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的袖袍一揮,直接就把夜槿初扇飛出去,手裡的麻繩一纏,直接就將他綁成個糉子,再一把抓起架上的毛巾直接就塞進他的嘴裡。
夜槿初大怒,嘴裡“唔唔”出聲,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瞪大一雙眼睛看着他。
墨琰淡淡地道:“你傾盡全力治不好我的病。我自不需要聽你嘰嘰歪歪,下次再在我面前說那些威脅的話,我就直接剁了你。”
他的語氣淡陌,沒有一分怒氣。
這種事情自夜槿初給墨琰看診之後,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夜槿初脹紅了一張臉,怒氣濃郁,不用猜,墨琰也知道他此時定是在問侯他的十八代祖宗。
墨琰淡聲道:“對此時的我來講,多活一天只是能在這世上多陪她一天罷了,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你別的人病人也許巴巴求你看診,希望能活得久一點,而我在和知道自己病情的那一刻,其實就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你的那些威脅對我而言一點用都沒有。”
夜槿初聞言不罵了,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卻又道:“不過你方纔說的話也不是全錯,我打算現在就出去走走,你遠道而來,想來趕路也辛苦了,就先在屋裡好好休息吧!”
夜槿初頓時氣結,卻終究無能爲力。
墨琰走後,還是夏雨比較貼心,進來把他放了。
夜槿初咬牙切齒地道:“爺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脾氣如此之差的病人!爺一定要治好他,然後治好之後再給他一包毒藥,直接弄死他!”
夏雨知他嘴巴狠,但是心卻是好的,這些話也不過是說說罷了,於是忙陪笑問道:“夜神仙,我家王爺當時治得好嗎?”
“我哪知道!”夜槿初聽這話原本已經降下去一些的火氣又騰騰燒了起來,他大怒道:“我要是能治好他,又豈需受他的鳥氣!”
夏雨聞言忙閉上了嘴。
容雪衣和蕭唯信走在鄴城的街道上,鄴城的繁華和東京是完全不一樣的,整個城市給人的感覺是秀氣和溫和,這邊百姓說話的語調也不如東京那邊粗獷,都是溫言軟語。
因宋秦男尊女卑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在街上行走的女子極少,有的也只是年紀大的大媽,像容雪衣這種妙齡少女走在大街上是極爲少見的,所以不時有人對她側目,同時也在那裡指指點點。
容雪衣對這些完全不在乎,她隨意在路上走着,看到路邊的好吃的,偶爾也買上一點嘗一嘗。
宋秦的食物整體偏甜,並不合她的胃口,所以她買過兩次之後就不再買了。
蕭唯信淡笑道:“小衣衣,你這樣逛街好像不太對勁吧!”
容雪衣雙手半抱在胸前道:“逛街原本就是隨意逛,哪有什麼對不對於勁之說?”
“還在生氣?”蕭唯信問道。
容雪衣輕嘆一口氣道:“都這麼多年了,該生的氣早就生完了,只是很多時候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行事怎麼會那麼古怪,因爲猜不透,所以心裡難免就會不自覺地去猜上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