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大驚道:“信王也可能殺人了,只是當時天黑,看不真切。”
“你既然說天黑看不真切,又豈知是信王殺的人?”夏唐帝冷冷一笑道。
守衛頓時傻了眼,嚮明計求救,明計只得道:“皇上,放眼天下,敢在東京的城門口殺人的怕也只有信王一人,守衛既然看到他在那裡,那麼就算是他沒有殺人,那也是他帶去的人殺的人!還請皇上爲老臣做主!”
他說完欲拜下去,夏唐帝伸手將他扶起來道:“明府此言太嚴重了,朕那個王叔年紀雖然與朕相仿,但是他卻是老成穩重之人,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當事情來?朕不信,必是這守衛之前曾欲調往王叔的軍營未遂,對王叔懷恨在心,所以此時才如此信口胡說!”
守衛急道:“微臣沒有胡說,當時在城門口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夏唐帝冷笑道:“好你個惡臣,到此時了還敢如此說話,誰借了你的狗膽?”
“皇上,若不是信王的話,誰有這個能力殺人!”明計咬着牙道。
夏唐帝一臉奇怪地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前幾日明相告訴朕,說有大批惡徒闖進東京,策反了京城防衛司首領夜無雨,劫持了明閥的家奴將明閥的兵器庫洗劫一空,那些惡奴既然有這樣的本事,那麼在門口城門口殺人這樣的事情又如何會做不到?”
明計被夏唐帝的這一席話堵得不輕,當初他爲了逃避責任,所以就編了上面的說詞,沒料到今日出了了這樣的事情,倒成了夏唐帝的推諉他的理由和藉口。
他當時只得道:“皇上說的是,是老臣考慮不周。”
夏唐帝嘆道:“明相啊,朕知道這些年來王叔和你之間是有些小矛盾,但是朕知道你們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夏唐好,你是我夏唐的肱股之臣,他是朕的王叔,朕往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倚仗你們。”
明計恨得牙癢癢,卻也只得道:“是,皇上!”
明計離開之後,夏唐帝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王叔啊王叔,你那麼冷靜自持的一個人,這幾年都相安無事,這一次怎麼就這麼不冷靜?”
正在此時,一個內侍送了一個摺子過來道:“皇上,密報。”
夏唐帝將摺子打開一看後嘴角微勾,淡聲道:“原來如此。”
他將摺子合起來之後幽幽地道:“容雪衣啊容雪衣,你這一生能得王叔如此相待,也是你的福氣。王叔啊王叔,朕也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就當朕向你賠三年前錯賜的婚。”
夏唐帝和墨琰名爲叔侄,因年紀相仿,平素倒也走得近,幼時更常一起玩耍,實如親兄弟。
皇族兄弟素來情份薄,因爲墨琰對夏唐帝而言並無皇位上的威脅,所以倒還比一般的皇族親兄弟要親近得多。
容雪衣策馬朝長亭的方向疾奔而去,今日已經是她和解語花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天,她不知道解語花那個一根筋的二貨還有沒有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