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原本是不缺銀子的,只是上次參加林氏的葬禮被刺殺然後直接被墨琰帶進了京,她幾乎就沒帶銀子進京。
前幾日褚東成差人送了些銀票過來,但是她往後要用銀子的地方也很多,花這麼多銀子買一匹布她有些肉疼。
只是她一想,又覺得搞不好墨琰身上的那件衣服的料子比這件還要好,再想到他那張妖孽中帶着幾分邪氣卻偏偏極不好說話的樣子,她覺得這筆錢還是該花的,否則的話倒黴的怕是她。
最重要的是,等她把容府在京中的產業接手過來之後,這筆銀子也就是她的了,此時不需計較太多。
於是她對夥計道:“我要了,包起來吧!”
她的話音才一落,就聽得有人大聲道:“這匹布料我要了!”
囂張的聲音,張狂的語調,熟悉的音色,不用看,容雪衣也知道來人是墨欣。
她微一扭頭,就見墨欣帶着幾個宮女太監趾高氣揚地站在那裡,只是她被解語花打腫的臉還沒有全消掉,一片青青紫紫。
夥計輕聲道:“這匹布料是這位姑娘先選好的,怕是不能賣給你了。”
他見墨欣一身衣着極爲華貴,身邊還帶了那麼多的人,一時不敢得罪,卻還是表明了他的立場。
“大膽!”墨欣身邊的一個丫環不屑地道:“什麼姑娘不姑娘的,你看清楚了,這位是欣公主!”
墨欣的大名名揚京城,夥計聞言嚇了一大跳,忙對容雪衣道:“姑娘,要不你把這塊布料讓給欣公主?你再去挑其他的可好,本店還有很多其他很好的布料。”
容雪衣還未說話,墨欣已經淡淡發話:“今日不管她看上什麼東西,本公主都要了!”
狂妄的語氣,不屑的語調,得意洋洋的神情,顯得她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她那天在信王府捱了打之後,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不甘,她是堂堂一國公主,又豈能被人白打?
最重要的是,墨琰那樣維護着容雪衣,這對她來講,那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她派人盯在信王府外,今日她得知容雪衣獨自一人出了王府,當即就從宮裡趕出來找容雪衣的茬。
容雪衣笑了笑道:“欣公主雖然貴來公主之尊,但是我也沒有打算讓你。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這事只怕不管公主高不高興,這匹布料我都要定了,夥計,包起來。”
“你敢!”墨欣斜斜地看了夥計一眼道:“你今日若敢將這匹布料賣給他,我就砸了你的鋪子。”
夥計知道這事墨欣真的做得出來,他輕聲道:“這位姑娘,你就將這匹佈讓給公主吧!”
容雪衣發自內心覺得墨欣的蠻橫不講理已經刷新了她的認知,她冷冷一笑道:“公主有事就衝我來,爲難這個小夥計算什麼本事?”
墨欣的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容雪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往後在這京城裡,根本就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你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否則的話你必將橫屍荒野!”