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的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這些年來,明閥的產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尤其是近半年來,明閥的產業被人連着端了好幾個,如今的明閥,雖然還是夏唐的第一大門閥,但是其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失了那些產業的支撐,明閥如今已經現了頹態。
只是明閥樹大根深,這些年來,還積累了一些財富,所以才能一直撐下去,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之前還想不明白,爲什麼每次明閥的鋪子被端了之後裡面爲什麼會有一條七色花,到如今,他終是明白了這中間的用意。
七色花在夏唐被奉爲神花,傳聞是鳳凰浴火後開在四周的花,七色代表人間的七種味道,他之前不太明白兇徒爲什麼會用七色花,如今知道容雪衣是在用七色花比做自己。
明月生不知道當年的容雪衣是如何在崖底逃脫,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他心裡隱隱知道,當年還年幼的容雪衣已經極爲可怕,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的容雪衣怕是會變得更加可怕!
他也知道,當年的那一連串的追殺,已經讓明閥和容雪衣結了深仇大恨,這中間的恩怨已經沒有辦法調和了。
明月生輕道:“你想怎麼樣?”
容雪衣淡笑道:“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把當年明閥加在我身上的事情一件件還回來。”
“你已經還回來了。”明月生看着她道:“這些年來明閥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朝堂之上明閥有信王排擠,如今夏唐的兵權已經有一半握在信王的手裡,朝堂之外,南楚常給夏唐施壓,蕭唯信對明閥百般爲難,這些年來,明閥的日子並不好過。”
容雪衣淺淺一笑道:“這些在我看來是還不夠。”
“你和信王發生了什麼?”明月生問道:“你上次死裡逃生之後爲什麼不回信王府?”
這件事情他昨夜想了一夜,只是他一直被吊在那裡,腦子也遠沒有以前好使,只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容雪衣聽他一說起墨琰,她冷冷一笑道:“姑奶奶的事情是你能問的嗎?”
“你們吵架呢?”明月生問完之後又自己否定道:“應該不是吵架,否則的話依着信王的性子,不可能會這樣做,看信王那架式,是恨不得滅了明閥。”
容雪衣的眸光深了些,她知道明月生說的是墨琰的行事。
她上次死裡逃生之後墨琰並沒有回信州,而是直接帶着一支兵馬去了夏唐和西涼的邊境,一年之內,墨琰的兵馬直接橫掃西涼的大部分土地,直逼西涼的京城。
西涼帝曾修書到夏唐示好,墨琰直接無視,直到後來與西涼相挨宋秦發兵增援,墨琰大敗宋秦之後,夏唐帝下了急詔,墨琰才收了兵。
容雪衣這些年來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墨琰的事情,但是她並沒有去細想,也沒有去揣摩墨琰的心思,也是因爲那一場戰事,墨琰得到了夏唐近一半的兵權。
這事在容雪衣看來,墨琰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