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在京中也算是有些產業的,若是直接這樣離開,又得捨棄很多東西,只是人生從來就是有舍就有得,於是她輕聲道:“我不怕京中的麻煩,但是我願意和你一起回隱城。”
墨琰知她的心思,原本有些冷的目光剎那間就溫和了起來,他伸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道:“不要再見蕭唯信。”
容雪衣笑問道:“吃醋呢?”
“嗯。”墨琰答得坦然:“我方纔見你和他共乘一騎時,我只恨不得上去直接把他給撕了。”
這話容雪衣愛聽,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前道:“嗯,那你下次把他給撕了吧!他真的很討厭。”
墨琰聞言倒輕笑了一聲,她又擡頭看着墨琰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墨琰的眸光閃了閃,反問道:“今日蕭唯信去找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馬車裡?”
容雪衣點頭,墨琰冷聲道:“我就知道是這樣,這個蕭唯信當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容雪衣看着他道:“你騙我了!”
墨琰輕嘆道:“我和西涼公主的婚事雖然已經定下,但是皇上答應我暫且不宣聖旨,我怕你知道後會擔心,所以暫且先瞞了你。因爲我覺得這件事情只需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處理妥當。”
容雪衣輕輕撇了一下嘴道:“我瞧着這事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其實也不算太難。”墨琰的眸子裡添了幾分冷意:“你要相信我。”
容雪衣望向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是滿滿的情意,她輕輕點了一下頭,笑道:“眼下這樣也算公平,你有你的未婚妻,我有我的未婚夫,爲了防止對方變心,我們都得對對方好一點。”
墨琰霸道地道:“我可沒有承認西涼公主是我的未婚妻,對我而言,她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西涼是七國中最弱的一個國家,真要逼急了,我直接帶兵滅了西涼!”
容雪衣雖然不懂夏唐的國事,卻也知夏唐帝之所以給墨琰指這樣的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西涼又豈是說滅就能滅的,不過他這樣說她聽着還是開心的。
第二天一早,墨琰收到消息,蕭唯信昨日離開王府之後普進宮去磨夏唐帝了,直把夏唐帝磨頭暈眼花,只得下令徹查蕭唯信遇刺之事。
因爲這件事情,東京之內一片風聲鶴唳。
墨琰聽到這事輕輕嘆了一口氣,卻並不插手這件事情。
而蕭唯信的行程卻因此做了改變,他揚言如果不查出兇手,他就不離開夏唐!
蕭唯信的這句話讓夏唐帝一個頭兩個大,墨琰卻知道蕭唯信之所以放出這句話不過是不想離開夏唐,那所謂的殺手十之八九是蕭唯信故意引來的,畢竟往年蕭唯信在將年禮送後之後就要離開的,這一次他呆在夏唐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了,若沒有合適的理由的不能再留了。
墨琰也知道蕭唯信此番找藉口留在夏唐,和容雪衣只怕是有些關係的,因着這番緣故,他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畢竟蕭唯信這個竟爭對手的殺傷力實在是不容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