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又怕又累,直接就鑽進了裡面的庫房,然後躲在最裡面的角落裡,再將庫房裡的錦緞抱了些過堵了起來,僅留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用來透氣。
她堆的方式極爲巧妙,從外面看,竟看不出一點破綻,就好像那裡原本就堆了一堆錦緞一般。
鐵衛們的身材高大,身份卓然,自然不會去了鑽狗洞,當即就命人將那間宅子團團圍住,然後重重敲響了院門。
這間宅子是容雪衣在鄴城的一間鋪子,這間鋪子前面用來售賣,後面是庫房,近來因爲鄴城戒嚴,不讓任何人進出,所以容雪衣剛從寧大嘴那裡有采買來的錦緞都在裡面。
因爲東西多,容不得有閃失,所以容雪衣讓夜無雨和丁二疤輪流在那裡值守,今夜負責值守的是夜無雨。
夜無雨將門打開之後,那些鐵衛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直接就要搜。
夜無雨是知道秦蝶衣和容雪衣不和的,這件事情在他看來那就是秦蝶衣的一個圈套,而這裡終究是否秦蝶衣的地盤,他也算客氣應對,不想那些鐵衛竟直接就動手打人。
夜無雨的脾氣算不得太火暴,但是對方這樣直接動手就打人了,他若不還手那他也就不是夜無雨了,而容雪衣的那些守衛們,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再加上鐵衛來得本不多,他們竟就直接把那些鐵衛全部打得落花流水。
鐵衛們何嘗吃過這樣的虧,當即就留了幾個人將門堵了,回去搬救兵去了。
夜無雨一看情況不對,忙派人回去通知容雪衣。
容雪衣此時已經睡下,她一聽到這事,眼裡就透出了幾分寒氣,她之前還在想秦蝶衣這幾日怎麼那麼安靜,不想卻是要給她下套。
她當即就帶人過去,墨琰聽到這光景,知這事不小,當即就跟了過去。
容雪衣和墨琰到的時候,一大羣鐵衛也就涌了過來。
此時帶隊的,竟是上將軍蘇薯。
蘇薯一看到容雪衣就氣勢洶洶地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包藏嫌犯!長公主有令,若有人敢包藏嫌犯,立斬不赦!”
容雪衣是知道蘇薯的,但是她知道蘇薯的名字卻不是因爲上次國宴上的相見,而是容十三的事情,容十三當年被污與蘇淼歆有染之後了,容十三流放到蒼平山,而蘇薯從原本的一個四品武將,直接一躍成爲宋秦的上將軍。
她大聲道:“敢問蘇將軍,你說我的人包藏嫌犯,可有證據?”
“我說是誰的人這麼蠻橫,原來是初月公主的人!”蘇薯冷笑道:“公主貴爲一國的公主,卻做經商這麼下作的事情,實在是自貶身份!”
他說完下巴擡得高高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也是墨琰在這裡,他還有些顧忌,沒把話說得太過難聽,但是輕視之意已經很明顯。
近年來這樣的話其實容雪衣聽得已經不多了,因爲她的實力和能力已經不會再讓任何熟悉她的人小看她,但是隻要和皇族的人打交道,似乎就能聽到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