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在思索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鑽進她的腦中,心裡剎那間就生出了一分不安的感覺,她暗叫一聲不好,當即就停下了腳步,她扭頭朝墨琰看去,墨琰卻已經不再理她,而是直接朝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容雪衣奔過去一把拉住他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шшш●тTk án●¢ ○ 墨琰見她此時面上的表情很是關切,和昨夜裡那副兇悍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看了一眼她拉在他袖子的手,他面色淡淡地道:“事情是你們做下的,我又能知道什麼?再說了,那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猜的,你現在不也猜出一些事情了嗎?問我做什麼?”
兩人的話如同啞迷,讓人難窺真意,但是兩人卻又清楚得緊。
容雪衣看了他一眼,他又淡聲道:“你們從安府回來到現在也有差不多大半個時辰了,然後從這裡趕到安府若是快的話還需小半個時辰,也許你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容雪衣咬了一下牙,一把將他的字袖子甩掉,當即大聲喊道:“安十三!”
安十三此時手裡拿着他之前爲寧氏買的藥品和一支古樸的髮簪,微笑着從屋子裡探出頭來道:“姑娘,有事嗎?”
容雪衣想通中間的關節處之後渾身冰冷,此時面色一片蒼白,大聲道:“快回安府!”
安十三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打算要回安府的,姑娘要跟我一起回嗎?”
容雪衣此時顧不得解釋,只道:“安夫人可能會有危險,我們快走!”
安十三的面色大變,問道:“我母親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別問那麼多,快走!”容雪衣此時來不及解釋,拉着他就往外跑。
安十三此時雖然有些糊塗,但是他認識容雪衣這麼長時間,不管她遇到什麼事情都無比冷靜,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他覺得無論如何也得跟她去一趟。
兩人奔出驛站後,蕭唯信站在墨琰的身邊道:“你會不會太多事了些?”
“本王從來不多事,多事的只是你。”墨琰冷聲道:“世族世家裡的那些無恥之事,雪衣並未在世族之家裡呆過,未必能反應的過來,你做爲南楚太子,從小在算計和廝殺中長大,又親眼見到了安慶生的無恥,明知道今日那樣行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卻隻字未提,蕭唯信,你真是夠可以的啊!”
蕭唯信笑道:“你今日跟在我們的身後,全程觀看大戲,你同樣有機會提醒小衣衣,你怎麼不提醒她?”
墨琰斜斜看了他一眼,他將臉上的笑意斂了些後道:“不對,你是提醒了,不過卻在我們回來之後,因爲你算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來不來及,都能讓安十三對小衣衣無比感恩,從今往後安十三必定會死心塌地的跟着小衣衣,成爲她最強的左膀右臂,墨琰,論算計,這天底下當真是沒有人能及得上你。”
“彼此彼此!”墨琰看了他一眼道:“他們此去,必定會出事,又有你表現的機會了,你現在不帶一些人馬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