,說道:“陸將軍的大名,在這裡沒有不知道的,句容縣之戰,讓這裡的人津津樂道,屬下在西邊也聽說過,卻是不怎麼相信,但來了這裡,卻是信了。”
陸七一笑,又正容道:“你們怎麼在了這裡收過路錢?”
隊正一驚,但見陸七的眼神溫和,他隨之鬆弛的苦笑了,道:“軍中吃不飽,所以只能收些過路銀子。”
陸七搖頭,道:“在這裡能收幾個錢。”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上頭給的軍糧非常不足,還下了嚴令,不許入山禍害,不許劫掠平民,根本沒有生財的道。”隊正無奈的憤懣道。
陸七點頭,問道:“東吳軍都駐紮在了這裡?”
“東吳軍是都在了這裡,不許了分散駐紮,都指揮使的兩萬軍駐紮在了金壇縣城那裡,還有寧國軍的兩萬軍駐紮在長蕩湖之南。”隊正回答道。
陸七點頭,伸手取出一錠十兩銀子扔了過去,隊正伸手接了,陸七平和道:“給兄弟們買些米吧。”
隊正拿着銀子,猶豫一下點頭,道:“謝陸將軍。”
“兄弟的名字是什麼?”陸七笑問。
“屬下名司馬平。”隊正爽快回答。
陸七微笑點頭,又問道:“這裡的糧食很貴吧?”
司馬平一怔,點頭道:“很貴的,與西部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朝廷爲什麼不進攻了常州,聽說常州有很多米的。”
“常州那裡駐紮有十五萬軍力,蘇州也有十萬軍力,雖說戰力都不如東吳軍,但很難被一擊戰敗,若是這裡的軍力與常州進入了戰事,周國可能就會進攻了江寧。”陸七解釋道。
司馬平點頭,道:“屬下聽說過,常州本來是公主府管着屯田,管的好好的,朝廷卻是非要接管,結果卻被江陰軍乘機奪佔了。”
陸七聽了心一動,問道:“兄弟這是聽誰說的?”
司馬平一怔,回答道:“軍中都是這麼說的,屬下也說不好是聽那個說的,就是在一起說話,聽得了。”
陸七點頭,心想這種對朝廷不利的言論,東吳軍竟然不禁,忽司馬平問道:“陸將軍,您如今在那一軍呢?”
“我如今又是寧國軍的都虞侯了,直接統帥了五萬軍,駐紮在歙州。”陸七回答。
司馬平一怔,道:“將軍歸屬寧國軍了?”
“是名義上歸屬,在歙州的五萬軍都是降卒,朝廷爲了不出意外,允許我獨立統帥的鎮守了歙州。”陸七平和說道。
司馬平吃驚點頭,道:“那您相當於是節度使大人了。”
“不要亂說,寧國軍節度使是太子殿下,我只是統軍的都虞侯。”陸七溫和糾正。
司馬平忙點頭,陸七又問道:“周正風將軍在軍中嗎?”
“可能沒在,節度副使大人一直是常在句容縣城,節度使王大人和行軍司馬項大人,卻是常在節度使大營的。”司馬平回答道。
陸七點頭,一番談話,也得了些有用的信息,他早就知道駐紮金壇縣的四萬寧國軍,有兩萬去池州歸屬了朱令贇,還有一萬歸屬的軍力,原本是康化軍,如今都成爲了朱令贇的所屬,周正風沒有在軍中,應該是心頭憋屈的躲閒去了。
“司馬兄弟,如果你日後能夠見到了胡將軍,代我問個好。”陸七溫和拜託道。
“諾!將軍的問候,屬下會帶到的。”司馬平軍禮恭應。
陸七點頭,忽心又一動,問道:“周正風將軍去了句容縣,都帶什麼人了?”
司馬平一怔,臉色立刻不自然了,遲疑一下才道:“節度副使大人帶走了三個親軍營,還有一千的封侯勳衛,聽說隨去的將士,都能夠吃的很好,但卻是節度副使大人供養的。”
陸七恍然明白,原來周正風離開了東吳大軍,並非是去躲閒了,而是去籠絡自己的軍力基礎,不過陸七卻是不能苟同周正風的做法,眼光太狹隘了,身爲了節度副使,應該用養兩千五百軍的私財,公平的散給大軍,獨對親軍太好,只會惹了大軍的怨憤,不划算的。
不過周正風的做法,讓陸七有了一個想法,他平和道:“司馬兄弟,這入山的過路錢,可以由我代付嗎?我願每月出一千石糧食,代替所有人的過路錢。”
司馬平立刻愣了,繼而惶然道:“這過路錢,怎麼能讓您出呢?”
陸七一指茅山,笑道:“我是茅山的道觀中人,非常的需要香火,所以不希望登山的香客去不得。”
司馬平下意識看向了茅山,又聽陸七道:“就這麼定了,兄弟回去說一聲,我即日就調送一千石糧食過來,我走了。”
陸七說完轉身上了車,司馬平顧不得多言,恭敬的軍禮相送,一直看着陸七的車隊遠去,他才輕籲口氣,其實東吳軍裡還有一個傳言,就是常州的兵變,事實上是陸天風與江陰張氏一起聯合的,常州的兩萬中府勇事實上是陸天風的私軍,因爲不甘被朝廷奪走,所以發動了常州兵變。
如今,陸天風在歙州擁有五萬軍的信息,也會飛快的在金壇縣的諸軍中傳開,使得陸七的兵霸威名令人震撼,軍人是崇尚強者的羣體,軍官更是願意依附強勢,陸天風的名字,在金壇縣諸軍心目中,漸漸上升爲了令人矚目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