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墨琰在繡坊見到容雪衣的時候就覺得她身上的氣韻和容雪衣極像,只是她裝得很是懦弱,他又在她的下體摸到了不該摸到的東西,此番再見,感覺就更加不一樣,他的眸光當即就深了起來。
容雪衣此刻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在她看來,這事栽在他身上更加合適,於是她大聲道:“信王來劫兵器庫了,大夥小心!”
兵器庫着了火,早有守衛跑了出來,他們一聽說有人要來劫兵器庫,當即就拿起弓箭朝墨琰射了過來。
容雪衣則跳下馬背,直接鑽進了一旁的山澗裡,趁着夜色隱入其中。
墨琰的眸光轉深,對身後衆人道:“不留一個活口!”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也跟着跳下了山澗,然後順着山澗朝前奔去,只是他走遠之後,容雪衣從山澗邊的石縫裡鑽了出來。
她在心裡輕罵了一聲:“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姑奶奶不過是射了他一箭,竟就這樣巴巴的追過來,好在姑奶奶早有準備。”
她從山澗裡爬出來之後見墨琰帶來的人已經和守衛打在一起,她的眼裡滲出一抹淡笑,矮身穿過樹叢,騎上她自己的馬直接朝南奔去。
其實她這一次誤會墨琰了,他之所以會棄馬追過來,只是因爲覺得她像容雪衣。
容雪衣離開之後,夜無雨已經拿着批文去了碼頭,碼頭上的官差都是認得夜無雨的,又見那些人都是明閥的人,所以半點都沒有爲難衆人,直接就放了行。
容雪衣並沒有親自去運兵器,只給了夜無雨一個地址和半塊玉佩,讓他將東西運到那邊去。
夜無雨問道:“主子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容雪衣的眸光幽深,淡淡地道:“不了,我在京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日的事情有些變故,明閥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要如何應對就看你自己了。”
夜無雨面色一白,容雪衣微微一笑道:“你若成功了,那纔算是我的人,你若失敗了,那不好意思,我的身邊不要無能的人。”
她說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臉上原本就有傷,昨日還捱了明論的打,此時一片青青紫紫,看起來很是可笑。
夜無雨知她說得出就做得到,當下把牙一咬道:“主子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容雪衣笑了笑道:“那你現在走吧,一路順風,但願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活着的。”
夜無雨此時想哭,覺得她的手段實在是太狠了!
而他此時卻又不得不聽她的安排,一方面固然是他服了她的毒藥,另一方面則是她已經徹底斷了他的後路,他此時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墨琰一直追到山澗的盡頭也沒有發現容雪衣的蹤影,此時明月從雲層裡探出了臉照在山頭上,他突然想起什麼,忙施展輕功奔了回去。
他奔回去之後,果然見容雪衣騎來的那匹馬不見了。
墨琰望着那一片寂寂的山林輕嘆了一口氣,心思在這一刻有些亂,這行事風格和她實在是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