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笑了笑道:“這是他正常的選擇,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見褚東成的面上滿是擔憂之色,問道:“褚叔在擔心什麼?”
“這一次的事情竟爭這麼大,我們又沒有什麼根基,只怕很難和那些有實力的商家竟爭。”褚東成輕聲道:“再則就算是爭到了,以我們的實力怕也很難成通過考覈成爲官商。”
容雪衣的眼裡露出狡黠的光華道:“這事褚叔就用擔心了,我們只需要搶到這單生意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處理。”
褚東成自她上次在秀妝樓贏了十萬兩銀子之後對她更加佩服,對於這個小姐,他覺得她一切成迷,他輕輕應了一聲。
容雪衣又道:“褚叔,你帶我去見見你找到的那些幫我們修水渠的人吧!”
褚東成的眼裡有憂色,卻還是帶她去見那些人了,那是一間破敗的屋子,裡面站着十餘個衣衫破爛的男子,他們雖然長得不是尖嘴猴腮的樣子,但是個個面黃肌瘦,都帶着幾分菜色,服個個身上有股異味。
容雪衣來之前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些人還是愣了一下。
她扭頭看着褚東成道:“褚叔,他們是……”
褚東成接話道:“他們都是我這些年倒夜香認識的朋友,其他的事情可能他們做不好,但是論到修地下水渠就沒有人比他們更適合了。”
容雪衣知道這所謂的修地下水渠說到底就是疏通地下的垃圾,等同於清理下水道,這些人都是倒夜香,自然不怕髒,只是他們瘦成這副樣子,垃圾都不輕,也不知他們是否清理得動。
她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道:“褚叔若是覺得他們適合我想那也是適合的,只是幹那些活需要力氣,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力氣。”
爲首的丁二疤道:“我們雖然瘦,但是骨頭縫裡都是肉!只是我們的力氣和小姐給的錢是有關係的。”
“怎麼說?”容雪衣有些興趣。
丁二疤微笑道:“清三尺十文錢,我們是這樣的力氣。”
他說完拎起一個木桶,木桶裡有小半桶水。
容雪衣笑問道:“那二十文錢呢?”
丁二疤往裡面回了些水,桶裡就是半桶水了。
容雪衣繼續問道:“那五十文錢呢?”
丁二疤把桶裡的水加滿道:“那就是這個力氣了。”
容雪衣覺得褚東成找來的這人實在是有些意思,便又問道:“若是一百文錢呢?”
丁二疤和幾個男子頓時兩眼放光,他當即一手拎着一桶水,另一手托起屋角的一塊巨石。
倒夜香是整個隱城最低賤的職業之一,他們倒一晚上夜香最多也就得十文錢,一百文錢他們要倒十天夜香才能掙到,相對來講,清理三尺長度的地下水渠就容易的多。
容雪衣實在是沒有料到丁二疤看起來精瘦的漢子力氣竟這麼大,當即笑道:“那好,如果我們這一次能奪得這個竟標的話,清理三尺我給你們兩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