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氣定神閒地道:“我不是宋秦人,不需遵從你們宋秦的規矩。我是南楚名義上的太子妃,長公主卻說我身份低下,這事我還沒有和長公主說道,你們倒先橫起來了,這事的理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久聞宋秦是禮儀之邦,難不成是浪得虛名?行的是雞鳴狗盜之事卻以高雅來標榜自己?”
那宮女當即就愣在了那裡,卻忍不住道:“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喜歡南楚太子的!是你自己說你還有心上人的!”
容雪衣輕輕吹了一下手中的茶道:“是啊,我是我說我不喜歡阿信啊,但是我現在和阿信的婚約還在,那就還是南楚未來的太子妃。對了,長公主既然知道這些關於我的事情,那麼也應該知道我除了是南楚未來太子妃外,同時也是夏唐的初月公主,夏唐雖然力力不如宋秦,但是一國公主卻被人說成身份低賤,長公主,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來找秦蝶衣吵架的,也不想得罪宋秦的掌權公主。
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算計,任人在言語上欺辱。
反正當年她與蕭唯信以及墨琰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七國,此時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怎麼糾纏她都不怕,她還真不信秦蝶衣敢在蕭唯信和墨琰都在宋秦的時候就敢對付她。
秦蝶衣聽到容雪衣的話後才知方纔兩人之間簡短的對話,容雪衣在中間埋了多少個坑,那中間任何一個坑只要捅破,那都是她的錯。
她今日將容雪衣請到這裡來本意是打探一下容雪衣的虛實,再看看容雪衣對墨琰是什麼態度,可是眼前的少女比她預期的還要難以應付,容雪衣說話行事的風格和她以往接觸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
秦蝶衣淡淡一笑道:“方纔言語無狀,若有得罪處,還請初月公主絮罪!”
容雪衣發自內心覺得秦蝶衣是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前一段那模樣還氣勢洶洶,下一刻就直接低眉順眼,這個宋秦的公主,道行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容雪衣微微一笑道:“你是宋秦的主人,我可不敢治你的罪!我還盼着我在宋秦的這些日子,長公主大人有大量,還能關照一二,不要爲難我纔是。”
“初月公主客氣了。”秦蝶衣淺笑道:“宋秦是禮儀之邦,初月公主遠來是客,蝶衣自當好生照料。”
容雪衣也回了一記微笑道:“我這人脾氣一向不太好,說話也有點衝,長公主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對了,不知長公主的心上人可是信王?”
秦蝶衣的面色微變,此時是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她想起那個性子冰冷卻名聞天下的俊朗男子,當下只淡淡一笑。
容雪衣看到她的面色,心裡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悠然一笑道:“長公主眼光不錯!”
她發自內心覺得墨琰就是個招桃花的,走到哪招到哪,是真正的人見人愛!她心裡怒意轉濃,發自內心覺得他和她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